行走丨读冰雪沽源赏坝上风光

　　这是我见过的同类书籍中最好的，一本结实厚重凝练有力的优美文集。字里行间显示着历史渊源与真实的当代性。它将我带回童年时光，走出喧嚣、繁华、苦闷、炎热的城市生活，回归自我本真，开始一场悠远的心灵旅行。
　　《冰雪沽源》由沽源县政协编纂，让你在一片冰天雪地里读出温暖，读出热情。冰雪之下，有我们以往完全不曾接近的珍宝，仿佛阳光蓝天辉映下的一块纯净乐土，处处散发神奇诱人的奥秘和待人揭示的光彩。
　　【1】
　　由北京昌平南口向北，约40多里出北口就是延怀盆地。再向北有一条纵贯赤城100公里的高山通廊，出通廊北口，地势缓升，接连内蒙古高原南端，便进入坝上沽源。西面是阴山余脉大马群山、可见最北端的明长城，是八达岭外长城北上到冰山梁东坡。南有独石口，北连莲花滩三棵树长城。我路过时，专门驱车转了半天，在炭窑沟、宋家壕沟、东沟、桦皮沟、千松沟、刺梨儿洼北沟等或走或停，探察这处游牧与农耕的过度带。有历史上城池、宫殿、村庄遗迹。最著名的就是北魏御夷城、辽代汉城、凉殿、金元的景明宫和察汗淖尔行宫。历史上，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就是由这一带八口南下。是北连朔漠，南控江淮之要冲。
　　从这里一直过沽源北界到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曾承载辽、金、元的经济和军事活动，一脉贯穿了三朝文化，串连起举世闻名的古迹名胜，被誉为＂首都后花园＂。
　　沽源第一盛景，沽水福源闪电河北10公里的景明宫，镇远寺、转佛山、水泉淖尔、公鸡淖尔、库伦淖尔——三湖—山—河—宫—寺之地，是游牧民族福地，水草丰美，景色宜人，紫气萦绕，茵蕴润泽。
　　天鹅湖北岸是北魏御夷镇大宏城。
　　草原湖畔元世祖忽必烈的察汗淖尔行宫小宏城，雨后站在长梁山远望，有海市蜃楼。
　　上转佛山，北望川原瑞气，南眺广阔草原，河流蜿蜒，九曲回环、朗润丰腴，自源头 闪电河一派＂滦河神韵＂。辽金挥戈，蒙元巡幸，游牧与农耕三度对峙又融合。
　　马神庙村明安驿站，小河子石头城牛头群驿站，闪电河沽水福源碳山，塞外名镇大二号，是闪电河与其最大支流沙井子河的汇合处。这一带是清朝中后期及民国时期的农商中心，晋、鲁、冀等移民多聚居于此。
　　康熙当年从皇家围场返宫经过，人马饥渴，坐骑扬蹄掘地，清泉涌出。因命为＂救龙泉＂，立＂水润京华＂石碑。
　　那神秘而有很多 传说的梳妆楼下，蒙古英雄临终喊出＂回家＂的绝响。
　　这些历史陈迹，不但隐含过去性，而且给我们一种历史领悟，从过去的意识中理解现存性，体现寻根的愿望。
　　【2】
　　沽源境内，山峰、丘陵、沟谷、草原、湿地、河流、湖泊、库淖，多样丰富。它们与人的内在精神来往不断，长久为人们提供经济文化和话语故事的资源，也塑造着人的记忆和思想。
　　大马群山、老掌沟山系，狗牙山、丹花岭，跌宕起伏，错落别致，空灵旷荡、缥缈悠远；有深山秘境，有世外桃园。其中古刹道观、禅房寺庙，惯看秋月春风淡定从容，历经夏荣冬枯无欲则刚。＂山无头＂不怒而威，睥睨千古。它们由岩石和土壤结构为一种固定的宏伟，其中无数小世界各有千秋种族。给人认识的意义中无限积累加增，如攀登它们那样升高。在冬日的积雪下，于天际处划出银钱，时隐时现、缠绵飘逸。
　　潮白河、滦河、葫芦河三大水系，15条大小河流，5座水库、12处淖泊，6万多亩水域，如乳汁滋养草原土地。
　　老掌沟怀抱的黑河，缠绵留恋。滦河上游，弯曲河道数百里。潮白河—沽源母亲河，其源头白河发源于大马群山腹地，古称沽水、沽河，《山海经》《说文解字》中有记载。
　　沽源名称由此而来，是向南径流的最长一条。她从发源地的低山丘陵区涓涓成流，在绵延山间、纵横沟谷收纳细泉股股，逐渐宽大，积水汪洋，汇聚为河，奔涌南下，惠泽京津。五女河从长梁乡阳坡村东山流出，经东南山谷，与另一发源于丰宁县的河汇聚，成为闪电河，到中游称滦河，郦道元《水经注》名 ＂濡水＂。这些河流，让我想起托卡尔丘克＂太古的时间＂里的白河黑河。
　　河流曲折蜿蜒、滋润漠朔腹地、延及京津冀。坝头沿线到北部草原，大小湖泊星罗棋布。草原湖、史称＂白海＂，位于闪电河国家湿地公园核心区，有＂塞外明珠＂美誉。青年湖40年前就成为全省滑冰培训基地。
　　秀美山川间的大小河流纯净湖泊，是张家口和首都水源涵养区和生态环境支撑区。夏秋绿水青山、芬芳草地。水泉淖尔百鸟翔集、公鸡淖尔红草如霞、草原湖青蓝映天、豆雁群聚。
　　【3】
　　沽源的山梁、沟坡、丘陵间生长有常绿乔木云衫、樟子松、马尾松、侧柏等，落叶树种有白桦，槭树、杏、山梨、欧李、棠梨、刺梨、榆、柳、杨等，还有丁香、榆叶梅、蔷薇、黄刺玫、山樱桃、荆鸡、虎榛子等灌木。夏季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秋季树叶五彩缤纷、果实飘香。
　　草原和漫山遍野的植被，将大地装饰的翠绿鲜碧。山韭、山葱、苦菜、苣荬、萱草、马莲、黄花、山丹、山菊花、翠雀、芍药、小兰花、金莲花、薰衣草、蘑菇、黄花等，从春天到秋天，一片嫩绿如毯间开遍五颜六色的鲜花，馥郁飘香、陶醉人心。冬季一旦雪落覆盖，便在棉被下沉睡冬眠，蓄积生机。原野银装素裹，玉洁饰锦。惊人的雾淞树挂，漫山簇拥、晶莹剔透、堆玉饰银、层叠深浅、云蒸霞蔚。真是＂月澹千门雾淞寒＂，＂千树万树梨花开＂。
　　生长繁荣的季节，我们专注于茂盛的枝叶和美艳的花朵，却忘了泥土中的根须，以致脱离土地。如今大地正在雪被之下静养生息，植物的根在土壤里与其它有机物相遇，孕育新的生命。
　　草树林间、沟壑原野、野兔、草狼、狐狸、獾子、黄羊、狍子等动物活跃游荡，蓝天白云间，有喜鹊、燕子、大雁、云雀、百灵、金雕、山鸡、布谷、画眉、野鸡、大鸨、沙鸡等鸟类翱翔鸣唱，河湖淖泊里有天鹅、豆雁、小天鹅、遗鸥、白琵鹭、蓑羽鹤、绿头鸭、苇莺、白枕鹤等珍稀候鸟出没嬉戏。直到初冬，最后一批候鸟才离开湖泊，向南迁徏。
　　这些神秘智慧的精灵过客，靠它们独特的生活与人们保持连系。人类也是与它们休戚与共的生灵。人和动植物山川大地联系的越多越和谐，那些神秘和真实就靠得越近，也越有勇气面对其不确定性，从而获悉更多令人兴奋的性质。
　　【4】
　　地处西北风口的沽源，深秋到初冬，不定什么时候彤云密布，纷纷扬扬降下大雪，有时上午还晴空淡云，午后却大雪骤至。密密麻麻，飘雪飞花。到薄暮低云，已是玉山亘野、银沙万里。一夜之间，便成冰雪＂极地＂。正如元朝周伯琦描写的＂九月滦阳道，寒烟暗远坰。有山皆积雪，无水不成冰。＂
　　你看，老掌沟的雪，如雕如塑，如诗如画；千松沟口的脚掌石，玲珑娇俏，酷肖状形；桦皮沟口石人山，洁白无暇，飘逸圣洁；散布沟谷原野间的公路、桥梁、村舍、毡房，起伏如银蛇卧羊，全成深浅不同的白色。其间灰黑色点缀，犹如雪地上的奇异花朵。高压线、涡轮发电机好像五线谱上的音符，弹奏着明珠闪烁、熠熠生辉的曲调。山峰、山梁、丘陵如银龙蜡像，静穆肃立，像雄狮望月，企鹅卧冰，玉脂装饰，银器挂戴；有的则似白银烈马、奋蹄奔跳，又如玉脂卧驼、休憩默坐。森林草地，银辉闪烁，白光照耀，差参错落，交相互映；层叠如天鹅展翅，凹凸似银鸥欲飞；疑似白云降大地，恰如锦絮落山野。＂白毛风＂起，银蛇狂舞，形成雪丘、棱、堰等形状，织纱铺棉，撒玉扬银，慷慨豪放、挥霍无度。远望大马群山和老掌沟，玉楼生花、银波起伏、白蟒玉驼、昂首挺胸、承天接地，茫无睚际；由八达岭到崇礼太子城的万里长城，正连起2022年冬奥的两个雪上赛区。
　　再看那大河上下，湖泊平面，已变为雪原冰镜，将蓝天映照的更加幽远明净。晶莹冰花，光镜冰面，平展洁白唯美，太阳照射下，映雪幻彩、浮光掠影。雪山为屏，蓝冰为庭，白花漫野，银装玉洁。湖冰透明或半透明，厚积呈淡蓝青绿色，一碧万顷、清晰见底，其间偶有白草杆叶结凝固定，有气泡冉冉欲升，有裂纹清晰可见。近岸可见冰雕、冰丘、冰墙，芦苇、蒲草灰白顶稍摇 晃动。河流接口处流动水纹犹见。
　　冰雪天地，让夜晚也明亮而不刺眼，柔和闪光让你充满静谧神秘的感觉，将美好梦境编织到每处喜欢的地方。
　　读着冰雪沽源，想着 沽源冰雪，雪乃天时，冰是地利。长达半年的冰雪期内，人的生活和运动、维系故园冰雪情构成人和。演绎了多少寒冷中的热闹，冰天雪地间的故事。与毗邻的京津内蒙古相比，雪野冰域更加广阔宽大，又多了几分厚实坚固，与东北相比，则少了几分刺骨凌冽，显得温柔随和，而不乏豪迈奔放，气势磅礴，正是冰雪运动大好处所，冬奥竞技上佳境地。
　　【5】
　　沽源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厚积的历史底蕴，形成相应的经济文化形态。
　　垦地农耕的繁盛期是明清民国时期，但受生长期短限制，只能经营适宜品种。一到冬天，雪落覆盖，杀灭病虫害，土地保温保滴，滋润休眠。对牧业不利，而积草圈养。
　　大约从元代之前，就出现皇家冬捕壮观。宫庭干脆在冰面上扎营。皇帝下令，凿冰取鱼，千军万马依次序行动起来。冬猎和游牧民族的打冰渔业可能更早。水泉淖尔万亩冰面上，早已融合了辽金文化元素。从北坝头的沙井子河源头，到大三号村的大河，以及头二道河在大二号村北与大河汇合地一带，游牧民族与农耕交汇的活动有更早的源起。明清时期，闪电河两岸就毡房相望，牧歌嘹亮。御马场时代，玉马踏雪，千骑绝尘，繁盛无比。其源头五女河到蓝旗、多伦一带，岸边山林沟谷都有毡房。农耕、狩猎、商贸、民俗、宗教、手工艺、戏曲、社火花灯源远流长，发展为有程序仪式的一系列文化形态，深植广布于民间，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不可或缺。
　　谁也说不清，爬犁驰雪、冰上滑行、雪橇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肯定是人类的杰作，且又是由初级简单的形式逐步完善的。各种冰雪造型、雕塑、冰灯雪仗、技艺演进，精雕细琢，达致极高的艺术品位。
　　在雪的世界，冰的海洋上，人们劳动谋生及业余娱乐活动，与农事、牧业、冬猎、冬渔、求学、＂猫冬＂生活紧密相连，融合于生活之中，演绎为文化形而上的观念，传承延续，同时不断丰富充盈其内涵，与时俱进。
　　在人口增加，开垦土地的年代，湖泊淖河缩小，但经济文化活动都未有停止。人们因地制宜，在冰雪上做出很多事业，开展青年湖滑冰比赛，组建队伍，扩大到为河北省冰上运动训练基地，每年春节前后，京津冀蒙晋等省市数百名运动员爱好者到青年湖冰场活动，还有天鹅湖上的＂冰雪王国＂，冰上文化节、冰上乐园、老掌沟＂国际越野运动小镇＂，＂五女河冰雪小镇＂，滨湖公园冰雪世界、葫芦河民俗冰雪活动，九龙泉赏冰挂冻柱，还有正在兴起的＂冰雪大世界＂等等应时项目。
　　应运而生的，利用天然生态资源开发冰雪产业，在湖冰、雪原坡梁沟谷间搞冰雪储存，制冰产业，庭院种养造经济，旅游项目、美丽乡村建设、特色小镇打造，与二年后的冬奥联系挂靠，翻新花样；同时也保护和恢复自然生态，计划可持续发展。
　　河流湖泊任何时候都是生命勃发热闹之地。夏日划船撒网，冬天凿冰穿竿、引绳、下网。人头攒动，络绎不绝。更有8匹壮马、40名渔夫，合力拖动千米大网，行动于冰面，拉网出水，万鱼跃动、鳞鳍放光，人脸绽笑。
　　那些在这块土地上不断来来往往的人们展示的是一幅豪不气馁、生气勃勃，甚至常常欢快热闹的画面，同时也随地域环境气候而形成饮食衣饰年节游戏等分门别类文化。坝上地区，因地种植莜麦、荞麦、土豆、胡麻、豌豆等作物，以莜面、黑山药为主翻变花样。年节则是平时体力劳动，案牍操心后，偷闲娱乐游艺等所有的集锦拔萃。腊月正月闲时，炸糕、压粉条、杀年猪、拧麻花、熬年夜炖骨头、烩酸菜等等；多做冷存，慢慢享用。闲空时就玩纸牌、搓麻将垒桌上长城，不喜欢的另有开心法，凑于火炕上听说书，打坐腔等等。在一年有半的寒冷下，自然要穿棉和＂皮毛以衣＂，外出＂车马为家＂，大皮袄贴身，毡靴捂脚、狐皮帽子暖头，回家温酒取暖，火炕头栖息，拥有＂莜面山药大皮袄之＂三宝＂。那个舒服劲头真如神仙在天堂一般。食品备好，衣着不寒，过年就寻开心取乐，做灯笼，剪窗花，拢旺火，放礼花爆竹，贴春联说吉庆，接财神喜神，拜年访亲、聚友、元宵搞灯会，扭秧歌，打玩艺儿唱大戏，一红火就是一月多，到二月二就＂龙抬头＂做新的念想打算。农牧业调整结构，保持自然风貌，持续地力草场，涵养水源，开发农牧产品加工增值。如今，又多了＂文化迎冬奥＂，在传统基础上推陈出新，迎合时代开放搞活，务实上又加网络虚拟，亦真亦幻，溶入全国及世界行列。
　　【6】
　　冰雪沽源，包涵春天的绿肥红瘦，夏日的姹紫嫣红、五彩斑斓，秋季的草黄花谢，连同冬的看似萧疏冷落，其实是生生不息，呈现＂四重性＂景观变化。它们属于自然界及人类亘古不变的所有形态。在生态整体中，我们着重于人文领域。但与全部大自然生物紧密联系。
　　《冰雪沽源》的作者，大部分生长或工作于这片坝上故土，有的走向四面八方，都始终直通故地，心系乡愁。内心与外部交织，自我与家乡交织，故乡情结从那片土地上延伸扩展，让冰雪沽源发热发光，突出地域，走向全国乃至国际世界。
　　这些所谓＂区域性作家＂，如写作队伍的金字塔基底，有强大的根本和命名能力；他们有活跃的神经，有深厚的本土底蕴；有不同的多面相和通俗性。他们多数是业余爱好，作为＂老百姓＂写作，直接与土地和人民通气，是文学的肥田沃土。
　　《冰雪沽源》从众多稿件中选编了36名作者的48篇文章，多种文体，编织时空中大量信息，打开其历史与现当代通道，抓住展示主题的片段，并把它们编排于合理的章节。编辑收集碎片，于理智和情感中修改精炼整合，如主编张沫末所说：把所有的疲倦、辛劳以及疑问纳入文字，同时聆听那么多镌刻在冰雪上的艰难、拼搏与精彩，构筑沽源在＂张家口首都水资源涵养区和生态环境支撑区的优势宏图。＂
　　本书从头至尾，始终关注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及其本质涵盖的心灵哲学，以真诚热情揭示难以用其它方式或表示的体验，用冰雪的形式展开绿色梦想，分享感情，理解逻辑，结出硕果，支撑发展。
　　通过大量纪实、多维复杂的故事，把看似千差万别的人事联系起来，形成读者的整体感受。而且许多东西要在新知识形势下重组，从网络、科学中汲取营养，赋予生命鲜活生机，使其属于更大范围的同感共享。
　　通过阅读《冰雪沽源》，视线在点面间如蜻蜓的复眼不断接触到成百个镜头中的景色。
　　它们相互交织、又彼此联系；读完全书，思维与图像整合成系统。书的形式内容表达出其核心命题，之下是有机联系的网络。这本书是地域冲出其界限的赞美诗，涉及对类似的触摸、品尝、嗅探、倾听和注视。
　　不必苛求，也不须离开主题企望全部，因为事实与环境仍在不断扩展其内涵概念。时间是观察的模式和维度，在文字篇章中我们感知其本质。如果我们站在那个节点，开始了梦想，那么，生命在瞬间迸发，坚韧而丰富；即使生长在南方，或完全陌生的人，也会从这里获得特殊和幸福的感觉；仔细看去，那片大地变得神奇美妙，开始发光，震撼我们的心灵。
　　掩上书本，所有的文字呈现图景物象。开始浸润我们的灵魂精神，一切存在于活跃的情绪里。在当下现实中拓展浩瀚的时空和非存在领域，为我们提供严谨、脱出现象和象征主义的视角，置身于新的思考观察境地，为它赐予的收获启迪而惊喜。书中没有严肃冷面的宣言，没有斗胆放荡的预言，也没有呆板的道德规训，我们却获取了意想不到的事物景观和情感体验，又有了新的方向，视角……它让我产生了阅读汉德克＂缓慢的归乡＂那种强烈情绪。
　　直到读完主编张沫末精彩富涵诗意的后记，我们真想如她的结语：＂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我们流恋忘返在沽源的冰雪世界……＂在飞雪迎春后，行走整个坝上高原，在它的美景中陶醉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