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摸那些事 二 偷的的无奈 张发财比张发奎年轻几岁,媳妇身体强壮,和张发奎媳妇一样,也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但发财媳妇是一个胸无"点、划",烂无用的人。比方说,她去和别的妇女一样,同样饿肚子,同样参加集体劳动,碰到能生吃的,像嫩玉米、花生、红薯、瓜果等,人家都能吃个肚儿圆,临收工还能怀揣腰掖,让家里的孩子也跟着沾光。可她不行,她胆子小,金口不开,连她自己都照顾不了,就别说让她照顾孩子了。 以后要说饿死,恐怕她比四个孩子饿死的还要早!发财明白:媳妇这个样子,他不能和别家的男人相比啊!就不管不顾,撕下脸皮,赤膊上阵,甚至连尊严人格都不要了。不管是集体的,或是个人的,只要得手,他就偷。不被捉就算了,被捉了,他也不当一回事,背背脸走掉。 当时,村里人一致认为:张发财这个人,后半辈子是彻底的毁了! 听父亲讲,发财在队里仓库偷了绿豆,害怕干部们怀疑到他身上,还采用嫁祸于人的办法,把绿豆断断续续地撒到了我们家门口。天亮,干部们发现绿豆被偷,顺着撒落的绿豆的追,一直追到我们家门口。疯了一样在我们家里翻找赃物,找不到,最后用钢针把我们家院子里的地面都扎遍了。 后来,困难时期过去,家里日子好转,能吃上一顿饱饭了,想不到发财就把那个"偷"字戒了,非常彻底。别说偷,东西只要不属于他,白送都不要。常言,烟酒不分家,大家平时在一起劳动,别人抽烟时敬他一只,他都坚持不接收,人家扔到他的脚下,他只得捡起来。可以后有机会,他还要把那只烟还回去。 三 狗撵兔 大锤和二锤是亲兄弟,斧头和大锤二锤是堂兄弟。三家是邻居。 场光地净,田野里的庄稼都进家了,只剩下西北地一块萝卜,冰凌响,萝卜长嘛。斧头和二锤商量,傍晚两个人作伴到地里偷些萝卜回来,天亮让媳妇熬萝卜片吃。天一落黑,两个人就抄了家伙,出发了。妯娌们说闲话,大锤媳妇听到斧头和二锤偷萝卜的消息,回家也催自己的男人去。大锤抄了家伙,随后也跟着出发了。斧头和二锤蹲在地里吭哧吭哧每人篮子里刚拔了两三个萝卜,斧头看到从村庄的方向来了一个人,急忙对二锤说:"不好,有人来了,快走!"两个人站起身,害怕和来人碰见,不敢走原路,绕道往村里走。 来人看他们走,也跟着走,在后边紧追不舍。两个人只得加快了脚步,快到村口的时候,回头越看后边的人越不像看萝卜的,不但不像,还有点像大锤。到了跟前,果然是大锤。 问他:"你干啥去?" 大锤说:"和你们一样,偷萝卜。" "那你撵着我们干啥?" 大锤说:"我以为你们发现了看萝卜的人,跟着你们一起走!" 后来这事传了出去,村里人说他们弟兄三人是"狗撵兔"。 我们的国家要富强,人民要幸福,发展才是硬道理;退一步讲,那时候的生存却也是硬道理。从"两个硬道理",我们才能更好地看清楚社会的发展和发展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