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公公第二章


  "娘,你急乎乎的这是去哪?"张赛花看见婆婆便问道。
  老李太太赶忙回过神来说:"噢?!这不,你爹嫌我不快去给你二嫂哄她那个小的嘛。"
  张赛花一听,心里便堵的慌。心想,给老二家哄孩子看把你急的,当初给俺哄富和民的时候也没这么急过一回,每每让你哄孩子的时候,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的。哼,老二家给你多少好处?真是老东西贱骨头!
  远远的目送着婆婆拐过墙角后,张赛花便想起来包地的事,老公公交待过去找大哥商量。于是,她也急巴巴的跑去大哥的场子里。
  老大李树武,五十左右,他开的场子在村南崖子上。养着二十来头奶牛,规模在当地还算可以。这几年中国兴起了喝奶风,宣传标语不是说一天一杯奶强壮一个民族吗?于是,李树武就跟着这阵风,狠狠的赚了一笔。他正坐在简易的办公室里看报纸,"哐当"一声,老三家里张赛花推开了门进来就打开话筒说了:"大哥,俺有个好事和您商量下,快,快,快,别看报了。"
  "哟?什么好事?三妹妹。"老大沉稳的问。
  "昨天他小舅从省城回来说今年的苹果比去长了一块多,我就寻思着包下咱西山来种果树,你觉得这事妥不妥?"
  "事倒是听着可以,就是不知道这果树种下小苗两三年后结果时果子是否还是价格高呢?不过,根据我国的现在发展势头,应该说物价三两年内只涨不跌的。话可说回来呀,我考虑的也不一定对,万一到那时赔了可别怨我呀。"
  "什么呀,大哥。看你说,主意是我自个拿的,怎能怨你呢。说吧,到底你有几分把握?"
  "我觉得也行,如果要我干的话我会干的。不冒风险怎么能赚大钱呢?就象当初我养牛时,村里不是好多人说这说那的吗,现在不是好好的养起来了。"老大很自豪的说。
  "那行,那就这么定了。可你得帮我去办办村里的手续呀,你和村书记他们走的近,好办点。"张赛花眼珠一转,没失了主意,抓着老大不放手,非得让他帮到底。
  李树武在屋里转了两步,回头对张赛花说:"那这样吧,我先给书记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要包,如果真没有或是村里有意思往个人手里包的话,到时候咱们办手续也快,花钱也少。行吗?"
  "中,中,中。这大家里你是老大,国有大臣,家有长子。你说了就算。"张赛花恭维了李树武一句。
  "好吧,你没别的事的话先回去忙你的,这两天内我近快给你问问给你个信。"
  "那我走了,大哥。"张赛花迈着四步回家去了。
  路上美的她呢,不停的唱着曲。活蹦乱跳的跟着十七八的小姑娘差不多。
  "什么事这么乐?大妹——妹——","张大吹"的大相公张家俊扛着锄头遇上了便问。
  "没什么事,你看我哪天不乐?"张赛花笑嘻嘻的回答。
  "张大吹"与张赛花她娘是同姓不同族,"张大吹"是后期随娘改嫁来姓张的。本来张家俊和张赛花这兄妹关系只是一般的村里称呼,一般很少叫的这么甜。张家俊,长着一对三角眼,弯钩鼻,还配了个樱桃小嘴,个子一米七二三,说他俊吧也就是那名字俊。也是在家种地的,平时就在在村里跟着村委会干点跑腿的事,混嘴好吃的,拿点小工资。种的地比人家的收成也差很多,真不知道这小子咋养活那么一家子。
  "你看你活蹦乱跳的多滋,不象俺那口子整天不是这不好受就那不舒服的,还是树忠有福呀。"张家俊羡慕的说。
  "好了呗,别净拉好听的。不和你唠叨了,俺还得回家刺绣。"张赛花不情愿的倒了他一句就走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张赛花吃罢了饭就想出去凑堆学吕剧。这时,老三李树忠说:"吃饱了你撑的难受是咋?光出去疯?你说,今天你和谁在街上拉的那么热乎?"
  张赛花旧火刚消新火就来了,"妈的,你管着老娘上哪?我爱和谁热乎就和谁热乎!"
  狗急了跳墙,男人再老实也憋不住女人敢说这个话。于是,李树忠二话没说就攥起她的头发来打。"我叫你爱和谁热乎就热乎!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妈那个*的,你个王八蛋敢打我。我那娘啊,我不活了。"张赛花毕竟是女人,再怎么着也打不过一个男人。挨了打就坐在地上哭起娘来。晚上静点,邻里听到纷纷来劝架。
  "你看,树忠。你这人是咋了?自己老婆能这么打吗?看把脸都打肿了。"
  "别哭了,两口子,哪有勺子不碰锅的。好了,好了,哭坏了身子可没人替你受"
  ……
  第二天天不亮,赛花就早早的起床给上初中的大儿子李允富做饭。每天如此,她都是做两顿饭。侍侯走了大儿子,就再做给小儿子和老公。然后,就召集村里的娘们在南屋里刺绣。
  大家刺绣时,就顺便拉点家长里短的事。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女人成了堆。七嘴八舌的,难免搞出些不愉快的事来。福无全至,祸不单行,这舌头就搬到了她张赛花头上。论起来是唐叔辈上的一个嫂子王氏说了:"哎呀,还忘了个事,赛花妹。你知道不?昨天你挨你对象的打都是因为你二嫂,你和西头家俊拉呱的时候她看见了,保证是她对你对象说的。"王氏说的有板有眼的,张赛花听着也气。本来她就是属火药的,一点就着。于是,张赛花越听越气,越来越坐不住了。干脆抬起腿来就去了她二嫂家问个明白。王氏一看急了:"赛花妹,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进老二李树文家,张赛花二话没说一脚踹开北屋门:"刘砚芳,我哪得罪了你了?你就瞎乎着眼搬舌头让富他爹打了我一顿?"
  老二家刘砚芳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哪门子头脑。她正在给女儿缝衣服。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就站起来了,笑着对张赛花说:"老三家里,你说的什么事?我给你搬什么舌头了?"
  "不是你还是谁?我都听着人家说了,昨天我不就是西头张家俊在路上说了两句话吗?你就传给老三说我和别人热乎。"张赛花气愤愤的说。
  "昨天我去张家洼锄地去了,哪里见你和谁在路上说话?再说甭说你没那事,就是有那事我一个做嫂子的还盼你们打架不成?八成是你听了别人闲话了,你们两口子真是的,耳根子咋都这么浅呢"
  "你别说好听的,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呢。光看在咱娘那边吧,她给你哄孩子跑都来不及的,她给我哄孩子的时候哪这样。就是这个会说的嘴弄的。"
  "老三家里,你再这样胡搅蛮缠的我可翻脸了啊。"刘砚芳越听越不顺耳朵。
  "翻脸你又还能咋了?就你这小身架子我扔不出你去?"张赛花挽了挽袖子作势打架。
  "好,我打不过你。我们去爹那里评评理去。"刘砚芳哭着说。
  "去就去,做了不敢承认,你以为找爹就能躲得过去?"
  于是,二人拉拉扯扯的去了老李头家。
  老李头在家没事正自己做马扎,嘴里咬着一头线,手里拿着个用刨子刨好的马扎棍,不时还哼上段李二嫂改嫁。
  二人人未到声先到,老李头一听这声音不象是好动静,站起来拿起烟竿点上了烟。二人进院就听张赛花诉说,老二家刘砚芳只一个劲的摸眼泪。
  老李头听罢张赛花,又问了问刘砚芳。冷笑了一声:"老三家,你哪里都不错,也能干也会过日子。怎么就是这耳根子咋这么浅呢?你想想,你二嫂她能那么做吗?他就那那么做你二哥允不允她?我许许她?遇上事怎么总是光急乎乎的。这事谁干的我心里有底,你也不用再查问了。树忠那里我和他说清楚就是了。昨晚你们两口子又吵,本来要过去的,走到你家门听见有那么多人在也就没再过去。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回去吧,回去忙你的正事吧。"老李头数落了老三家里一顿,她灰溜溜的回去了。
  "老二家,你别往心里去,老三家就是那直脾气。过两天保证她还喊你二嫂二嫂的喊的亲煞。"老李头喜笑着对老二家说。
  "俺不用她那么亲,俺就怕沾上她。你没看见,今天到俺家里那气势,想动手打俺的架子。爹,俺娘家单门独户的就一个哥哥,俺可没人撑腰。"刘砚芳委屈的对公爹说。
  "她不敢,你放心。说什么妯娌关系,她也不会动手的。娘家人多还能咋的?咱李家的亲家哪家干与过咱家里的事?你多心了,没事的话也回去吧。"
  老二刘砚芳莫名的生了一肚子气,回家觉得老不舒服,一中午啥事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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