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有些漏骨,触及本质一样,但我尚未找到更为贴切更为合适的名字及形象以表述。尽管我一直疑问,她到底是何样的女子? 阿勇是一个诚实、善良、勤劳,这些俗称却大有深意字眼的青年,他二十一岁的阅历,像唇上的绒毛,柔软而色淡,虽透漏出将近的韧性,却分明还有大孩子的踪影。他个子不高,眉宇间微笑秀气,其质彬彬,足以和阿丽相匹。 阿丽漂亮,与阿勇齐高身量,明额修眉,丽目挺鼻,美人该具备的,除了精细,余则几乎兼具。 阿勇不知是幼年缺少母爱未有女性关爱的缘故,还是别的隐情,总之,他与阿丽一见如故,至少邂逅阿丽如故吧,爱她至不计前嫌,乃至被请托着,和阿丽一起向前男友讨要流产费用。这本身是何等的荒唐与凄惨啊。 真的不太了解阿勇这样的男人。所了解的阿丽者,乃一蝙蝠也。 他们相爱是幸福的,概为多数相恋热恋间一样,彼此蜜糖不离,黏糊痴醉与非人的生活及亲近,天堂地狱不过如彼吧。大家知道蜜月是之月,疑在月过之后的何去何从,是热烈后的冰封还是秋水,还是酷毙与厌倦。然,此事此女此性情,非厌倦尚其它? 如是,不久,她厌倦了,一句用于旧男人身上的话来描绘,"她另有新欢。"她另有新欢,未闻阿勇和阿丽交往的时间长短,估计不逾一年,仅仅半年有余吧,当她怀上阿勇的孩子,就像怀上前男友的孩子一样的身份时,她有了另外的男友。 阿勇负责,为自己的骨肉,那热梦中的骨肉也要尽责,劝她回心转意;阿勇宽容,不计她的随便及污秽,她怀有别人的孩子,仍超常的爱着她,可泣鬼神的,况且此时怀有自己孩子?而且容忍她另有新欢,只要她回心转意,我们还可以和好如初。这是不是宽容吗?然,她早知晓阿勇的弱点,阿勇只是她的医院。 过去被抛弃的日子里,她像一匹受伤的美兽,乖巧,温柔,无限温柔的匍匐在男人的脚下,乞怜那温柔的手掌抚摸她似乎美丽绝伦的皮毛,舌舔她流血的伤口,日日夜夜,多像画中走下来的丽人,多像董永邂逅的仙女,给凡人质朴者以惊魂的狂喜和甜蜜。哪里知道她的妖身她的变异。 是的,她是要变异的。不知是前男友终于看清其品行内质,还是前男友于其的伤害催化,又抑或双向挤压,成熟或畸形她如此的意志和作为。反正,左右,她要寻欢作乐,不必顾忌他人的感受,难道是内心冷笑着鄙视着别人的自作自受?这种变异? 如此,她对阿勇说,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尽管我知道会因自己的飞翔秉性自由品行而失控;但我是一只自由的凰,我是翱翔于天的凰。我们走不到一起。我们分手吧。 她就是这样说的。她以为自己是一只美鸟,是一只自由的飞禽,难与走兽为伍。她从阿勇租赁的房子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还有阿勇买的皮靴,大衣,撇下她常喝的咖啡,她用的奶杯,然后扑到阿勇的怀里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喜欢上别人了。 次日,她真的走掉了,她的新男友就站在阿勇的门口,木然看着他们分手,游戏一样的道别。那个男友是另一个自己吗?阿勇看着他的背影,寻找着类于自己的踪迹,什么什么零零落落撒了一地。 我悄悄的打量着这个故事,却看不到他们这些男人,阿勇这些一母同胞般,同为一体般的男人,在非禽非兽的蝙蝠面前,无论是凤凰还是麒麟,无论是骡马还是牛羊,都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可怜的孩子们。 是的,无可救药!阿丽邂逅阿勇的时候,在滚滚的秋风中,短信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