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万花丛中,密密的织绣着我最钟爱的牡丹. 我是东方不败,.我真的不愿意相信我是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二十年来,我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宁愿生活在幻想中,也不想到外界去,我怕.虽然我练了绝世神功,但,我真的怕. 身为一教之主,我非男非女,而且我的心理极端趋向女性,也许我获得了权力与别人的恐惧,却失去了人最基本的自由和欢乐. 二十年前,利欲熏心使我作出了一生最错误的决定--自宫.我以为有了神功就有了一切,不分白天黑夜,除去练功别无它求.当我大功告成时,真的欢欣不已,权力的滋生灼烧着我日益膨胀的欲望,因为我已经是天下无双. 但在人们偷窥的眼神中,我发现自己的魅影形同怪胎,恐怖不仅仅是他们,更大的恐怖掩藏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忍受不了这异样的眼神,便开始杀,杀,杀,沦为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直到遇见他,我的莲弟.他用一种温和的眼光平视我的鬼魅,用脉脉的温情融化我心中的坚冰,我感受到明丽如昔的阳光,此时才知道,原来我心中是有爱的. 他接纳了我,并为我寻觅到这一世外桃源,平静如水的生活又重新在我面前铺开,一时间我竟如孩童般不知所措,有泪水在脸颊无声滑落.唉,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感呢? 一声细微的轻响,我的五色线砰然断裂.难道是不祥的预兆?大风刮起了漫天的黄沙,我柔软的长发被无情的肆虐.果然,我看到了那张面孔,如二十年前一样未曾更改的狮子般的面孔--任我行. 我的心开始滴血了.在狮子的投影中我的莲弟在痛苦的呻吟,英俊的面容被扭曲的可怖,他用祈求的目光凝望着我的衣袂,我知道他在暗示那本武功至宝. 我冷眼逼视狮子的凶猛.数十年来,我早已心如止水,虚名,利欲已经淡如逝水浮云.我可以抛弃一切,但是我必须珍惜莲弟,为了他,一切代价都是值得,所以我要搏一回. 我的视线开始被迷乱的丝线困扰,我看不清这挣扎中的是是非非.莲弟的忧郁的眼睛在我心里摇曳,一丝一丝的疼将我刺痛,如针锥一样的疼痛.我该如何拯救你呢? 我的胜利近在咫尺,狮子已经显出了不可遏止的暴怒.我的微笑刚掠过嘴角,盈盈掳走了我的莲弟.为什么,盈盈,难道我有对你慢怠之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亡的边缘,伤害我最挚爱的人? 奋不顾身的我如旋风冲上敌人.是的,我曾经的乖巧的孩子如今成为我最痛恨的敌人.在疾驰的风尘中我感到利器刺进皮肤的冰凉,是那少年--令狐冲. 一声哀鸣响彻我的耳鬓,莲弟殷红的鲜血刺激着我的泪腺,滚烫的尤物潸然而下.他,死了. 战栗不已中,我回转身飞翔,降落到神教的标志.多么灿烂的阳光,葵花宝典闪烁出一缕一缕的金色光芒.我细细的抚摩着我背负多年的罪恶载体,露出无于伦比的舒心的笑,任狂风卷走了宝典. 任我行撕裂了薄似蝉翼的纱衣,他终于达到此行的目的,摧毁宝典,他同样也摧毁了我生命的所有,无论是该的还是不该的.不重要了,我很累了.我想飞到莲弟的身旁,在距他几步远的地方,我坠落了.难道就是死也不可以和所爱之人同穴吗? 快要绝望时,我被一阵清风推送到莲弟的身侧,我感激的望了一眼少年.上天还怜悯我,没有因为我的罪恶让我万劫不赴.我抽出丝线,在我的牡丹上绣下最后一针,算是给自己虚设最后的完美. 我的人生即将终结,孰对孰错,由后人评定吧!现在,我的心充满了归属感,已经满足了.可以与莲弟一起走,莫大的幸福感充溢着我的心扉,我拥着我的爱人,满心纯洁的等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