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也叫生活五

　　（9）
　　我将女人安顿到我床上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是驾驶着女人的摩托车回我住处的。回住处的路上女人整个身子都伏在我背上，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幸好没碰上查夜的警察，否则我只好说女人是我妻子了。
　　我脱光了女人的衣服，因为她的衣服连同我的后背被女人吐得一塌糊涂。女人的身子简直漂亮得无可挑剔。冰清玉洁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段晃得我意乱神迷，欲火焚烧。我那把男人特有的利器在女人面前高高挺起，撑得我的裤裆差点儿裂开了缝儿。
　　我极力忍住在体内焚烧的欲望，匆匆捡起女人脱下来的衣服奔向洗手间。我不知自己是怎样洗完那些衣服的，手虽然在狠命地搓洗着那些衣物，可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女人白晃晃的身子。
　　我晾好女人的衣物后匆匆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让浓浓的烟雾将自己包裹起来。烟雾迷离了我的视线，也慢慢迷离了我的理智。我想到了周佛海，想到了周佛海如何用他那贼一样的眼光欣赏我，欣赏我一步步走进他用精心设计好的伪装包裹起来的陷阱里时的情景，想到了周佛海用他那把男人特有的利器在刘佳身体里狠命挖掘荤料时的丑态……在我内心深处憋闷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我狂吼一声，扔掉烟蒂冲出浴室，奔向躺在卧室的女人：报复，我一定要报复。周佛海，这次我非让你尝尝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人鸟的滋味不可！
　　我冲进卧室，一把掀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套。女人白如油脂的身子一下又一览无遗地裸露在我面前。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两下撕掉自己的衣服，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女人，扑向还在酒乡中沉睡的女人。
　　我将自己那把高高顶起的利器一下扎入了女人的身体。女人嘴唇微微一动，＂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我俨然如一匹驰骋沙场的战马在敌群里来回驰骋着，何等威风，何等气派。真没想到，驾驭女人会是一件这般神奇的美事，怪不得周佛海对刘佳如此不遗余力。
　　我一边动作着一边得意地高声嚷嚷：周佛海，戴绿帽子是何滋味，有种就过来瞧瞧吧，啊！哈，哈……
　　女人突然动了一下身子，左腿往回一屈，醒了过来。
　　＂你在干嘛？你……＂女人奋力一挣，马上屈起右腿，想一把把我甩下身来。
　　＂没干嘛，难道你不想让自己舒服舒服……＂我突地俯下身去，死命抱住了女人的身子，双唇堵住了女人的樱唇小嘴。
　　＂怎么能这样呢，你？我可是有夫之妇啊！你就不怕我告你强奸？＂女人拼命地扭动着身躯，双手推开了我的脸。
　　＂别以为周佛海心里有你，你在家为他守身如玉，可知道他在外面干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一边迎合着女人的扭动一边扑捉着女人的心里弱点，一下击中了她受伤的心灵。
　　女人放弃了挣扎，眼里流出一串串泪花。泪花淌过那张漂亮的脸，随后沿着脖颈淌下。
　　我吻着女人的脸，吻着女人的脖颈，吻干了泪珠流过脸颊的痕迹。
　　＂遥遥，你太美了。为了你，我死都愿意！让我好好疼你，好好爱你，好吗？＂我加快了动作的力度和频率，双手在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团上灵巧地活动着。
　　女人开始发出兴奋的叫声，慢慢放松了屈起的性感的双腿，也没了起初的忸怩和羞耻感，一点点地跟上了我活动的节奏。
　　我从萧遥的感受中感觉出她一定很久没有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了，多可怜的女人啊！我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爱她！
　　萧遥忘情的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最后双手狠命箍紧了我的身躯，同时双手长长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我脊背上的肌肉里。
　　萧遥平静了下来，慢慢放松了整个身心。眼睛微闭，性感迷人的樱唇小嘴微微翕动着，修长笔挺的双腿轻轻抖动，可以看出萧遥沉浸在高潮袭来时的舒坦里。怪不得我的那把男人特有的利器在萧遥狠命箍紧我的刹那被女人汹涌而来的潮水淹没。
　　＂怎么样，宝贝！是不是好久没有这种醉生梦死的体验了，小弟的功夫还不错吧！＂
　　＂你小子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真的会全心全意爱我吗？＂萧遥满脸潮红，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我，＂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啊？＂
　　＂你自己不是说过，一个人只要有心没什么不能知道的！＂我吻了吻萧遥白里透红的脸，＂我的心已经被你的美丽完全吞没了，有关你的一切还能瞒得过我吗？＂
　　＂别跟我耍嘴皮子了，你们男人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遥遥，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对你如有半句假话就会遭雷劈电打，不得好死！＂
　　＂嘘，打住！我相信就是了，用不着发那样损人的毒誓！＂萧遥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周佛海追求我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可是……＂
　　＂男人都是那样的，到手之前信誓旦旦，追到手了又不好好珍惜！不过，我得声明：我自己绝对除外！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还是那句老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说的每一句话就让时间去验证吧！＂
　　＂也许男人都如你说的那样吧，周佛海跟我刚结婚的时候可不是那样的呀，自从有了小孩之后他就开始不顾家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工作忙，没想到……＂
　　＂你见过刘佳吗？她也是一个跟你一样让人着迷的女人，不过……＂
　　＂不过什么，你给我说明白！＂
　　＂刘佳是那种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也许是她在工作上与周佛海很跟拍之故吧。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能不发生许多故事吗？＂
　　＂说心里话，我还是……＂
　　＂不管你是真心对我还是有别的原因，我爱你之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别傻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是八四年出生的吧，我差不多比你大六岁啊！更何况我还有个女儿，我可不能没有女儿！＂
　　＂哦，对了，我该回去了，明早还得送女儿上学呢！＂
　　＂明天是周末，海媚还要上学吗？＂
　　＂噢，我……＂萧遥心情很沉重，对性的渴望消褪之后开始恢复了理智。我很理解她，正因为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我才会不知不觉爱上她的。尽管＂报复＂二字贯穿于我的每一个举动。
　　可是激情过后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原以为报复一个人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可是面对萧遥，面对一个渴望幸福却又生活在幸福与痛苦边沿的女人，面对一个让人又怜又爱的女人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真说不明白利用这种不道德的手段来发泄心头的报复情绪是人性的自然展露还是对人性的亵渎。
　　我不敢在萧遥面前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亲近她是为了报复她老公的蛛丝马迹。我也不愿让萧遥看出我内心的矛盾。说心里话，在萧遥酒醒以前我侵入她的身体是满怀要报复周佛海的愤慨而施为的。可从萧遥放弃了对我的抵触情绪，全心身地迎合我的攻击的时候开始，我满脑子的报复情绪一下被女人特有的柔性化解得烟消云散，也就在这一回合的灵与肉的较量中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她。
　　我说不清自己是否也属那种喜欢见异思迁的男人。由起初对刘佳的迷恋转向对萧遥的痴迷，不知这是不是对我的花心做了一个最好的诠释？我不想为此辩白，也无需辩白。因为我内心深处燃烧着的那团激情之火便是我做出最后抉择的精神支柱。从我在萧遥的身体里找到了男人应有的尊严开始，我的脑子便很明晰地告诉了我以后的幸福走向。我知道从此刻起注定要负刘佳而钟情于萧遥了，即使我非常非常不愿意伤害刘佳！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活进了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窒息里。
　　我很平静地靠在床上，赤身裸体地，也顾不上穿件衣服，好像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回归了大自然一样。我的思维停止了无谓的思索，可我的目光还在萧遥的身上开花。萧遥，她那凹凸有致的弧线，高高挺立的乳房，圆滚微翘的臀部，修长圆润的大腿连同她那头乌黑透亮的长发在我的意象里悄悄描绘成了一首文辞优美，意韵悠长的印象诗。她的美已经将我的目光洗净了人世间恼人的铅华，萧遥此刻成了我眼中的至高无上的女神神像。
　　萧遥卷曲着双膝很放松地躺在我面前任由我的目光将她慢慢带进一个远古的童话。童话里我是一个远古国度的王帝，萧遥是童话里最贤惠最美丽的王后。我们在这个国度里率领全国臣民过着诗一般的生活。
　　突地，萧遥放在小坤包里的手机急促地响起了＂死了都要爱＂那首歌的旋律。我怔了一下，还在我意象中的童话中肆意遨游的思绪被倏地打断。我下床套上衣服，顺手将扔在床头的萧遥的衣服递给萧遥。
　　＂快接电话吧，一定是你老公要查你户口了！＂我一想到周佛海那家伙实在是不懂得珍惜，只知暴殄天物，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么美丽的女人让周佛海糟蹋，真不知天理何在？
　　萧遥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从坤包中掏出手机，满脸愧色地瞟了我一眼，＂喂，早！我在一位朋友家里，搓了一个晚上的麻将，还没睡呢，困死我了！＂萧遥有些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海媚醒了吗？你今天不上班吧，那你就要记得做给海媚做早餐啊！＂
　　＂好的，你不是不打麻将了的吗，怎麽又……早点回来休息吧，啊！＂
　　＂好的，我知道了！＂萧遥挂断了电话。
　　太阳出来了，又是一个大好晴天。穿过远远近近的高楼缝隙侥幸传了过来的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丝丝缕缕地，懒懒地照在我的身上，给我镀上了一层暖色；照在萧遥脸上不经意地为她掩去了微微的倦意。阳光是好东西，就如萧遥用她的青春和女人特有的韵味俘虏了我的心一样。我渴望好东西，我想萧遥也是！萧遥给了我男人永远无法满足的渴求，我给了萧遥已经从她老公那里远去的少女时代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