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题记 秋天,是一个红色的季节,热情而又寂寥。天气凉爽、枫叶渐渐转红是我对它的喜爱——登上小山坡,远远地望去,枫林一片火红,那是一片如火海般的壮丽,令人为之感叹。 我走向一棵半枯的枫树,粗壮的树干显示出它一度繁盛的光辉岁月,如今那上面只剩一些枝桠,枝桠上零星点缀着数片红叶,而它的弟兄们大多都归了根。适时,一片枫叶不舍地脱落,冷风一阵,如蝶如燕翩翩起舞,在空中划过一条华美的弧线后,落地。弯下腰,拾起。明明它应该与火焰一般红,与霞光一般绚烂,我看到的却是灰色,叶脉在那缕灰色的勾勒下格外明显;我抬起头望向天空,也是一样的灰色。多么虚假!假得像是马赛克,假得让人难以置信。 炸雷般的响声在我的内心迸发。我的那辽阔、无垠的天,何时被涂抹上了灰? 春。冰封的小溪奔腾欢跳起来,黄毛小狗俯下身子去舐,动物们汇聚于此。青翠的树林热闹起来了,松鼠打着呵欠醒来,跳跃在林间;鸟雀叽叽喳喳地诉说自己的见闻;蜜蜂,最勤劳的工人,更 / 是忙前忙后,森林里一派生机。 夏。农人挥着锄头,洒下汗水,渔人扛着叉子,笑着回家,手里一篓满的是鱼。蝉在林间时刻不停歇地叫着热,四面八方传来它们的抱怨声,似乎是玉皇大帝不耐烦了,派遣了一位天神,降下甘露来滋润众生。老爷爷躺在椅子上,手捏蒲扇给小孙子说着故事。 秋。"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虽是一番萧索的情境,却是宁静的美,这样,在一季的躁气之后,还能安静地做个美男子,回忆过去半年的种种。摄影师把镜头聚焦在枯叶上,轻轻的叹息:"它的一生就终结在此了。"我认为并不可惜,它只是又回到了大地,那个孕育它的母亲。 冬。空气沉降下来,仿佛连声音也重得有了质量。寒,给了一个人冷静思考的条件。万物从最初的喧嚣寂静下来,藏在四周,进入梦乡,四周全变成了雪一人的舞台。 这难道不是自然应有的样子吗,我的母亲?污浊的空气、肮脏的小溪、糜烂的树木、灰色的天空,您还能忍受吗?您七十亿不同样子的儿女,都干了什么?那些过河拆桥的人! 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