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莫沉,因为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所以我在毫无疼痛感的情况下默认了。 我一直都是低着头走在阳光下,不会有人真的关心我在想什么,事实上,我也没想什么。一个爱我的男人说我,简单的不会玩花样。我想我最多就是不太懂得这个世界 明天我就要回到我自己的国都了,那里有致命的噬人草、有卷着尾巴睡觉的无尾蛇,还有我最欣赏的轮廓清晰、眼神锐利的男子。冬日里有妖娆盛开的龙舌兰、有锁骨凛冽、表情孤傲的女子背着6弦琴越过爬满紫云英的山坡。我一定可以在明天看见他们,虽然心脏最温暖的地方总有中声音无时无刻的回荡着:根本就不会有明天,它们只属于别人。这些能刺骨且绞痛我心脏的话语从白天到黑夜始终深埋在我的器官里,一遍又一遍地演习着如何穿透我的身体。 这里的很奇怪,月光躲在巨大的洋槐树身影之后,似是陶醉与她不朽而迷离的爱情,又好似在宣那些被置于尘世间再也无法分享喜好的痛楚,而这一切与我没有任何关联和牵扯。 坐在双层公交车上,突然很自然的把手伸到窗外,触摸被风吹的颤抖的绿叶,感觉它跳动的脉搏。坐在电影院里,突然很无奈的发现,所有的电影都是重复的,毫无新意可言,深觉乏味。那个男子,他的名字是什么,几个不相干的笔画组成的称谓,我忘了。他总说,你的文字东拼西凑,没有你、我、他、她或它,你怎么就是不肯用心做点事呢?我总是微笑,倒也不觉尴尬。 喜欢不规则的事物和图形,抽象到无从辨认,象毕加索的画-----不需要平庸的主题。我会一直写,一直写,写到体无完肤、无人可懂、痛彻心扉,直至上帝产生共鸣为止。 听伯格尼尼的小提琴,不自觉的想起我爱的男子,遥远的遥不可及的那张脸,那张象雕塑家刻画出的脸,有锋利的质感。他的身边有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我本身就对那种过分娇弱的女子过敏,她们象陶瓷娃娃一般,摔不得、碰不得、就算是摸也要轻轻的,非得把所有的疼痛以声音为媒介让周身的人都感受一番。我只会对在乎我的人说,心疼了、郁闷了、绝望了、想消失了。我想我最介意的不是某个人、某类人而是我不在他身旁这个事实本身。 站在城市的最高处,放眼望去。我的家没有了方向、我爱的人没有了踪影。我象个怪胎一样活在很多人之中,害怕被人触碰,莫名的歇斯底里。 累了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我确定我脑海里出现的会是他,这个可怕的预兆让我心慌。疑惑永远都浮在我的心间,挥之不去的阴暗。但凡远处未经悲哀洗礼的事物多少都掺杂着些许美好与圣洁。 分不清黄昏和夜晚对我有何意义,我给他的期许是黎明之前、破晓以后-----永恒的零界面。我不断告诫自己他会来找我,而我所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他对我的期许是我在荒漠中生存的勇气。对于这个世界保持着徒然的恐惧感,好像昨天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嬉笑,等我一转身,他们或许是漂浮着抑或是直接消逝了,仿佛这次的征途永无终点,只在重复、祭奠。我害怕了,不是对生命本身的留恋,等我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没有我熟悉的事物。回到起点,重新寻觅我爱的男子可能存在的方向,慢慢地没有了归期。 院子里的孩子们又在捉迷藏,我尤其讨厌此类游戏,找不到底部的深邃。关于承诺,这里的生物是弱者中的智者,不会轻易给于谁,更不便接受谁,彼此心照不宣。这场爱情游戏就象一个熟睡中的孩子被无辜惊醒,遗失了记忆、被偷了灵魂,无从捕捉。有时会突然间心跳加速,痛苦而无奈,清醒的等待着噩耗的降临,身患绝症的人在等待死神的召唤。 不记得谁说过:爱情可以没有结果但得有过程,是他,我点头,微笑。 终于肯甘心的承认:我回不去了,我心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