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对什么都变得很淡漠,别人说我那时候微笑和愤怒没有区别,其实我觉得这就是人性最可怕的地方吧,那段时间,就是现在…。还要沉淀自己多久,那是不是种禁锢,也就另当别论了。 还记得那年清明,我把自己埋葬,一意孤行的等待着觉醒,看着那些悲伤的人们用眼泪擦拭过去,我产生了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我把自己断送了之后又把自己葬送了, 这称不称的上善于逃避?我不知道!该不该悲观,会不会颓废,算不算消极,我厌烦的审视着周遭的一切。但有时,真的希望自己长眠不醒。 谷雨,我做着同一个梦,看见另一个我在没命的追赶着自己,我在走,她却在跑,跑的那样的急那样的累,像是在追赶着日照最后一丝的光亮,我想停下来等,可又身不由己的慢步前行,她为什么会那么疲惫也不停下脚步,为什么那么狼狈也不顺其自然,于是我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她,或许她喊我一声我就会留驻,但至少我现在不愿意回头看到过去,嘿!渐行渐远吧…. 霜降,我还是醒来了,并且被浇了个通透,周围是看不见的暗,只有头顶上渗出的点点碎光让人感觉舒服,我近乎疯狂的冲破压抑自己已久的土层,像瞬间复燃的死灰一样出现在那猝不及防的阳光底下,闭上眼睛慢慢适应明亮,当我睁开眼睛又看到周遭的种种,我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现实,这里依然是那么熟悉,那么鲜明,真的睡了太久了,就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不管周围的一切,走过村庄,走过河流,走过山川,走过闹市….夕阳西下,在熙攘的人群中我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拖着长长的影子与我擦肩而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想叫她,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甘心的看着她离去,走在那残留的点点余辉之下,像个小小的飞虫一样,迎着日落,灿烂涅磐。 寒露,我被阵阵风割破皮肤,从心到身体渗透丝丝的凉,微甜的露水滴在我的指尖,像一滴不及擦拭的泪,我在那水滴中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曾对酒当歌,也曾战死杀场,一切有如昙花一现,那么短暂,那么耀眼……人生昙花一现间,转眼匆匆数百年,在这光影百年的轮回中,谁主沉浮,谁又在乎前世今生。 春分,我化作一粒微尘,静静的飘在空中,以前的所有记忆都不复存在,曾经发了疯的想,现在也只能拼了命的忘,但至少不会再重复,轮回之后,也许我会再来…. 流年,我活在天上人间,俯视地上的一切,看见另一个我,哭的像个哑巴,走进自己精美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