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伤感。 还是那些音乐,一拍一拍的低沉凝重,房间里每个有生命或无生命的客观可感的事物也在排斥着彻头彻尾的平静。跳跃,摇摆,一支淡蓝色的铅笔一不小心折断了自己的身躯,一声清脆衍生了一腔呐喊。疯了。 还是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面目狰狞,腔调里的不羁不是可恶是可惜。怒不可遏的人开始谩骂了,这声音是想要摧毁什么。一个一个,总结来说是一群废物,不怀好意的问候跪在坦诚的呵护面前声嘶力竭。多么可笑。 还是那些文字,一段一段的衔接,像是在绘制一件艺术品。情感蜂拥而至,聚结出坚硬且皱巴巴的果核,皮肉呢?翻箱倒柜的找,绷紧了神经,要在日落之前找到它,可在黎明从云里抬起头的时候果核还是赤裸裸的躺在手心,失望之余,随手扔出了窗外,冷了。 …… 终于还是执拗不过眼前的光怪陆离。 你说你向南,我从北方折回,雁群时不时的破鸣指引着,催促着。看见了,却不见了,尽管是粉饰过的空旷,也还是一目了然,原来南方的风也是如此凛冽。 白天亮着的灯 夜晚僻静的茔 小桥流水 睡梦中呓语的渔翁 茉莉的清香,却弥漫出了儿时熟悉的桑葚的气味。 那应该算是一个久远的年代,霓虹不曾渲染,铁轨不曾延伸,莲花不曾盛开。快乐是简单而直接的,黄昏,傍晚,黎明,阳光下,睡梦中……烟草的气味会让人觉得腻烦,酒精里的包容容不下半点情绪,没有过于突兀的棱角,按部就班是习惯性的。横着,竖着,倾斜着,都是一样的角度。丝缎一样,没有纠缠。 飘来的云 驶去的风 鞭赶得羊群 无影踪 夏日的熟 冬日的冷 少年的幻梦 一层层 脚步拖着身躯要去流浪,沿着铁轨一直走,到了哪里,从哪里开始,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么容易健忘。 都说这是一种自怜,自怜的程度与本身的价值成反方向递增。错了,错了,完全错了。一个一个年代,滋生出统一的认知,有人想换个角度辨认,发现,界面是逆道而驰的。一页煞白,一页斑驳,极度的不协调,纠正也来不及了,耻笑的人是对的,同情的人也是对的,肇事者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散场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舞台,偶尔有人想起,也只是一时能令人兴起的气氛。多么讽刺。 面面相觑 心照不宣 瓦解的是心跳 心还在跳动 "咚咚、咚咚……" 离开,还是要离开。 这片故土孕育着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像是年尾车站里那些急着买票回家的人,脚步稍微向前拾起一点,心里就踏实一点,跟亲人的距离也就缩短一点,但他们需要的就是那么一点。长叹背后的隐忍,深邃背后的缅怀,绝望背后的疼痛,生命的背后需要它们,所以讥讽是不当的。你闭上眼睛告诉我说你看不见,我相信,因为你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这是不真实的景象,它是想象中的海市蜃楼。 荒漠以北的地平线——郁郁葱葱,荒漠以南的地平线——碧海蓝天。饥渴难捱的流浪者起身向北,忽又转身向南,又转身向北……文人写书了,说是客死;俗人愤怒了,说是笨死;那个不说话的人呢?死了。 开始想要表达,想要把一切一口气都强调的淋漓尽致,暴雨一样畅快,却搁浅了喉结。 涤净指尖的迂回吧! 涤净指尖的迂回吧! 涤净指尖的迂回吧! 音乐还是那些音乐,人还是那些人,文字还是那些文字,只是情节里的一小节,不知被谁剪切去了。 走吧——走吧——走吧—— 就在这个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