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十几年匆匆而过,无事的我独自在小院转游,不知不觉中,我的脚步移到老屋前,不禁钩起了我对老屋的回忆。 说起老屋,他在我们家的东边,同在一个院子里,老屋是爷爷奶奶的住处,饱经风霜的老屋,见证了一代人的酸甜苦辣,老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面积不大,两间,石头地基,土墙,透露着那古朴的气息,轻轻的走近老屋,推开那扇绿中泛白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幅土灶台,大铁锅,一个手拉式风箱,旁边还有几口瓮,由其显眼的是那口大木桶,黑色的外表显得有些笨重,还有一张黑色的木桌放在角落,继续往前走,推开那黑绿色的小门,便是卧室,里面一张土坑,坑边一扇糊着白纸的小窗,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台黑白电视,年代甚是久远,在靠门边放着一张老式案板,案板左边有个砖块支起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大木箱,由于时间久,以看不清颜色和花纹,在箱子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瓦罐,那是用来储藏食物的,随着目光转移,我看到了小门外,墙上贴的那幅泛黄的观音像,已有些年代了,下面放着一个香案,案桌中央放着祖先牌位,香炉,焟烛和几根残香,那是爷爷奶奶,不管初一,十五必拜的神灵,逢年过节,几个馒头作为简单的供品,接下来便是虔诚的祈祷,盼望来年有个好收获,保佑子孙考上好的大学,看似滑稽的祈祷,却充满了爷爷奶奶对我们的期望与疼爱,祈祷完后,爷爷奶奶将供品分给我们,说吃了会得到神灵的庇佑,我心里一阵好笑和不解,仔细一想这也许就是爷爷奶奶无言的爱。 这时我发现在香案旁的角落里,放着一块生锈的铁疙瘩,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老式豆浆机,上面布满了灰尘,看上去像一只黑色的小狗,静静的伫立在角落,这个豆浆机是当年爷爷奶奶做豆腐时用的工具,听父亲说小时候,逢年过节他常常背着这台豆浆机,出去打豆浆挣钱,一走就是好几里路,看似结构简单的豆浆机,却异常笨重,父亲说:"开始很累,有时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也不觉的太累"父亲背着豆浆机常常是东家跑到西家,一刻也不休息,多挣点钱,置办年货,想到这儿,我的思绪不由的回忆起了,童年时期,爷爷奶奶忙碌的身影,爷爷奶奶除了干家务外,剩下的就是做豆腐,来养家糊口,一做就是几十年,方圆十几里的人都知道,爷爷奶奶的豆腐做的好,做豆腐的工序十分繁琐,磨豆子,闷豆仁,打豆浆,点豆腐等等,都是爷爷奶奶,亲自操作,没有一件现代化工具,常常起早贪黑,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忙碌,赶在天明前将豆腐做好,爷爷便备好干粮,挑起豆腐,东村走到西村,直到傍晚才回来,有时卖完早,中午就回来了,夏天,有时路过小卖部,就给我买根冰棒儿,或果汁拿回家让我吃,我拿起冰棒,就坐在一旁慢慢的品尝,爷爷在一旁笑这说狗娃慢慢吃,狗娃是爷爷对我的爱称,在农村人都这样叫,什么狗娃,猫娃的等等,长辈对晚辈的称呼,我吃完后还贪婪的的说下次还要吃,爷爷满口答应,有时为了吃坐在门前等啊,等,一见爷爷回来,就高兴的冲上去迎接,看给我买什么好吃的,这样的场面太值的回味了,有时还哭着喊看要跟爷爷一起去卖豆腐,但总被拒绝,嫌我年龄小,走不动路,所以也就没去过,后来也就没有机会去,爷爷奶奶的年龄大了,也不在做豆腐了,老屋似乎也不在热闹。 数十年如一日,爷爷奶奶的经历,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老屋就像那千年传承下来的古董,充满了时间的沉淀,看着饱经风霜的老屋依旧安静,祥和,我时而徘徊,时而彷徨,时而若有所思,在我的记忆里老屋给我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虽有千言万语,却永远也说不尽,我对老屋的深深眷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