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镇,路留青石,看不尽的小桥流水,忘不穿的烟云白茫。默然骑着一辆配着最新车铃的永久牌自行车,左拐右拐的在小路上尽情的展示我那曾经撞过80岁老人和3岁小孩的的汽车技术。说骑他的自行车,不免得提起他的老爸。老爸在被他折磨的只差为钱牺牲的情况下,从钱包里拿出贴着一沓百元大钞旁边的二十元钱给我。默然家有钱,但是呢他老爸讲究再富不能富儿子,再穷不能穷老爸。虽然挺起来别扭,但是还是挺顺口的。所以他老爸就把自己给富起来了。默然拿着比打工还来之不易的钱流着泪去了废品收购站。 老板挺着一个腐败的肚子井井有味的介绍着一排已经生锈的自行车:小伙子,看这辆是八成新,可以变速的。默然笑道:能不能无极变速。老板看他没有意思想要,又给他介绍了几辆。默然都觉着不符合自己复古的条件,正要回头去另一家时,突然看到老板狗窝上 放着一辆让谁看了谁都不要的老式永久牌自行车。默然指着它说:我就要它。老板忍着快要把牙笑掉的情况下,一拍默然的肩膀说:哎呀,小伙子,真识货啊!这辆是我自己的车,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结实耐骑。既然级喜欢我就50卖给你。谁让顾客是上帝呢。默然说:我只有15.能不能再加点。老板渴望的问道。默然转身要走,老板马上拉住他:好好卖给你了,唉,可亏死我了。默然骑着这辆一直都慢漏气的永久,兴奋的拨弄着5元一个的一个车铃,炫耀着骑过了这个不怎么大的小镇。 今天早晨默然的目的地是镇外的小池塘,小池塘其实也不是他的目的地,因为他没有目的地,就像上学的时候,上学不是目的,但是总得把学习当成目的一样。所以小池塘成了他自行车精神风寄托,他只想骑着它走过世界的每个角落,就想猿茅人刚发现石器具有攻击力的时候,就想用石头整死所有的野兽,野兽永远都是野兽,它不会因为某个东西而改变自己的兽性。默然就具有兽性,要用永久把自己永久的停留在前进的路上。他觉自己在路上的时候才会觉着踏实自在。每个人都在生活的路上,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路,因此生活变成了一个无形的东西在推动着每个人,让人们感觉害怕。默然就因为发现了这一点而骄傲的生活在路上,用双脚蹬踩着自己的生活乐点。 池塘的水还是那么的黑,那么的臭。默然皱了下眉头,觉着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目的,而错过了某些东西。他调头往回骑。青石板街上已经有很多老人遛早了。老人有的提着鸟笼用没了牙的嘴发出声音来逗鸟,鸟也很给面子的发出不怎么美妙的叫声,也许世界上的每种动物都会模仿,就像今天得天气一样显得阴霾,但还是把老头逗笑了。默然随意拨弄了一下车铃,觉着这铃声要比鸟叫声好听多了。他嘲笑性又拨了几下,骄傲的紧蹬着脚踏。 城镇的小广场上聚集了很多老人,有的打太极,有的在唱红歌,有的则在健身器材上锻炼着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器材也像老人的身体一样吱吱呀呀的快要报废的样子。默然无力的转过头把目标停在了一个花店,具体点说是花店的一个姑娘,姑娘不怎么漂亮,但又一种让默然认为是文学中叫做气质的东西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现。默然把车倚在了一棵百年老树上。放心的走向了那个花店,那姑娘微笑着用不怎么甜美的声音问他需要什么花,默然摇摇头:我只想进来看看。那姑娘的微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转身回去,顺便丢下了一句:看吧!默然觉着眼前一个光环在逐渐的消失,然后变得一无所有。走到小广场上看着老人们,突然觉着他们身上才最有气质,例如他们不会再你想看他们的鸟的时候把脸拉的像火车喇叭那么长。默然在广场中央的小喷泉边沿上坐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车在不停的在路上穿梭,古城镇已经失去了它最复古的宁静,在尽情的描绘着忙碌、金钱、事业的现代生活。 默然回到家已经九点了,父母早已各忙其实,对自己很放心,就算自己几个月不回家也不会担心。打开电视,电视里不是广告就是很做作的爱情电视剧。默然调了一个音乐频道,听着不怎么熟悉的旋律,随手把空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里,像电视里的歌手把垃圾音乐塞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一样,不过默然没有歌手的垃圾桶多。默然觉着肚子饿了。便下楼左转100米,往右穿过一个小巷,再左转100米就到了一个包子铺。老板是年龄稍大了一点的女人,听说她姓孙,所以默然就非常好奇的买了一次包子,味道还不错,比人肉的好吃多了,每次饿的时候默然都会去那吃几个包子。最近默然听说老板是孙二娘的第多少多少单传,一听就是谣传,女的还有单传的?但还是有人有学问的问道:孙二娘不是在电视里死了吗?那人答道:那是电视剧,我说的是历史。默然笑了笑。历史?历史!谁能证明历史是真的假的。历史学家都是谎言的散播者,也许电视剧能歪打正着的道出了真正的历史。 默然点燃了一只烟,打着饱嗝按原路一路青烟的回到了家,看着楼下的永久,永久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就像一棵老树一样抖擞。默然觉着应该去带着它去完成永久性的历史。所以永久带着默然第二次踏上了征程。这次默然没有了所谓的目的,只想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自己满意为止。为了生活而逃亡,从一个地方逃亡到另一个地方,而后从另一个地方又逃亡到别的地方。也许最后会逃亡到最初的地方。也许最初的地方是开始也是结束。默然一路狂骑,哼着《恰似你的温柔》,不知为什么,默然就听这一首歌,就唱这一首歌。也许是在某个时刻被掐死的温柔而蛊惑,也许是自己为某个年代而存在,默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没有意义。默然在逃亡中可能性的找出自己的存在意义。一路车铃,一路歌,一唱风尘云涌起,二唱风花落红鸣。 在傍晚的时候默然到了自己的第一站,落凤镇。落凤镇和自己所在的镇子出不多,只是大了一点。默然吃了点东西找了加旅馆就住了下来。此时的镇子是最安静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黑暗,恐怕寻不到放在外面的永久,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烟头也许会成为别人的目标,意外性的被一颗子弹打死,虽然这种意外性发生的概率要比政府不贪污腐败高。起码在近代历史中没有发生过。默然放心大胆的又抽了一支。然后把烟头藐视历史般的弹向了窗外。默然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 默然首先回忆的是自己的爱情,以为爱情被渲染的既美好又凄惨,并且动不动还是要死人的。所以默然把爱情放在了回忆的首位。默然记得自己从小学到大学自己喜欢的女孩多的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但默然从未向他的姑娘们表白过。只是单纯的喜欢。不过曾经有一个女孩向他表白过。那是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的云霞满天的下午。突然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又是和自己同班的女孩出现在了自己家门前。并且慷慨大方而又面带羞涩的对默然说了一句,我喜欢你。默然虽然那是才六岁,但已经看了几部爱情电视剧,他像主角一样的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什么?女孩子低下头,如女主角一样的慢慢抬起头,如果给个慢镜头,一定能够看到她在抬头的过程中扑闪了几次长睫毛的大眼睛,说都在这封信里,接着塞进默然的手里。然后行像广告里的宋乔慧那样的跑法,跑向了默然也不知道的未知地。默然兴奋的飞回了自己的小屋里,颤抖的双手慢慢地打来了用三线格的情书,一看就知道那女孩特别的用心,三线格的纸撕的那么齐。默然一看就傻眼了。信里只有像"大"、"小"这样简单的字和带着声调的拼音写成的。只怪自己拼音没有学好,情书变成天书了。默然从此以后发奋学习,一定要给这封情书一个交代。可当默然从一年级的课本里发现这封信时,那女孩的孩子都快结婚了。默然笑了笑,脑子里又出现了中学时的文字、符号,然后不知不觉的酒睡着了。 默然醒来时,没有看见太阳,只听见南方特有的小雨垂屋檐的叮咚。默然走到窗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永久,永久傲然的立在雨中,焕然一新。默然无事可做,只能用烟来打发氤氲的无聊。青烟咋起,心醉如泥。望着水雾茫茫如落汤鸡的落凤镇,看不见远方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