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色微露。树枝在月光的照耀下将斑斑点点的白光铺满了大地,好似无边的地毯。 放下手中那卷破旧的《三国》,躺在床上,不久便在窗边刮过的微风中安然入睡。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抬头望着窗外的月夜。晨曦微露,却发现今日云雾萦绕,侧耳细听,耳边还有着粗犷豪迈的战歌。披上衣裳,翻身下床,踏出屋门,却只见一位身高八尺的壮汉,伫立在院子中央,手上握着一把高约九尺的长刀,在迷茫的深夜里散发着莹莹绿光,刀尖上闪过丝丝寒气,却又隐约传来阵阵龙吟,雄伟而又悲壮,好似一位身逢绝路的将军悲勇的战歌。 一束月光静悄悄的洒在他庄严的脸上,我终于看清了那壮实高大的人:卧蚕眉,方正脸,混圆双眼,面似烙铁,长须随风西飘洒,一眼望去,不怒自威。 这不正是"武圣"关羽吗?我大惊,慌乱中我三步并做两步,赶忙上前,双手作揖:"敢问是关云长将军否?""正是在下。"他笑道,声音浑厚,掷地有声。 我大喜,连忙问道:"我有一事请教,还望告知一二。""慢慢道来。"他说。"前辈,请问您刮骨疗伤时,难道不痛吗?"我提出了刚才读 《三国》时的疑惑。"当然,可痛又如何?如果不刮骨,以后无法握刀,无法打仗,那可如何是好?为了行军打仗,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那您过五关斩六将是怎么回事儿?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过奖了,凭的只不过是匹夫之勇,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什么的,只不过是施先生夸大其辞罢了。护送二位嫂嫂回京是我的责任,答应了哥哥就一定要完成。唉,那曹贼,真是一代奸雄!"他说着,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您谦虚了,怎么能是匹夫呢?"我激动的眉飞色舞,"您为刘皇叔打天下,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崛起,有一半都是您的功劳啊!可刘备似乎并不怎么信任您呀!"我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尔等休得胡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大哥?甚是无礼!当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大哥给了我一口饭吃,当我被嫌弃时,是他愿意让我跟着他打天下,哥哥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他对我有情,我对他须有义呀!更何况,哥哥把我当亲兄弟看等,我对他的情义,尔等小儿岂能了解。"说罢,生气的一跺脚,拂袖而去。 我从梦中惊醒,愣了好半天,嘴角微微扬起:"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