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已随时间随风逝去,但那份纯美的心依旧留我心中。 依旧是那条小道,依旧是那段美好。游荡无措在扬扬道间,一排杨柳随风迎荡,索索挂着长条,摇来摆去,阳光跳过缝隙,轻吟着漫步。 此时的花儿垂在道间,我走过,浮现的是当时的阴萌的美好。而彼时,我正悦目在一片生机之中。 儿时的小道很美,美不胜收,那是夏日,热气蒸腾,道上不时发出知了的鸣叫,令人躁动不安,吹上一声口哨,打上一个响指,拉上一帮人,赏悦夏日风情。刺眼的阳光,射满了道间每一角落,不放过任何一片阴影的土地。 循声寻去,见鸣蝉正勾在半树上,壳上落出了一条裂缝,一只即要蜕变的蝉,正在为他生命的下一个春天,做着奋斗。 蝉努力地撑着壳,蜕壳不住地猛烈摇晃着,蝉在里头强有力地挣脱蜕壳,但似乎无济于世,阳光拨开 / 了一条枝干,斜射入树阴里,浓荫中透出一块亮斑,斜半边正擦在蝉的蜕壳上,树干不抵其难耐的酷热,渗出一丝水迹,但很快吸干了。 蝉似并不馁,依旧一如往常地晃着,晃着,只不过与原先相比之下,相对慢了,又渐之慢下去。 晃呀,晃的——久之,停了。 也许,蝉放弃了,放弃了蜕变后的美丽,放弃了下一春季,即之放弃了生命的升华。 但很快,我被否定了,蝉又一次发出剧烈的晃动,这一次,更凶,更猛,裂缝上下蔓延而开,蝉将其足勾在壳外,使劲往外挤着,随又伸出一对翅膀,翕动着,"吧嗒"——蝉落下了身上的负重,向上帝递上一份宛如天成的答卷,如现重日人生。 道间,又响起了那悠扬的蝉鸣,更加的嘹亮,一片落叶飘过,掀起一落蜕壳。 那般的童年,久经逝去,正如蜕壳般潜藏在我心之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