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一次给了同情

　　每一个丈夫和妻子都希望把＂第一次＂给予自己的妻子或丈夫，把童贞留到神秘而快乐的新婚之夜，而我则因为同情产生的爱，把＂第一次＂给了别人的妻子，我的第一个恋人。
　　10年前，我大学刚毕业分配在一个乡镇工作，由于我从文字上和工作上表现较好，仅一年就当上了一名负责综合协调工作的中层干部，在所在的乡镇和县里都小有名气。在贫困的农村，像我这样的也算是＂稀有之物＂了，我家的破屋常常来说亲的人。但是我总是给喜笑颜开的父母泼冷水，说要自己找不用操心。
　　我的想法是，好好干上几年，把家里的条件改变后再说，定婚后农村那繁琐的程序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条件好的家庭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们家就是沉重的负担，对什么婚外恋和随便的性行为，更是打心里反感，传统的道德标准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万万没想到，我待人和气的温和性情和爱憎分明的性格，使我失去了自己，从此心上背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还是我开朗的妻子把它替我卸了下来。
　　1995年，一次我到县里开会。在会上遇上了高中的一个同学，巧的是我们住在了一起。在闲谈中，他听了我的情况后，极力向我推荐一个人，说是他大学的同学，也是刚刚毕业，乡镇安排他在办公室接电话，他很不愿意，上班一直不安心。并且这个人是他们班的高才生，肯定跟着我有前途。因为我那个办公室只有3个人，大多工作还是靠在我身上，领导也多次让我再找一个帮手，在＂雪中送炭＂的心情中，我答应了下来，烦恼的故事开始了。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写材料，进来了一个个子矮矮的，胖胖的，甚至有些臃肿的女孩子。她怯怯地说自己是某某(我同学)让她来找我的，并递给我同学的信。初见她，我没感到什么，应为她长得不是漂亮，而是太一般了，甚至是连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不可能爱上她。出于礼貌，我和她寒暄了几句后，交代了简单的事项，就开始了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交往的机会也多了起来，我感觉到她在工作上是个特别痴心的人，并且是个不计个人得失的人。虽然她已经结了婚，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平日里，不管自己有没有事，从来没有因为家庭和孩子影响工作。但不知怎么，她脸上总是满带犹郁，有时来时还有泪痕，虽然我总想关心地问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女人在痛苦时候最容易动情，我怕自己陷入＂第三者＂的境地，我不能因此去干不道德的事情。于是我就忍着不去问她，就当没有看到什么。不仅如此，我对任何的有夫之妇，总是板着脸说话，我要把第一次给我心爱的人，我的妻子。
　　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我却真的陷入了感情的漩涡。我让她在上午搞出来单位的工作总结，下午领导要看。交代好后就出去了，可到中午回来时，发现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动笔。一时的冲动使我大发雷霆，用尖刻的语言训斥她。
　　她一声没有回答，眼泪却流了出来，待我发完脾气后冲向对门的洗手间。我呆了，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等待她出来后，心里想给她解释点什么，却没有开口。但这件事给了我强烈的震动，我肯定在无意中伤害了她，她肯定有很深的痛苦，我有了同情她和帮助她的欲望。
　　在一次同学的聚会上，我又见到了那位同学，闲谈中我得知了她的过去。她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农村，父亲早逝，母亲拉扯着她和两个哥哥生活，在中学时同村有个男孩子相中了她，死活要和她家结亲。
　　虽然她打心眼里不愿意，为此倔强的她还摸电自杀，但由于她那大哥借下了那男孩家的债务，死活逼着妹妹和人家结亲，最后她屈服了。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了省内的一所大学，遇上了一个追求她的男孩，他们特别谈得来，她又想自己的婚姻自由，然而，她那位同学无法拿出钱来替她偿还债务，无奈中他们分了手。
　　她是去年结的婚，已有了一个男孩，为了工作，她把孩子留在了婆婆家，她在单位的工资低，每月只有200多元的工资，为此她省吃简用，连回家看孩子的钱也没有，便忍着不回去。虽然她贫穷，但为人处事却不＂小家子＂，在同学中威望很高。
　　听了她的故事，我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同情之心和敬佩之情。我恨我自己平日里经常开玩笑地让她花钱请客的事，同情她生活在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环境中，佩服她不屈的人格。于是，我总是在工作上帮助她，想方设法把她调到我们的单位。
　　平日里，需要加班时我就自己熬夜，从不让她加班。我想，我只能给这个好人以帮助，让她尽量过得开心一点。她也对我很关心，甚至还主动帮我洗衣服，给我整理凌乱的房间。一次，我和她去参加一个应酬，酒也喝得太多，回到宿舍人事不知。待到深夜醒来时，却发现她正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打盹。
　　看到她疲惫的面容，想到她艰难的人生，我的心一阵阵的疼痛。渐渐的我对她有了一种离不开的感觉，每天见不到她，心里空荡荡的。她呢，心情好像也好了许多，脸上经常露出一丝笑容，有几次我出差晚上10点回来，还见她在办公室，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才回家。事情的发展却错不及防，年底的一个傍晚，我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那年的腊月28日晚上10点多，大雪伴着北风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春节。我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回家过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她。她进一屋就扑在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惊呆了，只见她她浑身是泥，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处伤。我极力安慰着她，问清了缘由。原来，她和丈夫在过年的事情上发生了争执，丈夫把她痛打了一顿后，摔下她一个人回家了，把她扔在了街上。
　　我让她洗了洗，整理了衣服后，要给她做饭。可她说，今天她要请我到饭店去吃饭，要我无论如何给她面子。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劝劝她，就和她来到了街上的一家餐馆。她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给我夹菜、倒酒，她也陪着我喝了很多，她说要祝我节日快乐。
　　当我们回到我的宿舍，已经是醉眼朦胧了。不知怎么回事，她一进屋就紧紧地抱住了我，疯狂地吻着我，喃喃的说，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年轻的冲动被激发，也回敬着她的激情。当我拙笨地解开她的衣服时，她就小声地呻吟起来，我的冲动向奔腾的烈马，再也没有缰绳的羁绊，她帮助我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身体，发现她浑身的颤抖，她喃喃地说她要死了。
　　待到激情过后，我感到对不起她，她却幸福地抚摸着我说，她谢谢我，让她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知道了当女人的快乐，是我救了她。她抱着我，给我讲了她婚后的事。在对婚姻失望后，她就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理，走进了洞房，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在夫妻生活上也向当初的求婚一样，根本不顾她的感觉，没有一点温柔和体贴，粗暴得让她几乎死过去，她在每天的蹂躏中熬着，根本没有身体上的高潮，最后她只能哄着丈夫少干那活，减少痛苦。从此，她不仅没有了自己的婚姻自由，也没有了自己的快乐，没有了做女人的权利。
　　平时，她丈夫给她的钱还要记帐，好像她是一个用钱买来的发泄工具，她恨透了钱，是钱使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自从见了我，她觉得自己有了心灵的依靠，她说，她知道我对她好，她也离不开我，没有我她宁愿去死，今天她得到了从来没有的感觉和高潮，拥有了不敢想的一切。她再也没有了死的念头，她要活着，一生一世爱我。她说不能天长地久，只求今日拥有。我抚摸着她在摸电自杀时身体上留下的伤疤，又是阵阵的心疼，我吻着她那深深的疤痕和她坚强的身体，用温柔把她带进快乐之中……
　　这一夜，我们谈了很多，好像把一生的爱聚在这一夜，狂热的给对方快乐。天色渐明，她告诉我，我还要有自己的家，她不可能和我结婚，她不能因为她给我造成一点伤害，不能让世间的闲言碎语毁了我。她求我，我们做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再有身体上的结合，但要我关心她、给她心灵的支持，否则她会死的。她要把我记在心里，下辈子一定要嫁给我。我理解她，也答应了她。
　　从此，我们虽然都想念着对方，渴望着接触，但都埋在心里，把对对方的爱用在工作上和暗暗的帮助对方上，我们的工作都有了成绩。后来，她被调到市里的一个机关，时常给我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出主意，给她做靠山。我也结了婚，有了孩子。后来，我告诉了妻子我的＂第一次＂，妻子说，她理解我当时的感觉，理解她的感觉，理解她的痛苦，最后妻子要求我，今后再遇上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再因为同情发生爱，只有下不为例。前年，她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离了婚，和孩子一块过，这辈子不再结婚了，要等到下辈子和我结婚。
　　时光如箭，一晃8年了。她生活的很好，孩子也很懂事，我和妻子有时去看她，他们也谈得来。有时，夜深人静，我想起了那个夜晚和她，总是感慨万千，我说，我是个有福之人，我遇上了两个好女人，那就是我的妻子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