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邂逅,我的贞操被人夺去 在遭遇这场劫难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我出身于一个有钱人家庭,17岁那年,考上湖北武汉大学。在校期间,我与一位在读博士生相恋。4年后,我与这位有着惊人的俊朗外表和过人才气的博士生结了婚。同年,我下海做起了水产生意。你知道吗?那一年我净赚了50万。那是1989年,我才21岁。 22岁,我只身南下广州闯荡。1991年,广州的楼市很火。我炒房炒地,做貂毛大衣生意,几年下来,净赚1千多万。当时我才27岁。 那时上帝眷顾我,让我挣钱像捡落叶。我有一次从西宁到格尔木,经过柴达木盆地时,我看到一条长长的洁白的路,从不知名的远方,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那条像水晶铺成的路,在大西北明晃晃的太阳照射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光束。我想,我正走着的路比这条路更美,是彩色的,是由花花绿绿的钱币铺成的。我这一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躺在这条路上,从这头到那头,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 然而我忽略了"福兮祸所倚",导致引狼入室最终千金散尽。现在的我不仅腰无分文,还身背巨债。我经历的情节,就像一个小说家的精心布局。 1997年8月1日。广州白云机场。我推着两只行李箱走进候机室,刚站定,突然看到一个高约1.7米,方脸、大眼、身材健壮的男子朝我走来,他自称姓陈名伟。得知他也是去重庆,在他不容推却的热情面前,我默认他帮我提一只皮箱。他感谢我对他的信任,同时极自然地从皮包里摸出一张名片,双手捧着给我。出于礼节,我也回赠了我的名片。一路上,他不停地说说笑笑。看得出,他正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意外的欣喜鼓舞着,使他一刻也安宁不下来。 到了重庆。我住小天鹅大酒店。他帮我将行李送到酒店房间。刚安顿好,我正要对他说谢谢,他返身将我抱住。 我一夜没睡好。在这之前,我连"强奸"这个词都羞于启齿。可刚刚过去的那一晚,我却真正体会到了它带给我的巨大的耻辱和痛苦。 天刚亮,我心情暗淡地离开了酒店,去履行我此行的目的:给我的亲戚买一套商品房。 离掉博士丈夫,我嫁了那个人 我无心在重庆这个地方久留,我给了亲戚30万元,立马飞回了广州。 广州是我的"帝国",我的天堂,在那里有一家赫赫有名的集团公司,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内有我的一席之地。 这是我回公司的第五天,大厅的接待小姐通知我有位先生找我。我出来一看,傻了眼。 陈伟告诉我他已辞掉了重庆的工作,孤注一掷来找我。他坚韧地缠着我不放的那股狠劲,谁都会认为他是我遗弃的丈夫。 我为他找了份工作,可他上班总是出差错,惹得公司上下对他意见颇大。公司不想要他了,他又哭兮兮的来找我,说他就这样回去无法向父母交差。我心想,这个大我4岁的男人怎么像个小孩子。我不能接受一个看起来十分成熟的男人却有一副小孩子脾气,我几乎厌恶这个男人。但好像天公有意成全他。就在那时候,有一天我患重感冒卧床不起,他把我背到医院,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终于动了心。我为他买名牌衣服,同时在他的要求下,我给他买了辆桑塔纳小轿车。我们相识3天,我就为他花去30多万元。 他即将回重庆的前一晚,执拗地要我和他一同回去。在这个强壮男人断线珍珠般滚滚的泪滴面前,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不满足这个有恩于我的男人的这一要求。 然而一到江北机场,我就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只是凭女人的直觉,也许从他一下飞机就不断跳跃着火苗的眼睛里。当他将车子从机场车库里开出,一个声音就在问我:如果他打算在广州久留,为何会将车子停在这个需要缴纳不低停车费的地方?但也只是一刹。7年后,这个疑惑才雪亮地摆在我的面前:原来他早有预谋,也许在他打听到我占有一家上亿公司的20%股份开始,或者更早一点,在见到我的名片那一刻,我就变成了他眼里的一只羔羊。他说他要带我去见他父母。车子驶到嘉陵江大桥时,我忽然犹豫了,我说我是有家的人。这使他动怒,他的脸胀得通红,对我吼道:"你是不是不去?那咱们同归于尽。"说着,猛打方向盘,就要往桥下冲。我赶紧拉着他的手,答应说要去。现在想来,他的举动无疑是在吓唬我。 现在回头想,这是个懂得猜测别人内心的男人。他懂得女人喜欢听好话和喜欢被人爱。自我们相识至今7年间,他一直"幺儿、狗狗、宝宝"不离口,天天对我说着"我爱你"。他说他一年耍了20几个朋友都没结婚,等的就是我,我是上帝送给他的心爱的礼物。知道我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人,他会说戒马上就戒掉,而这一戒,就是7年。他会在停车场地狱般的黑暗沉闷中,久久地等我归来。他会在你不经意间,从后面将你抱起,然后轻轻的、轻轻的旋转,让你感受到突然而至的幸福的晕眩。他会在睡觉时,伸出胳膊来将你搂在怀里,让你在他的轻轻拍打中,体会婴儿躺在母亲怀里那种无限延展的最宽容柔软的爱。你说有多少女人会拒绝这份爱?即使你不确定这份爱情的真实性,甚至即使你明知道这份鲜花一样美丽的爱情里有可能藏着匕首与毒药,但是,有多少女人会理智地说"不"? 为了爱情,我在江北龙湖买了套宽敞的房子。一年多以后,我已无力挣脱他为我编织的那张巨大的爱情的网,想要走进结婚殿堂了。同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于1998年6月6日在重庆一家大宾馆办了结婚酒宴。 之后,我马不停蹄赶回武汉,对我的博士丈夫撒了一个骇人的谎,说我贪污了公司的巨款,公安局马上要抓我。我那正一头扎在书堆里翻阅资料、誊写学术报告忙得不亦乐乎的书呆子丈夫,不知究里,稀里糊涂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七年"恩爱",一场游戏一场梦 也许你要说我草率。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第一次婚姻。我的第一任丈夫曾留学澳大利亚,是一个无论外表和学识都让人艳羡的优秀男人,可他不懂爱情,他认为男欢女爱是一种极其肮脏下流的行为,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他的眼里只有学术研究。我们几个月才有一次夫妻生活,而即使这稀罕的一次,他也必须在灭掉灯光的状态下摸索着进行。所以应该说,陈伟是在我的爱情处于真空状态的时候,适时开放在我荒凉土壤里的一朵玫瑰花,至少那时我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也是一个欲望淡泊的人,但作为一个感性的女人,有谁不渴望有一枝娇艳的玫瑰一生相随? 再婚后,我每天早晨开车去成都做生意,晚上回来。他天天呆在家里,没事做,但他要出门玩耍一定在我出门时,告诉我:"幺儿,我到××那里耍哈。"这是他自己兴的规矩。但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在撒谎,事实上他瞒着我与四五个女人有男女关系。 现在回想当初他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对我体贴入微的那股认真劲,没人会怀疑他的真诚,但同时也让人不可置信。我1999年怀上他的孩子在重医附二院保胎,他几乎要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拉来,并买了999朵玫瑰插满我住的病房。我稍有点动静,他会心疼得惊呼,赶忙向我扑来。我学驾驶,他怕我出事,我的教练车走到哪里,他的车就紧紧地跟到哪里。见此情景,没有谁不称赞他的细心体贴。我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当他向我伸手要钱,我几乎不会多想,30万、50万,给!给他买了马自达,不久他嚷着要换蓝鸟王,换!要换雅阁,行!在我和他7年间,我们总共换了17辆小轿车。而绝大多数小车在转卖时换来的钱都落入了他的腰包里。 我一向出手阔绰。但有时我也有隐忧,钱再多也总有用尽时,可是,他总会施展他的绝招使你没法不给他钱。有一次,我在炒菜,他"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哭得涕泪交加,说他要开加油站,叫我给他50万。 下跪和流泪,是他惯常使用的伎俩。还有恶毒的,他将衣服裤子全部扒光,赤身裸体在房间里不停地走"猫步",逗得小女儿咯咯大笑。抑或,穿着小女儿的衣服哭得死去活来,然后直挺挺地睡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喊,叫我请一个棒棒来把他抬出去甩了。7年来,家里几乎天天要发生这一幕。而若你要制止他的疯狂行为,就只有一个办法:拿钱! 我没法拒绝他的胡搅蛮缠,如同我没法拒绝他的柔情。而不管是哪一种方式,我都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他需要我的钱。 2002年,我原来合伙的公司参股资金因不便说明的原因,没能得到手。而那笔曾经属于我的1000多万元钱,也随着7年只支出无进账的无限制消费,成为了辉煌的过去。 2003年,我只能靠外借来满足他的种种需求了。我告诉他,我已债台高筑,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2004年1月8日这天,他不辞而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