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们会说,成人太烦恼,只有孩子才无忧无虑!真的如此吗?也许这是人体最大的聪明,为了实现成长,我们必须学会遗忘,遗忘那些无法承载的悲伤。但它消失了吗?——生命最初的伤痕,也许曾经被遗忘,却从未曾消失。 妈妈用手指着爸爸,爸爸扭转身去,做出外逃的姿势。看着爸爸僵直的后背,妈妈的眼神,由愤怒转为哀伤继而绝望。他们似乎根本无瑕故及,身边的孩子,他还那么、那么小。 那么小。小小的孩子,也会感觉到孤独。此刻,他如此孤独。 悲凉。这个小孩,是不是如此熟悉? 他悄悄转过身去,伸出手指指向父母——此刻,只有控诉能给他力量。这种力量,足以支撑他,使他不至被内心无所适从的悲伤淹没,不至被别无选择的孤独淹没。这种力量,使他能在这纷杂的夹缝里,得以成长,但在日后漫长岁月里,都会伴随着这样的内心杂音: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在这里是无足重轻的!也许我根本不值得被关注与爱护! 直到有一天,当年的小孩,自己也有了一个小小孩。 当他和伴侣,拼命争夺关注(他用此来抗拒内在的声音)——或者以逃避的方式,应证自己不被关注的"宿命",他们身边的那个孩子,同样悄悄转过身去,承载那似曾相识的孤独与悲凉。 这个小孩,是不是如此熟悉? 有时我们会说,成人太烦恼,只有孩子才无忧无虑!真的如此吗?也许这是人体最大的聪明,为了实现成长,我们必须学会遗忘,遗忘那些无法承载的悲伤。但它消失了吗?——生命最初的伤痕,也许曾经被遗忘,却从未曾消失。 而我们,也注定带着这些伤痕前行,直到有一天——我们有智慧和力量,将这些伤痕,升华为意义的符号,惟有那时,我们会带着赏激之情,去"热爱我们的命运(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