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坛魂下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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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编辑先生：您好！今寄上《杏坛魂》（下）之十八，恭请审阅。
十八、毕业式
7月8日，是学期的最后一天。上午，大家到财务室领取了800元的暑期旅游费，又去校长室签了续聘合同。大多数教师这次签了三年的，只有教小学低段的沈老师没有续签，因老公已办好了回浙江湖州老家的一切手续。
沈老师在自己的办公室正与同事们诉说这一年来的相处之情，现要离去，很是婉惜。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法的，下学期只好和大家baybay了。小方老师调皮地问沈老师嫁的是鸡还是狗？沈老师回敬说＂等你找了老公就知道什么是鸡？什么是狗了！＂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别看小方年纪是最小的，她的心可不小，恐怕早已把小老公抢到手了吧！＂韩老师诡秘地说。
＂对呀！小方，几时分糖给我们吃？＂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小方脸一下子涨得绯红，后悔自己不该挑起这战争。
沈老师拿出计算器，与大家一起将这一年来的各种收入林林种种细细地加了一遍，又与老公的作一比较，大约多了三千元。看来这一年来的辛苦费校长还是给考虑到了的，大家都较满意。
＂在这私立学校教书比在公立学校教书到低是要吃力？还是要轻松？＂小方问前辈们。
＂这难以说清楚。其他学校的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韩老师说。
＂是的，在以前的学校，要与其他老师抢时间等，有时为了这相差零点几分的平均成绩而争得面红耳赤。当面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勾心斗角，挖墙脚的也不少。这些在这学校是没有的。＂沈老师说道。
＂不过这里也有好多难为的，许多事情抓得太卖力了，什么‘育人为本、把德育工作放在首位’，什么‘培养学生个性、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等等，这些在以前的学校是当作口号喊喊而已，写文章时增加点字数而罢，可在这却要实实在在地去做。＂工会主席邓焕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是呀，这陆校长不光重视学生能力的培养，更要我们这些老师也要有特色、有特长。这是那么容易特色、特长得了的吗？这学期开学初，陆校长对我讲：那么多学生上了‘学校大讲台’，你这当老师的总该出场了吧？逼得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台演讲，胡乱找了个主题胡讲了一通，自己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急得连内衣都湿透了。＂沈老师接过话说。
＂第一次国旗下讲话，我事先作了认真准备。可一上司令台，望着下面那么多的教师、学生，先前背出的词句给全忘了，傻傻地站在上面好久说不出话来，真想有个地洞钻下去。＂小方老师也大有同感地说，＂我知道这次讲得远远不如九年级的那个女班长好。＂
＂你还好，校长常表扬你进步很快。＂金副教导也插话说。
＂后来多上几次台胆子也就大起来了，自然就习惯了。＂小方笑道。
＂再拿《教育法》、《工会法》知识考试来说，在以前的学校，都是先把答案发下来，到时大家抄一下而已。可在里，这陆校长太认真了吧！说什么‘教学生考试不作弊，自己首先要诚实，不弄虚作假’。象么象样地组织考试，尽管是开卷的，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害得好几位教师没有及格。＂邓焕老师说，＂幸亏校长他自己也有一次不及格。＂
＂不过校长从未批评过考得不好的老师。＂金老师说，＂以前学校的这些考试完全是形式主义，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绝大多数是得了满分的，可若过半个小时你再去问他考过的内容，还有几个能说得出些来？我校的教师至少能知道个大概吧！＂
＂那当然。＂众教师赞同说。
＂其实以前学校里抓学科成绩，尽管是非常累的。然实际上对教师自身素质要求并不高，操作却是简单的：只要‘死揪、猛背、多做、常默、狠逼’，自己不怕吃苦，也不要怕学生太累，总会出成绩的。别看那些在台上作经验介绍的说得那么轻松：提高45分钟效率；关键在课内……成绩名列全县前茅的教师有几个不是靠题海战术、加班加点的？有那所学校是能‘轻负担’而‘高质量’的？学生的学科成绩是踩着一本本厚厚的辅导资料与作业本才上去的。＂金副教导感慨道。
＂开始时我也不能理解陆校长的做法，现在倒有许认可了。学生是应该充分发展自己的潜能与长处，而不必一刀切地拼命去争着升普高，有的即使勉强升上了，考上大学，却没学得真本领的话，将来毕业后找工作仍是个问题，甚至不如有一技之长的手工艺者。所以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就业，或是升学，升何种学校。象‘小博士’那样学科成绩特别优秀的，逻辑思维能力特强的，理应上重点高中，将来向科研方向发展；而象那‘篮球队长’那样的天生不是读书料，化最多的努力仍是考不出好成绩的。不如往技工或体育方向发展，此人有的是力气。＂工会主席说道。
＂校长不是常说‘学校不是制砖车间，教师不是制砖师傅，生产规格统一的砖块。既然教师被比作园丁，那学校就该是花园，培育出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等不同颜色的花朵，既有温馨的郁金香、婀娜的水仙花，也有带刺的黑玫瑰……姹紫妍红，气象万千才是花园应有的景色……＂小方也仿佛背起了台词。
＂小方，晚上毕业联欢会上的台词我俩再去排练一下。＂高个子秦刚走进来说。
＂怎么，天天晚上在对台词，还没背出？＂韩老师冲秦刚做了个鬼脸。
＂还不太熟，得多练练，以防万一。＂高个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如实答道。
＂快走吧！别跟她们哆嗦。＂小方推了一把高个子，走出办公室。
＂重色轻友！＂众人齐叫道。秦刚一怔，脸也热了起来。
＂喂！这‘鸡’、‘狗’英语可怎么说？＂沈老师喊道。
小方回过头狠狠看了她一眼，红着脸，一溜烟朝学校大厅跑去。
下午两点正，优美的轻音乐中，＂三江私立学校96学年度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在多功能大厅举行。经广大教职工民主投票评选出来的十七名教职工登上主席台，接受表彰。得票最多的陈因礼总务主任与严建新教导一起从工会主席邓焕老师手中接过奖状与一等奖奖金；陆自为校长、吴焕之、秦刚等五位教师被评为二等奖；方淑娟、汪士达等四位教师及后勤处的四位职工被评上三等奖。黄益法与郑红霞两位教师被评为优秀班主任。校歌舞团的女生身穿鲜艳的演出服为受表彰教师献上一大束鲜花，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充满着欢快的气氛……
＂这陆校长是学校的老板，自己为自己发奖金，这倒蛮新鲜的。＂台下一教师说道。
＂这便他所说的一视同仁、该得就得么！＂另一教师答道。
下午四点半，太阳还挂在西岭顶上，学校的庆祝晚宴便开始了。大厅的乒乓桌被当成了餐桌。全校43名教职工、26名初中毕业生及学校歌舞团的学生欢聚一堂。陆自为斟满了一杯酒，走上前面的主席台，作起贺词：
＂三江私立学校的全体教职员工，毕业班全体学生及学校歌舞团的同学们，晚上好！
去年的这个夏天，本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此兴教办学。经过与诸位同仁一年的辛勤耕耘，今天到了收获的季节。看到自己培育果实，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我与诸位同仁及各位同学是前生有缘，在这三江学校里渡过了艰辛却又十分愉快、难忘的一学年。我现在的心情正如今日的天气一样火热。请大家一道举起杯，为我们已取得的成就，为了三江学校更美好的明天干杯！＂
＂干杯！＂众人高声应和道。
陆自为仰头一饮而尽，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下主席台。工会主席邓焕抢着走上去对着话筒喊道：＂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大家尽情畅饮吧！现在是喝好、吃好，待会儿大家可要唱好、跳好。谁也不可提前离去。想必老师们都已向老婆、老公大人请好假了吧？＂
＂只要你不怕被老婆揪耳朵就可了，你这路人皆知的‘气管炎’。＂严教导冲上主席台，抢过话筒说。台下一阵哄笑。
郑红霞也冲着邓焕大声叫道：＂我们今晚不回家了，就住在金窝公寓了。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今个儿我奉陪到底：你睡那，我就睡那！＂邓焕答道。
＂哈哈！——＂大家大笑起来，这个回合邓焕算是得了个大便宜。晚宴出现了第一个高潮……
秦刚端着酒杯来敬陈老先生与陆校长，三位老乡的脸上都已有了红晕。＂小秦，什么时候分糖给我们吃？＂老先生眯着老花眼笑问道。
＂是呀，你可真是先下手为强。不到一年便把我们学校里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给骗到手了。＂同桌的老师也来了劲。
＂哪有的事？你们尽瞎说。＂高个子还想抵赖。
＂是瞎说吗？＂李学群站起身朝旁边的一桌大喊道，＂小方，过来！这里有人在瞎说。＂小方被那边的老师给推了过来。
＂秦刚，小方，你俩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不如乘今天这酒宴干脆挑明了，省得大伙儿再瞎起轰。＂陆自为也说道。
秦刚与小方已红到了脖子上。李学群老师为两人倒满酒，说＂一道把这酒干了吧！我们才会饶过你俩。＂
＂对！要喝交杯酒。＂大家又来劲了。
＂喝！喝！＂许多学生也跟着起轰叫道。晚宴又掀起了高潮。
陆自为端着酒杯，来到将要＂远嫁＂他乡的沈老师跟前，说：＂沈老师，谢谢你这一年来为我校所做的工作，我代表学校和个人敬你一杯。＂
金丽红副教导也提醒道：＂待会儿活动结束时千万莫忘把那纪念品——四件套带回家。＂
＂谢谢校长，我真不知说什么好。谢谢学校，谢谢老师们，谢谢大家！＂沈老师起身向四周鞠了几躬。
＂以后回娘家时可要来我们学校看看哟！＂陆自为说。
＂那是一定的。说真的，尽管在这三江学校只待了一年，可是待得最舒心的一年，最难忘的一年。我会永远记得大家的。＂沈老师动情地说。
毕业班的女班长与弟弟也端着酒杯来敬校长与班主任、老师们。＂若没有你陆校长陆老师来此地办学，还亲自到我家来让我姐弟俩复学读书，我俩的命运不知会是怎样！若没有班主任及老师们亲人般的关爱与教育，也不会有我俩今天的成绩。今天我无论怎么说，也难以表达我内心对校长你及老师们的感激之情。所以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融化在这一杯酒里了。＂女班长说着，与弟弟一起举杯一饮而尽，并向老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老师们！＂
班主任黄益法也动情地说：＂其实这也是相互的。你姐弟俩聪明智慧，勤奋好学，也为我们班级、为学校树立了学习的榜样，理科竞赛中为我们三江学校争了光，我们做老师的心里非常高兴，也该谢谢二位。＂
＂是呀，郭亚君同学，你即将成为师范学校的新学员，不久的将来将成为我们的同行。以后也会体会到当教师最自豪的是在自己的学生有所成就之时。＂陆自为放下酒杯说，＂你这次放弃升高中、将来考大学的机会，我之所以并未太反对，读师范学校，同样可以为国家作贡献。且从你家庭实际情况看也可以减轻些经济负担。何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钱学森、邓稼先、李四光等是我们民族的骄傲，然蔡元培、陶行知、陈鹤琴、黄炎培同样是我们民族的脊梁！＂
＂陆校长，我会牢记你的教诲的。倘若三年后我回这里当老师，你会不会要我？＂郭亚君半开玩笑似地问。
＂那当然欢迎！校长你说是吧。＂黄益法老师抢着说。
＂那我就再一次亲自接你到三江学校来。＂陆自为也高兴地说，＂不过郭宇恒同学，你这种性格看来是不适宜当教师的。你喜静思而不入热闹，专心学业，今后宜往科研方向发展。况且你现在的成绩这么好，我想将来即使考不上北大、清华，但上复旦、浙大、南开等是很有希望的。你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就得锲而不舍，学有所成，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我一定尽力而为。＂＂小博士＂腼腆地点点头。
＂我这小弟嘴上话不多，可心里是很明白的，肯定不会让老师们失望的。＂姐姐拍拍弟弟的肩说。
＂你们这些考上重点高中的可谓鹏程远大，我等只上普高的可没那么好的前途了。＂＂班花＂过来插嘴说。
＂你长得这么漂亮，根本不用考大学，高中一毕业，说不定那个大老板就看上了，天天让你披金戴银，珠光宝气。不象我这天生的一副劳动人民身材，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了。＂篮球队长也跟过来说。
＂谁说我得靠人家？你才去找富婆呢！＂班花抬腿踢了大个子队长一脚。
＂天生美丽确是一种资本。可据此而想靠人家养你一辈子，那是不稳当的，犹如沙滩上造屋，总会有危险的。江心怡同学，你不光是长得漂亮，且能说会道，能唱会跳，八面玲珑，将来无论是当官员，或是做生意、办公司，我是很看好你的。因为你在学生会的工作纹理清晰，有声有色。说不定若干年后这山坳里飞出个女县长，女经理呢！＂陆自为笑着说道。
＂那先谢谢你校长大人的金口了。＂班花转身对大个子说，＂你看看，老师的话多中听，那象你这乌鸦嘴。现今是九十年代，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做人当然得多动动脑筋！万不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这……这……欠揍！＂大个子挥了挥拳头。
＂大家看，是吧。哼！＂班花从鼻空里哈出口＂神气＂说。
＂好了，杨振烨，你纵然有十张嘴，也是说不过江心怡这一付利齿的。＂班主任笑道。
＂好男不跟女斗。＂大个子队长自找了个台阶下来，对校长说，＂陆老师，我上次托你的事，行吗？＂
＂噢，你是说养鱼？我已和老家的那位学生通过电话了。＂陆自为顿了一下说。
＂是那个养鱼大户罗连成吗？＂陈老先生问。
＂是他。那学生现在不光是养一般的淡水鱼，还养甲鱼、虾米，还在试验养蟹，生意可大了，在当地已很有名气了。＂陆自为赞叹说。
＂那到那边后我该怎么……＂
＂那边的师兄说了，让你吃住在他家，这样更方便学技术。这搞养殖的也是非常辛苦的，好多时候要半夜起来增氧、换水、抓鱼什么的，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哟。＂陆自为对大个子说。
＂老师，你这倒不必担心，这蛮牛有的是力气，且很能吃苦。＂这文艺委员其实是很了解那体育委员的。
＂总算说了句公道话。＂大个子抬看了看＂班花＂，心里想道。
……
＂哟，快六点半了。大家该去准备毕业联欢会了。＂陆自为看了看手表说。大家这才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各自走散忙碌去了。
幕布徐徐拉开，舞台后面的白墙上，映射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三江之春》。这是学校师生们的匠心之作：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山口冉冉升起，放射出金色的光芒；魏延的江面上水鸟在自由地飞翔；远处晨雾渐渐退去的畚山一片墨绿；近处山脚下，翠竹簇拥着一所红砖碧瓦的学校，五星红旗在迎风飘扬；校园里的鲜花含苞待放；操场前的茶树抽着新枝，发着嫩芽；到处呈现出春的气息……
舞台中间，三江私立学校的二十六位首届初中毕业生，身着整齐的校服一字儿排开。正中的班长郭亚君同学一头齐耳短发，两道月眉下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微微透红的面颊与嘴唇显出少女的可爱与美丽；修长的身体，微隆的前胸在蓝底白边的短袖短裙映衬下更迸发出青春的活力……
女班长手持话筒，向前走上几步，站到台前中间，向下面的人群深深鞠了一躬，深情地说：
＂一年前，我们从各个乡村来到这里：有的衣衫不整、光着脚丫；有的面黄肌瘦、拖着泥巴；好多不知礼数、时常把野撒……＂
＂而如今，我们二十六位山村娃以崭新的风貌站在这毕业的殿堂，是那么的温尔文雅，那么的英俊潇洒！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您——三江学校。是您，锻炼了我们的体魄，使我们病弱的身躯变得这样的强健多矫！是您，将文明的种子，播植于我们的心里，让我们学会了彬彬礼貌，懂得了为人之道。是您，用知识的乳汁哺育我们茁壮成长，用智慧的钥匙开启我们思维的大脑……尊敬的老师、员工们：操场上、泳池边，有你们辛勤的汗滴；教室里，讲台上，有你们谆谆的教导；食堂间、菜地里有你们辛苦的操劳……您用画笔点缀我们的心灵，您用音乐陶冶我们的情操。您如三江清水给我们细细滋润，您用畚山情怀将我们紧紧拥抱！＂
＂小鸟依偎树林，白云留恋蓝天。我们二十六只雏鹰永远忘不了这里——敬爱的老师与美丽的学校！不管经过多少岁月，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会永远把您记住——三江学校！让我们再次向亲爱的老师们真诚地说声——谢谢！＂
二十六位学生齐刷刷向台下的教职员工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们爱老师，我们爱米兰！＂班长退回到队伍中间。音乐奏起，话筒里传来了毕业生们动情的歌声：
＂老师窗前有一盆米兰，小小的黄花藏在绿叶间……＂
毕业班班主任黄益法老师身穿崭新的白衬衫，系着鲜艳的红领带，走上台去，从女班长手中接过话筒，站到舞台中间，向台上的学生与台下的师生点头示意，扩音器中传出他那浑厚的声音：
＂秋风送爽的时节，我们为着美好的理想来到这三江学校。月儿明朗，繁星点点的夏晚，我们欣赏着耕耘的果实，内心充满着无比的喜悦。＂
＂亲爱的毕业班同学们，你们用不懈的努力造就了自信、自立的自己；你们也用优良的德行，为学弟学妹们树立了榜样；你们以精湛的才艺为三江学校、为老师、为自己增添了光彩……可以说你们做到了上无愧于国家、民族之希望，下不辜负乡亲父老之哺养。我们为你们而骄傲，为你们而欣慰……＂
＂正如《毕业歌》所说的那样，你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祖国栋梁’。祖国的航船需要有人作船首，去劈波斩浪；需要有人作船舵，去把握方向；需要有人作船底，去忍受礁石的碰撞；需要有人作甲板，去承载重量；需要有人作桅杆，去张风才能远航！你们二十六位同学就是这祖国航船上的各个部件，去贡献各自的力量……＂
＂所以，你们今后无论是升学的，或是就即刻就业的，是走南的，或是闯北的，士农工商，握笔扛枪，神州大地，无处不是你们驰骋的疆场！你们二十六位同学就是二十六颗种子，到各地去生根、发芽、开花，吐哺文明的芬芳；你们二十六位同学就是二十六盏明灯，去放射科学的光芒；你们二十六位同学就是二十六只展翅的雄鹰，将三江学校之精神传往四面八方！这便是作为老师对你们的殷切希望。老师们，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再次唱响三江学校校歌吧，去追求美好的理想！＂
全场随着音乐声，响起了充满责任与希望的校歌：
＂山路弯弯，水流哗哗，
红砖碧瓦，早露晚霞。
山村娃，在学堂，
修身健体增才华。
荡涤愚惘，文明开化。
小树他日成栋梁。
殷我畚山，兴我中华，
时代使命，我三江师生勇担当！＂
……
在这场景，陆自为眼中也充满了泪水，他坚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下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