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城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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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那点鸟事<一><!--一-->
我的大门牙之隐密一事暴露后，引来很多人的关注，我清醒地意识到，来者有善意、也有恶意；还有的纯粹是来看热闹的。但此时的我已今非昔比。在世上经历很多事后，我内心就坦然的多了。这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不过，因为孙豆豆之辈对我的事过于铺展，一时引来了全国网民对这位砖家的声讨，还有一些‘好事者’竟然进京找孙豆豆抗议。嘿，和我同类型的人还多着呢。泱泱大国象我等特殊人士，还是大有人在。这样一来，我内心便宠辱不惊了。当然，我是这次事件的引发者，特别是用钢针挑战大门牙之壮举，一时受到广大网民们追捧、呵护，这真是祸兮福所依啊，他们还把我取名为‘草根名人’和‘大门牙壮士’，简直就像今年出了名的邓雨嬌一样，确实不可思议，令人欢欣鼓舞。可惜的是当时我还没有触网，否则我会更火。
我自从精神病特别护理研究院出来后，单位已不再接纳我了，事出有因，我的秘书岗位已被人填充，虽然不上班，每个月还是原来那点钱，好在我老婆比较宽容，也未计较我什么，反而说生活过得去就行了。我迫不及待地买回一台二手电脑~~~学会触网了，我心想一定要当个牛B冲天的网民，跟孙豆豆之辈学术性地较量。
不久，在网上我遇到了一位很有名气的社会科学专家，他竟然对我记述的事情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我身上出现的这种现象是现阶段人类史上的一种非常特异非常有趣的回光返照之相等等......想要我配合他，做这样的社会科学研究。并叫我经济上不要多考虑，他可以保证我所需，还想尽快和我见面细谈。我一听马上精神起来了，我说嘛，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呵，看样子，在我身上，还有一定的社会、科学的价值呢。看来这样的文章能作。所以，我立即回应他，表示愿意帮他完成这项人类史上的牛逼使命。
我也知道，在今天这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社会，这些玩学问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总是想寻找某种突破口，一夜成名。就此等大事，我不得不告诉老婆，和她商量，老婆着重站在经济立场给我出谋划策。是啊，因为我们目前生活现状还是比较窘迫的，我们单位通过一次次的深化改革，我和老婆的工资有减无增，俩人加起来只有一千出点头。不知我们单位是不是采用这些经济科学专家们的出谋划策而加强现阶段如火如荼的改革任务的？这些专家老是一个劲地叫唤，中国的经济在突飞猛进，增长了多少多少个百分点。人民正步入幸福的小康社会，就和当年大跃进势头差不多；可不知为什么我们这些小职工日子越过越缩水，所以我从内心一直并不喜欢经济的科学专家们。我想若遇到机会向这种人要点筹码也是应该的!
我对老婆详细说了一下这位南专家是如何看中我的，他是在在网上看到我发出的那篇介绍大门牙的文章后，引起他的高度关注。我一边对她说还一边喜形于色着；事情还早着呢，看你美的；拿到钱，才能算数。老婆把我脑袋用食指一点。
随后我上网搜了一下南教授和他诸多学术成就方面的介绍文章，那可是国家专门机构对他认可的呀，真的很牛。我从心里佩服他。并就他站在学术的立场对我这样的贫民如此重视，我感到受宠若惊，唏嘘良久，自觉国家大有希望了。象我这么优秀的人，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混出个啥样，在单位干来干去，只是一个小秘书，还经常受气，确实很窝囊。所以我要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定还能搞点名气出来。另外，我想既然他承认我的东西有价值，我当他的面，咬咬牙也要向他多要两个。我又分析了，即便未和他搞成，也没什么关系，最起码能通过有关专家的专业见解，把我过去的超常经历好好梳理一下，也是一件好事；还说不定对今天的历史现象发生和发展，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呢!钱不是唯一的嘛，老婆的话也不能当做唯一真理!这样一想我内心真是舒坦极了；嘿，男人嘛。想事情就要举一反三。这才叫成熟呢!
那就一心一意等着南教授的大驾光临吧。
不过，在南学者到来之前，我必须向单位的一把手展哥汇报，他任我们局长已有几年了，他姓招名展；不知从何时起，大家都叫他展哥了，我是他身边人，就更免不了俗。但是，必须掌握一个原则，上级领导来了，就不能对他这样称呼。我从精神特护院出来后不久，展哥打电话叫我到他办公室，对我满脸堆笑态度非常诚恳地说，他也知道我没啥问题，但是我毕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说他作为一个单位法人，就应该认真负责，有必要对我监护，这是对组织上的交代，同时也是对我负责任。并叫我在家好好歇着，暂时，不要急着考虑上班的事；他说这番话时声情并茂，使我深受感动。我说谢谢展哥。不过，有件重要事情我想问下清楚，现在是何人在干我职位所干的事情。他说是大烂虾，展哥说着还流露出无奈的表情，他说这是上面安排的，他也没办法。这一点我也明白，大烂虾原是我们局里看仓库的保管员，干工作西里嘛哈，还经常偷偷把仓库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换酒喝，他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他有个舅舅是我们县里三把手，所以没有哪个敢动他。正好碰到我发生了状况，一个秘书空缺便被他给逮住了，三把手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堂而皇之地就干起秘书来了，再后来，这个瘪三还搞了个党校的本科文凭。这是我事后打听清楚的。唉，这些年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会照常发生呀!社会的潜规则就是这样。我也不会完全怪罪展哥!
这次，象这么大事情，我可不能瞒着单位、瞒着展哥了。我生是单位的人，还毕竟干过多年的秘书啊，你说对不对?于是，我就来到展哥办公室。展哥正忙着呢，瑶枝也在他办公室，不过这次他们是谈公事。瑶枝是我们单位的会计，在我身上所发生的那次变故，也和她有着一定的联系呢。这样一说就要追溯从前了。当初，我和展哥关系还是挺密切的，因为我是单位的老秘书了，不单单是业务上精到，而且很多事情为一把手独挡一面。那时，局长办公室和我的办公室面对面，那么几年下来，可以说展哥的五脏六腑是什么模样我都一清二楚。不过，他毕竟是单位一把手，而我只是一个小工人。所以这几年在他面前基本上是言听计从，不敢丝毫冲犯他。也许，每个单位的格局恐怕都是一个基本的模式，搞人事的，特别是搞会计的，都会和一把手心连心，按老百姓的粗话说，叫着穿一条连裆裤。我们单位一贯都是这样。上一任领导当年做办公大楼的时候，可能就是这样刻意设计的，他和会计呆的办公室是相通的，在里间有一小门自由进出，当然，当年的会计也是个女的，不过没有现在的瑶枝长得漂亮。但那位老局长还是在这里弄出了不少花边新闻。谁知展哥上任时，却把我和会计纳到一起了，安排在老局长两室相通的办公室，不知他是什么用意?后来有关事情发生了，我才明白展局的别出心裁，这是后话。我们单位会计是一个很妖艳的女人，就是我在文章前面所提到的那个女人，她姓华名瑶枝；是在单位以疯癫出了名的，和她恰恰相反，同一股室的出纳，则是个很刻板的女孩，身材又矮，还一脸的雀斑，可能是自卑的原因，很少说话，也很少管事，她坐在办公室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而这位瑶枝同志，只要闲的时候，特别是每个月的上旬，你就看她怎样闹腾了!即便像我这样木讷的男性，她兴致一来，就对我打一下、敲一下，甚至趁你不备，往你腿上一坐，这种干法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不瞒你说我当时心里也痒爬爬的，我要是一把手早就把她密西掉了。她男人是一家公司推销员，经常不在家，所以，这女人如此疯，就不足为怪了。因为她接近我最便利，有时候还真闹出不少尴尬事，因为我老婆也是一个单位上班，就在对面的大楼招待所里。有一次，我老婆过来一下，赶巧碰到疯女人跟我逗趣，搞得很难堪，老婆极为愠怒，一回到家中，就对我穷追烂问没完没了。最后我忍不住，对她反抗了两句，她竟然把我较真较到一把手那里，要领导给我调换办公室；你想啊，这可能吗?我们的展哥为什么没跟会计呆一起，恐怕有种避嫌之心机，对这种微妙事我当时也有所估计!所以，我即便能把瑶枝干到手，也万万不可!嘿，女人的这般小心眼，哪能揣度出这等玄奥密理呀!也难怪，那个骚女人确实长得不赖，尤其是身材，那三围标准的简直跟林志玲相差无二。好在我有贼心而无贼胆，加上老婆管理的严。最终，因为我不敢主动出击，所以没有酿出非正常的状况。
不久，这样的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是瑶枝瞄上了展哥，还是一直不露声色的展哥向瑶枝发起攻势。反正，这样的事情在官场的人来说驾轻就熟的一如囊中探物，不算个事了。所以，一个人一旦爬到一把手的位置后，可能都会命犯桃花，不过这也难免，有了这样的地位，投怀送抱的女人就多了，便由不得你了。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么，我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官在官场，难免不日B。展哥也是如此，也逃不脱这种官场的流行规则。对这种事，我也不认为绝对的不对，饮食男女嘛。有几次，我看见她钻进了老展的办公室半天都不出来，有时她俩还搞出一些微妙的声音来，害的我提心吊胆的，他们这种玄乎乎的来往，时间一长俨然正常起来。唉，我的胆子可没他们大。每当发生这样的状况，倒变成了像是我干坏事一样，还本能地时刻保持警惕，有意无意地为他们站岗放哨，为他们刻意掩饰真相；每次当他们那种特殊的响声一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种心情啊，真的无法说清。每每在这样的当口，若有人找老展有事，我就故意地将他们支走，要是不走，我就把他们推进我的办公室，把门关起来，跟他们大声瞎拉胡扯，生怕外人洞悉了展哥与瑶枝之间的奥秘。
事后，我真的瞧不起自己，也常常骂自己，这是造什么孽哟。他们那样胡混和我有啥相干呢?
俗话说的好，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渐渐，展哥与瑶枝之间那种事情，人们都有一种微妙的感知。他们自己也有所觉察。当时人们还在一把手展哥和瑶枝之间，很有水平地信口编出了一句新式成语叫‘华枝招展’。
有一次，一把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一看他脸拉的好长坐在那里不吭声，我当即有一种不祥之兆；他开始问我，咯听到别人议论什么?我说没有。他问我对他有什么看法，我说没有。他说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我说对领导真没有什么成见!最后老展流露出一种很牵强的微笑。
此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老展有事没事都要找点事来，反正是跟我过不去。有时一篇报告之类的东西，他竟然要折腾我十多遍，末了，还把脸色给我看。说心里话，我真不知道别人议论他们什么，因为我也缺少对这种事情的留意。可我一直是维护他们的呀。唉，这是咋搞得，我真是想不通。不过瑶枝对我还算过得去，一次，她对我透露是大烂虾在背后挑事，并说展哥对我印象并不太差。我听后半信半疑。大烂虾算个什么?只是一个小学生呢!我还怕他‘篡党夺权’吗?于是我向她流露，请她在展哥那里为我美言美言。她都答应了，但后来不知她说没说，那一阵子，展局经常开着单位那部奔驰外出，也把瑶枝带着，我估计她一旦和展哥把工作搞疯了的时候，肯定把我说的事忘到一边了......。
其后，我每每看见这华枝跟一把手招展眉来眼去时，我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有时还想，这B样的，我当初怎么不把她日弄了。都怪我呀，有贼心而无贼胆啊。哪抵得上当官的牛B，我对今日的处境无可奈何!
于是，接下来便发生了一场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来，我实现了用钢针挑战大门牙的超牛B壮举。接下来，我又在组织会议上大放厥词，把我的隐私竟然和那牛B的时事牵扯起来。当时，我也搞不清楚一贯善于隐忍的我，怎么一到开会时就那么无比兴奋，不可一世地把展哥也晾到一边了。这样的搞法还了得，所以不单单惊动了当地的公、检、法，继而，还引来了孙豆豆之辈的鼎力参予。他们通过观察和推测以及研究后，一致认为如果任我如此发展下去可能会出现很多不测，很有可能引发广大工人阶级一种变异的效仿，当时前后一段时间，在天安门前接二连三出现的很多蹊跷的事情，经过专家们考察分析，有为数不少的人具有和我同样的症候。你想啊，他对很多现实问题看不惯，还反应的如此强烈，即是一种不祥之兆。再说，他竟然用大钢针毁损自己的大门牙，若任其发生发展，接着就可能拿起修脚刀或任何一件锐器，这种结果是很恐怖的。所以，我们抱着治病救人的方针，为了挽救他和他的家庭，以及维护社会稳定的大好局面，必须对他采取非常良好的措施，目的是把他思想转变过来。说这番话的是当地政法委柳书记，当时孙豆豆就坐在他身边，我老婆也参加会议了，事先领导要求她必须到场，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十分有理，我的歇斯底里状况竟然在这个会上一丝一毫都未发生，你说怪不怪!会议结束后，他们交代给展哥~~~征求我和家人的意见，我们都表示没有意见。于是，展哥把孙豆豆开得字条交给我老婆~~~因为从这时开始组织上便已授意我老婆是我的法定监护人；可见，组织是如何地关怀之缜密。后来老婆告诉我孙豆豆的纸条是这样写的，......兹有某某局林立同志，因为发生种种非正常的特异行为，经国家精神鉴定科学研究部研究决定，把他安排在黄山精神病专业特别护理研究所，进行身心方面全方位的特护调理，请积极、认真接纳。下面便是国家精神科学鉴定研究部的红彤彤的大公章。上救护车的时候，我们的展哥也确实不错，他嘱咐我要好好改造，不单单要把生理方面改造过来，更要把思想改造好，为以后更好的工作做准备，我听后竟然被感动的无语凝噎......
一不小心，闲话拉扯了这么多，就此打住吧。
我还得向展哥说正经事呢。瑶枝把会计上的事情跟老展搞好后她就出去了。趁这个当口，我就向一把手汇报，南教授和我的会晤之事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