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大学猥亵男孩日记一


   9月5日 天气微晴
   (一)
   听说照相能钉人心魄,所以我猜静的这张相片是有生命的。看着她的照片,我不敢写作,我怕我融进了我的小说人物之中,把她孤零零地抛在了一边,我不能。我只想呆呆地望着她,想着以前与她相处的一幕幕,直至热泪盈眶。以前的我们还活在还守侯在那青色漫溯的季节,可是现在的我们早已丧失了彼此幻想的年龄。这样望着她,希望她此刻也能流出泪来,我们可以一起尽情地流泪,然后我要表白了我对她许久的爱慕,直至我们都在彼此的空间尽情地崩溃。
   如果今生能够和她厮守在一起,就是不做爱我也愿意,我对她的爱已经苛刻到超出肉欲的地步。室友说我的这种感情很自私,"神交"不现实,我无语以辩,就是不现实我也心甘情愿。
   我暗恋静六年还挂一个零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主动向她表白,虽然他们都说"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这些年来,我承载着对她的"感觉",只是感觉,真的没有性冲动,这种心里话说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也许自己真的有某种阳痿病吧。室友让我回家时顺便去河南漯河中医院性病专科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别说专科,就是本科也不行,咱现在多少也算个本科生,看也得找个研究生科。
   午休睡不着,我又和室友聊起了静,说静曾经如何般对我好,还为我洗衣服(其实就一次,一件上衣),我的上衣至今还飘着她的余香。也许讲的次数多了,其他人除了杰以外都让我"闭肛"。是吧,我的那些"陈芝麻臭豆腐"早已在这样的季节腐烂得不堪入鼻了。杰没有接触过女孩,他太勤于学习,一心只想考北师大研究生,所以升本以来,就扑身于考研了,以致于我问他女人的"两个优点一个缺点"是什么,他都答不上来。今天他很兴奋,也有雅兴,这是我想不到的。他非要我讲讲我与静的过去,他感觉他的确应该在这最后的两年找到一个"处女",不然这南阳的冬天说来就来了,而且还他妈的奇冷无比。我理解他的内心,他之所以有这种"不安分"的想法,原因有二:一,前几天他看了太多的黄片;二,他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来"月经"了。
   我讲了许多与静的故事,有的地方也虚构了一些情节,我知道这是有必要的,一场精彩的演讲至少应该具备"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这样也多少可以证明我有十足的人格魅力。杰听得入了迷,嘴"咂咂"地想,似乎正在品味我那时的快感,我骂了他,说他是"贱骨头",别想打我"马子"的主意,他还没有成熟,根本欣赏不动这阳春白雪级的东西。最后,我又叹息我至今没有向静表白,这不能不算作人生一大憾事。当时杰就让我表白,我说那不行,我要等着静主动向我表白,我有足够的雄性魅力。其实不是我不敢表白,我是怕静会拒绝我,到时我们可能连一般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想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我要在心里永远保存着她的完美形象。室友有睡醒的了,说我是自恋狂,看母猪时都能一眼认出哪头是双眼皮。
   我当时就辩解我绝不是自恋狂,证明材料有三:一,我不手淫;二,我不喜欢男人;三,即使地球上只剩下我和一头母猪,我也不会和那畜生性交。也不知我这些证明合不合乎逻辑,反正当时就想了这么多。我又说其实静也在暗恋我,我们之间的感情很默契,默契到一定程度,终会有一方要向感情缴械的。我不会,因为我是个男人,六年都熬过去了,难道这两年就熬不过去吗?何况上帝又说她那片未开垦的处女地上也本该收获着我的庄稼。话刚说出口,海就笑了,而且还是那种小人自居的面目,说静那样的女孩,一定满垃圾场都是。我知道他这是酸葡萄效应,可当时还是一阵气急,非要把他拖到地上,用锤子把他锤成照片不可,然后挂到厕所里让他闻臭;要么拿砍刀把他砍成残废,让他的下半生基本上在轮椅上度过。
   下午我没有上课,睡着了,虽心里感觉很过意不去,但却因一个美梦将内疚统统抵消了。我梦见了静,她光着身子,还挑衅地用她那副坚挺的奶子摩擦我的胸脯,我当时就眩晕了,也不知到底和她发生关系了没有,反正内裤上一糟斑迹。偷乐之余,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我与她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完成的,我猥亵了她,我真他妈的不是人啊!如此的我,竟然这么下贱,不禁又愤恨杰为什么非要我讲那糟子没有品位的事来。
   晚上给静挂了个电话,她洗澡去了,顿觉这传说中的"神交"似乎真他妈的存在着。她去"洁身"了,似乎肮脏于我,根本承受不了我爱情的一次宣泄一次释放。啊,我的天,这世道!啊,上帝,惩罚吧,高级动物!
   抽了大半盒烟,写完了今天的日记,心情很爽。明天没有课,我马上就要接室友"双升"的班了,一定要打个对方比分三比蛋!
   (二)
   今天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因为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一个。所有的苦痛与不幸说来就来了,还让我一个人包揽了,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内心的苦痛,更不存在分担。
   静在昨天给我打来电话,她当时很伤心,我知道她打电话的目的无外乎是让我在电话的线与线之间为她搭建一个坚实的肩膀供她尽情地哭泣。也不知这是她第几回这样做了,也许我这里才是她感情的回归地。我小心地安慰着她,生怕任何一点粗心都会让她从那个城市的最高楼跳下,她的倔强我是知道的。我给她讲到蓝天,讲到白云,又讲到大海,在不知讲到什么地方时,她停止了哭泣,只用略带娇惯的声音对我说,要是我还在那个城市就好了。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激动,放纵,他的话语宛如一颗幸福的子弹迸射进我的胸膛,爆炸了,炙热着,让我久久难以自制那颗骚动的心,它仿佛要飞升了,仙及着我的肉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她挂了。
   放下电话,我又一次眩晕了,这难道就是静?我的耳朵没有毛病吧?我雀跃了,不住地拍着胸脯:"Oh, my God!我的静,我的静,你真是一针麻醉剂,我的浑身麻酥了!"
   杰此刻也许麻酥着,两眼瞪得老大;其他人又开始蔑视我了,说我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当心乐极生悲。我才顾不了那些,我要尽情地放纵,尽情地雀跃,非把室友们全恶心走不可。除了杰,都走了,我要把我此刻的心情以语言的形式传递给他听,因为杰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杰哪里都好,谁要是说杰他妈的不是人,我非拿砍刀砍了他不成,也只有杰能欣赏动我与静的恋情,也只有他能够作为我扎实有效的听众。我说,杰,咱们是对铁打的哥们儿,想吃啥列个单子,咱们出去坐坐。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咧着大嘴笑着,很骚的那种,当时我就想往他脸上猛砸,这种表情简直是对我与静神圣恋情的亵渎。关了门,我才体会到杰笑的本义,海端着水杯躲在门后,正"咯咯"地笑着,笔直的板寸上正"汩汩"地冒着热气。没有心情了,也无话可说,盖了两床被子睡下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了,寝室没有人。琴打来电话时,我正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祝贺祝贺。琴和静在一个学校,都是我中师时的好朋友,我的日记之所以很少涉及她,是因为我觉得她长得太丑,跟大学里通报我的通报书一样,很令人反感。虽是好朋友,可她却进不了我的这本日记,因为这是静与我的专用,我还想万一有天我们能结婚,我把这日记出本书,也好见证我这好些年来对静忠贞不渝的爱。琴先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直奔主题了,她问我是不是很喜欢静?我能说些什么呢?在日记上我已把琴与静分在了不同的阶层,在这种朋友对朋友的爱慕上,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对她们的不公,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琴呢?同样是女人,同样能满足男人,不就是脸蛋的差别让我看低了她。她是受伤的,至少在我这个好朋友的层面上受到伤害。我笑了,说她与静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喜欢。琴是不相信的,也不可能相信,男人的话没有真的,也千万不能当真,当真了就得为之付出惨重的代价。她说,这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我知道你喜欢静,怎么不表白呢?她昨天和她男友声了一天的气,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我以为你早表白了呢,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唉……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挂电话的,天怎他妈的塌了,地怎他妈的裂了?她怎么会"另结新欢"呢?我们还没有"分手"呢。不可能的!当杰撞开门大叫"寂寞的人是可耻的"时,我下意识地明白。
   调整了心绪,我给静甩了个电话,她的新室友说,静和一个男生出去玩了。室友们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个超级自恋狂,而且还自恋到"替别的男人哄女朋友"的地步,我是个大傻B呀。
   翻翻以前的日记,我热泪盈眶,多少记忆多是班驳的,挥之不去,便也冗长了。她的那些只言片语存在着:"你怎么还没找女朋友呢?""你的人好,谁要是做你的女朋友谁就幸福了!""我们要是能做一辈子无隔膜的朋友就好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我永远只能和她做朋友,充其量还是个朋友,我们之间来不得爱情,也根本无法进入双方的历史,正如和尚与尼姑,心中自有看破红尘后的菩提,承载不了一个"情"字,这暗恋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给我幸福的同时,我必然要受伤的。我被静耍了吗?没有,我是被我自己,被这黑漆漆的世道给耍了。爱情是什么东西?是狗屁!爱情没有法则,恋爱也不需要手续。我一直编织的只是一个泡沫,总有一天会破的。心碎了,让它碎,是我自找的,我他妈的是人渣,是垃圾!傻B才会看上我,我傻,我迂,我自恋,我贱,我他妈的让人给卖了还要争着替人数钞票!女人,女人就是贱,我发誓我明天就去追一个妮,越是追不上我越是追,追到手后,我蹂躏她,让她怀上我的崽,然后我再甩她,我唾弃她,我鄙夷她,我惩罚她,我……
   室友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我有神经病,也没人安慰,此时的安慰没有一点作用,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想找个女人与她狠狠地做爱,狠狠地发泄。
   我知道我与静要断关系了,只能断了,爱与不爱只有这点作用,六年的友情说断就断了,不断也不行。她不爱我,也许压根儿就没有爱过我,那么我也根本没有必要再去爱她关心她,爱情传承和依托的契机没了,我还苛求什么友谊长存,不可能,我接受不了,也永远不能接受。我的"女人"被人泡了,不单纯了,即使分手我也不会要她,就是可怜也不会可怜她一下,因为她选错了男人,她自找的。
   买了五瓶啤酒,在夜色中的操场上一股劲喝完,虽不胜酒力,却强迫自己一定要麻醉,一定要麻木,强迫自己要抱有海样的想法:静样的女人,满垃圾场的是!
   醉醺醺地回到寝食,以前的事似乎忘记了许多,痛苦也减轻了许多,又不禁不相信琴的话。又给静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她并没有什么惊讶。我笑了,说那男孩一定他妈的贼帅,那边的天冷了,你也有人在身边陪伴着,我的使命完成了。我说着哽咽了,她问我原因,又责怪我为什么喝酒。我说今晚高兴,心里很放纵,为你找到男友而真心祝福,以后也不需要我这样的白痴朋友去安慰你了,我的工作成功交接了。她有点难过,说她心情不好时,还会找我的,也许彼此太熟悉了吧,也只有我才能安慰她,说着说着,她哭了,我心一软,一直安慰到她不哭,直到她开心地挂断电话。
   我也不知我还是不是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个傻蛋?我不应该那样对她,我应该责难她。我心中的隐痛有谁能够安慰,我干嘛还去安慰别人呢?我他妈的神经了不成?
   晚上,我号召集体上夜网,室友们给了我面子,我很感激。我要去多看点黄片,看那些贱女人是怎样被糟践的,这是贱的下场。一部没有看完,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又见到光着身子的静,她还是那种表情,很可爱,摩擦着我胸脯的还是那对硕肥的奶子。难道我真的离不开她吗?不懂。
   今天有小雨,反正也用不着出去,睡了一天,晚饭后又想了昨天那遭子事,似乎都不是真的。我知道这是自我安慰,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谁,也没有什么方式比自我安慰更实惠更受用得多。杰没有再让我讲静的故事,静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历史,并且被历史的尘埃湮没了,也似乎永久地走出了我的精神家园,在她男友的一亩三分地上尽情地撒娇,尽兴地嬉戏。我也只能成为她的倾诉对象,而她却成为了我的过去,她也不再是我单纯的天使。在这场暗恋中,我至多是个牺牲者,并未伤及他人。这种没有表白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正如男人不能生孩子一样,除非基因突变,女孩的脸皮比男孩的厚实,即使有这种可能,静也不会向我表白的,因为上天已注定我们来不得恋情。
   写完这篇日记,我要封住它了,虽然空白太多,这正如我与静的结果,本身就是空白,也没有流光溢彩的地方。这个日记本身是空白的,也不具备什么意义,只是抹了些我与静的故事,竟成了一部悲剧。说来也惭愧,很对不起杰,是我的结果让他看到了恋爱的种种弊端,不知他的欲望有没有因我而止息。
   室友都忙着自己的事,而我,一个真正受伤的男人,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解剖着自己,任那浓浓的烟圈在寝室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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