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靳梭推门而入,笑容漫溢脸颊。 蓝衫男子一边欣赏着手中的古玩,一边扭头看着门口的靳梭,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个俊美的男子有让人说不出的年龄。他瞧着爱徒,开心的笑了,看似些许责备的语气却透着一种宠溺:"进来的时候轻一些,别吓坏了我的宝贝。声音大的都可以把古董都震碎了!" "呸,你那些东西算什么宝贝,真正的无价至宝就站在你面前呢!" 迟骏骖浅笑摇头,自己的徒儿还是这么自傲,不过也许她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本。那眼中的傲气总是觉得似曾相似,"好吧,我的无价至宝,是什么让你如此开颜?" "嘻嘻!今日我可是好好教训了一个另人讨厌的家伙。龙胆紫的毒够她受的了!" "什么!龙胆紫?"迟骏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怔怔的问眼前的妙丽少女:"那个人很难对付吗?竟使你用上了龙胆紫?" "哪有,根本抵不过我一招。我不过是想看看龙胆紫的威力有多大而已。那人中毒不到半刻,毒就已深入其血脉,我离开时,恐怕她已经支持不住了。"靳梭坏坏的笑,仿佛脑中幻想着中毒者痛苦的样子。 迟骏骖惊愕的盯着靳梭,怒气集聚胸口,大声呵斥:"你知道这龙胆紫是如何炼制而成的吗?每一滴都要溶于白熊、青虎、紫蛇、金豹、灰豺五胆,加之紫罂粟、紫陀罗炼制八个兼旬才可使用。所用之物都是相当珍贵的,紫罂粟更是10年才开一次花。你……你居然用这等稀有的毒去对付一个连你一招都抵不过的小角色!" "你吼什么!只是一滴破毒药,你至于吗?吝啬鬼,以后不用就是了!"靳梭被迟骏骖的责备激怒了,从怀中掏出装龙胆紫的小瓷瓶,随手扔给迟骏骖。 迟骏骖急忙伸手截住小瓷瓶,拿在手中不停的翻看,生怕漏了一滴出来。确认没有渗漏之后,便扭头对靳梭大喊:"你这丫头,都说了这龙胆紫甚为珍贵,怎么还随性乱扔!" "哼!"靳梭似乎还想顶嘴,突然一个小师弟跑进来说:"师父,门外有人求见!" "哦,这个时候又会有谁呢?"迟骏骖将小瓷瓶又仔细的检查一遍,然后放进怀中,再次拿起古玩漫不经心的询问。 "是个叫蔚辽的男子,自称是师父的好友!" "蔚辽!"迟骏骖眼睛一亮,"快快有请!" "是!"小师弟急忙出去迎请。 "蔚辽是何人?怎么会是师父的好友?"靳梭好奇的问,很少看见迟骏骖有这种兴奋的表情,原来除了黄金还有能让他眼睛发亮的事。 迟骏骖刚想回答靳梭,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俊朗的白衫男子,手握瑾箫,微微颜笑,开口对迟骏骖说:"迟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原来是你这个小淫贼!"靳梭看见蔚辽大惊,话脱口而出。 在场的两位男子当场怔住了,竟都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迟骏骖才反应过来,瞪着靳梭:"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转而对蔚辽笑着说:"这是我的徒儿靳梭。一向口无遮拦。贤弟切莫见笑啊。" "迟靳梭,原来是你这心肠恶毒的女子。做事出尔反尔。迟兄,你收徒弟的标准怎么降这么多!蔚辽生气的盯着靳梭。 "啊,什么,怎么会……"迟骏骖没有想到蔚辽竟会说这番话,刚想问明白。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为了美色连小命都不顾的小淫贼。师父,你交友的眼光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差劲!"靳梭出口打断了迟骏骖的话,反驳蔚辽的责备。 "你!迟兄,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好徒弟了吧!"这个平日里淡定的男子,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我师父管不管教我需要你提醒?比我没有大几岁就如此狂妄自大,有本事我们一对一单挑。光耍嘴皮子算什么英雄!看来必定有不少无知少女被你那张嘴给骗了吧。"靳梭发怒了,手中的紫珏微微轻颤,出鞘在即。 "好!打就打!只怕你输不起!他握紧手中的瑾箫,准备迎战。 "哼!少废话,看招!"紫珏出鞘,光芒四射。剑气围绕靳梭一身。剑锋直指蔚辽,毫不犹豫的刺向他。蔚辽并不惊慌,只是用瑾箫阻挡。 "叮",紫珏被挑开,靳梭没有放松,回刺一剑。蔚辽新惊,连退数步,躲开剑风。靳梭一笑,聚集体内真气,融会于紫珏剑身之中。紫珏晶紫的剑身发出阵阵紫芒,蓄势待发!蔚辽见状,举起瑾箫放到嘴边。一首曲折迂回的《天涯遥》从瑾箫中流淌而出,乐音中充满强大的阵势,直逼靳梭。靳梭持剑的手不住颤抖,根本无法发力。紫珏似乎也不听她的话,剑身中聚集的真气已散去大半。这蔚辽,比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靳梭一急,放下持剑的手说:"臭小子,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斗,用这种妖惑的箫曲算什么英雄!" 蔚辽将瑾箫放下,对着靳梭说:"一个姑娘家,怎么总是出口伤人。请自重!" "好好的一个人,却总是被美色所惑,小淫贼我有说错吗?自不自重无须你这个小淫贼来管。而且不自重的那个人是你吧!"靳梭气急,一把揪住蔚辽的衣襟。 "谁是小淫贼,你给我讲明白!自己暗箭伤人不算,居然还如此刁蛮,到底有没有教养!" "等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迟骏骖看得一头雾水,出口询问。 "闭嘴!"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异口同声得呵斥迟骏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