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天国遥不可及

　　我匆匆地出了教室。经过四班教室，苏喊我，我便停了下来。苏跑出来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小卖部。苏便在后面跟随着我。我去小卖部是打电话。我们昨天分手了。但是我不甘心。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我听到了对面呼呼地风声。我问她，我们有希望吗？她吸溜了一个鼻子；没有回应。我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终于说，我们做朋友不好吗？我说，我只会一个人，我没有朋友。她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不要去想其他的？她加答的很快，并且坚决，不。我说，你不后悔吗？她嗫懦着，不知道，或许。我说，我一定会后悔，你知道我爱你。她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算了吧。长长的沉默。我轻声说，思思，我爱你。沉默。她吸了一下鼻子说，好冷啊，你呢？我未回答。她接着说，我得回去工作了，老板已经在瞪我了，有时间再说吧。未及我反应，也便挂掉了电话。
　　我举着话筒，呆在那里。苏摇醒了我。苏说走啦，我便跟在她身后挤了出来。苏说，你不放弃？我看了看她，她扭着脸望向一旁。我说，不知道。苏说，你认为你们会有结果吗？我说，怎么会没有？苏说，你在上高三，准备上大学，算起来最少四年吧；她呢，中专已经毕业，参加了工作；是，如果在一个大都市这点距离算不了什么，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是在一个相当封建的小县城，这无义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继续前行。上课铃声响了，两旁是匆匆忙忙奔跑的学生。苏说，这么长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苏说，总会发生一些改变。我说，我不会。苏说，她呢，以她的性格会是一成不变吗？我摇摇头。我知道她的确有可能会改变。苏说，放弃吧，或许这样对谁都好。我想要甩掉一些东西，便奔跑起来。苏没有赶上来。我跑得不辨东西。
　　我回去的很晚。我坐在窗前望向夜空，有风吹过，很冷。我不想离开。我希望思思会在我窗外走过。她会经过我窗前的。然而，电话铃响了。我转头望了一眼，未加理会。但铃声响得孜孜不倦。是苏。我说，什么事？她说，没事，只是看看你是否回去了。我说，噢。她说，做什么呢？我说，什么也没做。她说，噢。无言。我说，没事早点休息吧。她说，你也早点睡吧，天冷了，小心别感冒。我说，好。放下电话，立即又拿了起来。我给思思打电话。思思就住我楼上。我说，可以下来吗？她说，我已经睡下了。说着，一个哈欠声及时地传了过来。我说，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在她未回答之前，我挂掉了电话。我走出房间，在楼口站着，望着楼梯，等待着。天气真的变冷了，我瑟缩着。我相信她一定会下来了。但是，等了许久不见她的影子。走出楼口抬头仰望，她的窗子黑了。我打了下喷嚏。
　　一连几日未见到思思了。刻意的等待也毫无收获。苏却来了。约我一起去上网。我不想去。苏说或许思思给我留了言。我便随她去了。是周末。网吧人很多。等了好久才等到位子。但是，没有思思的留言，甚至于邮箱都未有她路过的痕迹。苏坐在我的对面，不时地发过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我嗯，啊，是，好地应负着。苏讲了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但她却发过一连串的哈，笑得天花乱坠。我欠起身向苏望去，去看到几个男生站在苏身后，注视着苏的屏幕；正是常在四班门口打闹取笑的男生。我招呼苏过来。苏起身即被一名男生拦住了。男生嘻皮笑脸地说，做我女朋友吧。苏说，我有男朋友了。然后指向我。我站了起来。男生看着我说，是吗？我说，是。男生问苏，真的？苏说，当然。男生恨恨地走了。苏说，你不会怪我吧？我说，不会。苏说，我希望你快乐。
　　我真的就感冒了。体温到了四十八度。一连几天没去上课，一个人躺在床上打点滴。几次听到她在窗外说话的声音，却无力近前。好想她能够在我的身边。拿起电话，又很快放下，犹豫不决。这次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怎么没去上课？我说，我病了，几天没去了。她说，几天了，现在好些了吗？我说，还在打点滴。她说，噢。我了想听到她说我下来看你，但是她一直未说。于是，我放下了电话。我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敲门声使我手足无措。进来的是苏。苏说，我在你同桌那里听说你病了。苏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床前。苏摸我的额头。我想躲开。苏按住了我。苏说，感觉怎么样？我说，还好。苏剥了一根香蕉给我，低下头，欲言又止。苏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无语。我说，为什么没上课？苏说，你比上课重要。苏的眼神飘忽起来了，一会儿望向墙壁，一会儿望向天花板。苏为我掖了掖被角。苏说，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我说，不想吃。但她还是钻进了厨房。我的右手无法却弹。苏用小勺子端着，吹一吹，送进我口中。我的眼神便也飘忽了。苏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点点头。苏很突然地抬起头说，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我愣在那里。长久地不说话。苏说，你考虑一下好吗，我会再来看你的。
　　思思一直没有出现，打她的手机，是空号。苏来过。我说，我已经无法再承受其他女孩。苏又走了，并且一直没有出现。在教室走廊再次见到苏。苏的一反常态使我惊异。苏站在我面前，汗水浸湿了发稍，满心的欢畅。有男生在喊苏。苏回答一会儿就到。苏说，还好吧？我说，还好，你怎么…我没有说完，苏就跑开了。我站在阳台，感觉到了寒冷与孤独。苏在人群中笑，无比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