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月在手》是一部由陈传兴执导,叶嘉莹主演的一部传记 / 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掬水月在手》影评(一):是叶嘉莹女士、叶教授、叶大师,不是"叶嘉莹先生" 作为一个打着"女性电影"旗号、跻身北影节女性单元、并一票难求的人文纪录片,着实讽刺。好像一位女性颠沛流离、尝尽人间百态,最后献身学术、传承和发扬诗词文化,才有资格被冠以"先生"之名?与所有男性平起平坐,享用此等尊称? 诚然,"先生"一词在历时上有"老师"、"学者"的含义,放在现代汉语语境下,读起来也文绉绉,有一定历史感,但2020年了,我们有"教授"、"大师"、"巨匠"等等等等,"先生"这个性别不对称的称谓语,可否与时俱进、至少使用者能有意识的避免并减少传播? via 《广州日报大洋网》2020-08-19 23:11 《粤产纪录片<掬水月在手>上海电影节一票难求,节制情感下迸发力量之美,观众点赞》<!--掬水月在手--> 《掬水月在手》影评(二):【冬暖影展】关于叶嘉莹先生的纪录片 跑来看《掬水月在手》,关于叶嘉莹先生的纪录片,导演与编剧都是陈传兴,这是他诗词三部曲的最终章。 签到的时候跟工作人员报我是公众号来的,他直接回:大宝是吧!(嗯??这个人怎么知道我是大宝??) 跑了那么多次电影资料馆,第一次见到馆长女士,很可爱~ 之前并不了解叶嘉莹先生,看完纪录片,她整个人都在眼前立体了起来,了解完她的生平,就明白了访谈里那位老师讲的话:"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她就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她对一切都平淡化。" 叶先生是位好健谈的老奶奶啊,最喜欢她与她老师顾随先生和的那首关于春寒的诗。她于1948年结婚,说南下的时候想着过一阵子就回来了,只拿了两个皮箱,只带了几件衣服,但带了好几本笔记。衣服还可以再买,但老师的笔记就只有那几本,还想着再让老师评自己的诗。谁知那一别,就是十几年,等她1974年再回国探亲的时候,老师顾随已于1960年逝世。 就这样看完她的一生,无限唏嘘。 访谈里白先勇特别激动地讲:哎当时我这边都逃课也要去听叶老师的课,听了一年她的诗选。(好羡慕好羡慕好羡慕) 映后陈传兴导演讲,所有纪录片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如是我闻" 好喜欢片中的女声吟唱,没记住日本作曲家的名字。 是夜,许有蓝鲸入梦来。 #冬暖影展# @全国艺术电影放映联盟 《掬水月在手》影评(三):月移花影是浮生 杜甫《秋兴八首》的意蕴在日本作曲家佐藤聪明状似简约的配乐中若隐若现,应和着叶嘉莹自述与他人间接讲述的她在坎坷人间魂梦丰沛的大半生经历,悠悠然,是叶落花开的闲与静。陈传兴导演的《掬水月在手》以一部纪录片姿态,却释放出由个体向众生的开阖气象,手笔的是不凡,在不以议题与质问见长的华语电影系统中,算是别开生面。 生于1924年的叶嘉莹先生迄今经历战乱、戒严、向学、开枝散叶的各个阶段,从一个青少年时期开始发表诗作的先声文艺女青年及至一生努力传承古诗词意味的宗师,走过将近一个世纪的冷暖人间。《掬水月在手》以大量对叶先生的访谈素材勾勒出一个立足在平实日常的学者生态中,内心坚定的传主形象,或许可以看作身兼语言学者、作家、出版人、电影导演等多重身份的陈传兴本人所抱持的冷静立场。在国产纪录片纷纷外化为新闻与事件猎奇呈现或吹捧传主的专题片之际,《掬水月在手》以不介入评价的姿态,在访谈素材中穿插传主叶嘉莹亲自吟诵诗句与文字对位方法,在镜花水月的精致构图中跳出静默意境,以此敦促观者抚平心态去细心体味言语中呈现的人生行旅,与欧西一些聚焦人物状态并试图发出质疑的纪录片虽然在形式上不尽相同,但是相当中国的写意留白面相。片名灵感出于宋代女诗人朱淑真以唐人于良史诗作《春山夜月》之"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句子为题的诗作,《掬水月在手》诗曰:"无事江头弄碧波,分明掌上见嫦娥。不知李谪仙人在,曾向江头捉得么。",点镜花水月之意,这与叶嘉莹生而为人至今的世纪经历不谋而合,在这样自然的观照视角之下,才是叶嘉莹由求学及至教学、从迷恋及至贡献一生的古典诗词研究生涯。世人最关心她在大时代里的具象沉浮,而叶嘉莹一头扎进"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领域,将生命托付给了一种飘然物外、超越尘俗的文脉传统,这样的错位在影片中呈现为肉眼可见的从容、恬淡、坚韧形象,令影片在流露无法避免的"叙事性"同时,具备可值得细细品鉴的人生况味。 十岁写诗,十七岁在北平辅仁大学追随顾随先生,及至迁移台湾,在各大学任教、再赴美加,获终身教职,再于祖国改革开放后回归天津南开,致力中国古典文化传播与教学,这是极有可能被处理得轰轰烈烈的传奇经历,在《掬水月在手》中几乎都被通过口述与静照复现方式展现。而作为学者或曰广义上的文化人,身处具体的人际情境,透过诗人痖弦等人之口讲述的是一个"他者视角"的叶嘉莹:缝合古典与现代文学拥趸、努力将"吟诵"的理念尽可能地传下去。某些时刻,影片对观众甚至释放出一种"祛魅"的信号,在观看这部纪录片之前,观众认识叶嘉莹可能是通过她的《迦陵论诗丛稿》等著作,或是经由一种民国想象而达成的模糊形象认识。影片中多处出现了吟诗的叶嘉莹声音与她自己历年所写诗句的字幕复现,在此过程中观众可以直观选择进入这种大音希声的叙事场域的方式(视觉/听觉/通感),同时亦在叶本人的诗与她所研究及钟爱的古典诗文中感受一个置身当代/现代的文人,是如何与文章脉络另一端的古人对话的。影片并不对叶嘉莹的成就极尽歌功颂德,而是选择将文本自身推到观众面前,由观看的个体本身所经历的体验构成对传主人生的感知与评价,比如著作/诗作/吟诵观念所体现的研究水准、数十年"传奇"人生背后呈示的冷战/全球化过程对个体的影响,甚至是带着观赏传奇的心态观看这部影片的行为本身,都被纳入了一个跳脱文本以外的自省体系。 在随手化用古诗文入唱词的中国京剧文本中,有一折《文昭关》中配角东皋公的唱词耐人寻味,在伍子胥深夜大发感慨的同时,东皋公由屋内步出,唱两句偶尔会因演员用心发挥而博得满堂彩的句子:"夤夜漏声催晓箭,月移花影上栏杆",是专注于表达时间在短暂长度内悄然流动的意味,这用在《掬水月在手》所呈现的叶嘉莹形象上似乎也是适合的,在"月移花影"一般无声流动的时间里,她的一生坦然示人,以一种自内而外的优雅,行践着对文学本身的承诺。某种程度上,《掬水月在手》中的诸多分析,同穿插片中的意象性空镜一样,是受访者基于自身的文学信仰与认知诉说出的思想组合,随着影片时间的拉长,"冷眼"的思味绵绵,见南山的悠情愈深。夜在每个人的心里,月亦如是,透过观看叶嘉莹的逝水人生,掬水月在手的观者所见的恰也是本心之月。 《掬水月在手》影评(四):一种优雅,一种距离 下午在资料馆看了第一遍《掬水月在手》,按说只看一遍是不太有资格来说什么的。但往往很多电影,观众也就只看一遍了。作为制作团队,没人可以要求观众再多刷几次也是个事实。 总体感觉作为一部传记作品来说是不错的。但是作为一部电影来说,呈现的表意效果、讨论的视野和视听语言似乎都稍微有些平。 一、从内容来讲,影片似乎在用建筑框架来对学者叶嘉莹的人生经历和教学及学术生涯进行梳理,尚比较清晰,但也仅限于梳理的层面。尤其对于学者叶嘉莹对中华诗词界影响的深度和广度,并没有太体现出来。这种体现,并不是光采访些中外学者,通过他们的口述就能达到表意效果的。这让我想起了同是文人传记片的《三生三世聂华苓》,在讲述聂华苓对中国文人影响时,用了很多聂华苓与中国文人的活动和互动情节来叙述,能明显让我这个并不学文学的人,也能明白理解到其"世界文学组织之母"美誉的渊源。而我认为此片中过多的意向镜头和单纯的采访阻碍了其作为电影的叙事功能。有种留于浮表,过于奢美的感觉。 二、从讨论视野来说,似乎也没有看到如开篇前资料馆研究员所说的导演试图传达超越叶嘉莹本人之外的一些共性表达。我认为影片没有从学者叶嘉莹身上找到同时代生世飘零的学者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共性风范,抑或是守候传统文化神韵学者群体的精神风貌。 同类型的片子,我简单联想到了纪录片海蒂 霍尼曼的《永远 Forever》,用记录慕名祭拜安葬了世界各地才华艺术家的拉雪兹神父公墓,来呈现艺术的不朽与追溯艺术的人不朽的灵魂。《掬水》内容和视野上,似乎都没有完成一个更深层次的升华。 三、电影语言 在这里姑且不说视听语言,只用"电影语言"这个说法吧。 作为一部讲述文学学者和文学的纪录片,意向象征镜头的反复出现以意境传神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对于如果是冲着爱好文学来看这部片子的观众来说,这部影片的光影表达可能相当出色。 但是,这是一部在大荧幕上映的电影。 过多的固定镜头,近乎音乐配图的运镜实际并不符合电影的表达,表意的指向和关联性过于含蓄,从而容易让观众产生游离感。 同类型片子弗兰科 皮亚维奥利的《风的第一声呼吸》中的意向甚至搬演,其于主题的表意指向都非常鲜明。所以也更经典。 电影是需要叙事的,它不是单纯的壁画,也不是单纯的小提琴音乐,它是综合的、动态的。 片中唯一一段让我有强共情感的,是叶嘉莹与自己的老师互回应诗词这段内容,在影像呈现上是用男声与女声重叠呼应朗诵的形式加意向镜头呈现。这组镜头组合的表意超越了其中单纯一种艺术形态的叠加。 影像表达过于文学化,可能也是种导演的主观选择也说不定,毕竟,从文学角度出发的影像,有自己的调性诉求。 但是,如果想作品作为一部电影来呈现,要去把不同文艺形态磨合的地方还很多。 最后,用正如资料馆开场主持研究员所说的,影片是以一种优雅的方式,记录同样有着贵族式优雅的学者叶嘉莹一样。我认为《掬水月在手》流于文学层面的优雅,作为一部文学传记片,它是出色的,作为一部电影,它可能优雅得离观众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