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想说什么或是我能说什么,也许,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有很多事情,无论是已发生的,还是未发生的,亦或是正在发生着的,都足够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一些东西。有无关你的一切,那是极少的,更多的时候,还是会与你有关。没有人能为此解释什么,或许,是根本没有人希望听到这些无谓的解释。 我能够说些什么?我什么也说不出。 但是,我还是努力想说,很努力地想要说,即使,它们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结果怎样…… 无论错误是否已经理所当然。 【二】 "我……喜欢你。" …… "对不起。" "那,陪我一个下午,在这之后,我不会再纠……打扰你。" "嗯……但,我们还是朋友。" 还记得那段对话吗? 或许,是不是我疯了?会相信一切都未发生,我们还是朋友。 我那一刻忽然笑了,正如……我忽然看见,阳光在云里裂开,裂成一片一片,依次排开。 那天下午,风很大,阳光依旧是一片一片的,又像是被风吹散的。 我带你去打了电玩,在玩头文字D的时候我故意输给了你。然后你一脸兴奋地对我说,你竟然输给了我欸。我笑着说,是啊,我本来就不会玩这个。 后来,我们又逛了新华书店,去了星秀街,在过马路时,你突然对我说,还有两个小时,我四点就要回去了。我蓦地一愣,随即转过头笑着说,我差不多也是。转过头的刹那,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车流像一团巨大而模糊的光影,一瞬间,轰然碎裂。 阳光真是刺眼,我揉了揉眼睛,这样想到。 原来,很多东西是要计时的…… 似乎,那条马路,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能让时间加速,能让一个人的内心变得敏感。而我从未想过,时间会和铅块一样沉重,在压抑中渐渐流逝。 在与你分别的时候,我忽然想抱抱你,但迟疑间,你留给我的就只剩下了渐远的背影。我扬扬手,也似乎没在意你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用只有我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说,再见。 我骗你说,我没有抱你是因为怕人误会什么,但真的是吗? 我害怕些什么? 那天,你走后,我再次逛了我们去的每一个地方,电玩城、新华书店、星秀街……想要将这段回忆变得牢固一些,再牢固一些……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那天,你问我,为什么要走在后面? 我希望一直看见你。 只是我没说。 【三】 想想喜欢你也有两年了,在这两年里,你过了两个生日,我也过了两个生日。忽然觉得很漫长,不只是因为时间,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想起某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我早早相识,那时,我们年龄尚小,时间大概是民国吧。你家住在城东,而我家离你家不远,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后来的一天黎明,你走了,随着父母坐上马车从东城门去了梦中的另一座城。早早知道消息的我没有去送你,而是在你离去的时候投下了一封信,目的地是你要去的那座城。想着你到那儿的时候,信,差不多也到了吧。 梦很长又很短,醒来后,我写下了《城东》。 我踮着脚尖,支撑起小小的身体, 暮色昏黄,我嗅到了你的气息。 当街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轻盈或深重,向着远方绵延, 城东缰马嘶鸣。 我知道,我不知道, 记忆是否浸着蓝。 我踮着脚尖,投下小小的信封, 城东草木已深。 写完的时候,一瞬间忽然感觉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都不真实,什么都不属于我,什么都还未醒。 你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可我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坚强,我还是会怕痛。 那天回来看见桌上你送还的巧克力,我蓦地一愣,心脏像是一瞬间血液倒流,我忽然问自己: 你在做什么,傻瓜?你明明知道的…… 是啊,你明明知道的,可为什么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现在,你醒了吗? 我不知道。 【四】 我曾经很多次对自己说,该放手了,我也很喜欢泰戈尔的那首短诗: The bow whisper to the arrow before it speeds forth-----"Your freedom is mine" 因为爱所以成全。 弓在箭要射出去之前,低声对箭说道:"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五】 是啊,很快,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很快就要分别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很快。也许很快,你就会有你喜欢,你爱的人,你依偎在他怀里,很快,你会和他结婚。 真的很快啊,有什么不快呢? 如果,你有男朋友了,不要让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更不要告诉我。 真的,我不是一个能坦然面对的人。 我也希望,你只是你,仅仅是你。 【六】 很久以前我就想写下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真是不知道。 想来,有些微心酸与无奈,似乎过去很久了啊,什么都还未变,什么都已经变了。 而我,也终于明白,一个人的痛苦————某种意义上,是另一个人的幸福。 终于,是啊,终于,我看到了所有。 痴人总在发梦。 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在一起。 只是那个世界也终于要破碎了。 原来的你我就像一页纸,一页(夜),就翻到了底。 真的就要分别了。 啰嗦了这么多,真是没想到呢。 那天我问你,你哭了没? 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嗯,只是没有。 好想,你能为我哭一次。 再叫你一声,小卉卉,小卉卉,我爱你。 最后,那……再见了。 如果……祝你幸福。 爱你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