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我老乡总是对我说:"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和那里的老师谈谈很有帮助的。"很多次,我也差点鼓起勇气。 最近,我朋友对我说:"你不能依靠药物,不然将来你肯定会上瘾的。"很久没有吃什么止痛药,但是疾病就像该死的瘟神一样懂得老马识途。 止疼药而已,不会死人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初中的时候,只要头疼我就会吃一颗安乃近,很特效;生活也很有规律。 我经常头疼,只要头疼王晟就知道不要来惹我。后来,不知怎么搞得我的头疼慢慢就好了。很久都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搞得头疼。当我不再头疼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再把自己搞得头疼。" 小时候,被人打了一巴掌。那是我唯一一次流鼻血。我还希望我的鼻子被打坏,这样我就也会在夏天的早晨起来流鼻血,不用去上课。糟糕的是,鼻子没有被打坏,回到宿舍我竟然头疼的睡在地上乱滚。 家里知道了很担心,但是我不敢跟他们说我是被人打了。家人总是认为我喜欢与人动手。他们希望我像个女孩子,不要成天和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 然后,我挂了一个星期的吊瓶。哥哥每天早晨用单车驮着我去打针。这样过了一年,我又恢复了正常。 突然,一天我收到条陌生短信。后来知道是尾巴,这个家伙还是跟当初一样。十年没有音讯,问他怎么会找到我。这个家伙竟然跟我说缘分那档子事情。我也只好这么认为,他不说我也没有必要问。他说他在天津,有时间会到北京来玩。 某天,猪竟然问寒假要不要回家。这个家伙竟然说不想回去的太早。莫明其妙,后来竟然问尾巴有没有联系到我。我顿悟:猪告诉尾巴的。 "我告诉他,你不会不高兴吧?" "没有。" 某天,尾巴说:"我到北京了,车站。" 听人说,骑单车往返北京与天津是很不错的感觉。我问:"你是骑单车来的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30秒。 一切都始料未及,我以为现在的人都是喜欢说着玩的。像我,跟同学说过多次去找她玩,但是我总有借口。反正时间多的是,不急,慢慢来。 我连天安门、长城这种地方都没去过,不知道应该带他到什么地方去玩。他嘲笑我。我没有办法反驳。猪每天都好像很忙,但还是被拉了出来。功成身退,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一个星期,尾巴终于想到该回去。我们把他送到车站。他很高兴的说下次还会来,或许将来还要来这里工作。猪符合着他,说:"好啊,好啊。" "尾巴。" "什么?" 当他回头的时候,我成功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下次记得骑单车来。" "好啊。" 猪回来的时候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想问什么。 "欠我的一定要还。我还以为没有机会了。看来,老天真的很公平。"我不紧不慢的解释。 "你真是个怪人。"猪永远只会这么一句。 周末打电话回家,侄女接的电话。 "你外婆近来身体怎么样?" "很好。" "那其他人呢?你妈,二姨,舅舅……" "我妈最近总是头疼,别人我不知道。很久没有去外婆家了。我妈都不带我去,我好想外婆。" "去医院看了吗?" "还是吃以前开的那种药。小姨妈。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很快了……" 姐姐的头疼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姐姐总以为我们会和父亲一样,但是我告诉我自己不会的。别人欠我的我已经要回来,不是吗?而且哥哥也不会再骑单车带我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