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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有约第八十章


  此后不久,正逢初夏时节,天朗气清,月日星稀。
  我侧度,紫棠生辰这桩事虽时日离远了,但今仍记忆犹新,晃如昨,忆起总醋意横生,不知何时才能了却此牵挂。
  心内激起层层巨浪,翻天覆地般难受,身不由己琢磨那天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前景状,少华在我和她之间抉择的是谁,这是最值得期待和关心的问题。
  然而,天命难测,俗事难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话说,下凡近百载,神界不过百天,可照凡界天数计来,感觉已有很久。
  既近百年也不曾省亲,盘算着找个吉日走上一遭,还要故意保密不透风,就想着长大了应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脚离一步都得先禀明,成何体统。
  思念至此,一件往事速速上涌。
  我十五岁上,有一回受邀去朋友家做客,那会外婆正在学院开堂授课,不清她从哪得来家中无人的消息,便中途罢课,见情况属实,当场发飙,连着几天不再授课,留人盯着我。
  学院里有较大的学徒抱怨说"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离开一步还这么担心,有本事就永生永世守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呀!"
  另有体谅她处境的,说得也很在理"也不能怪她,乐彤姐姐是个女孩,恩师是怕她在外面吃亏。"
  后猜是默源前辈起瘾做了背后传声虫把流言蜚语飘传过去,自后,确实松懈多多。
  抱着这种心理,特特存心不给上宫任何人打报告,撞上路过的他人就留言外出转个圈,稍后就归。
  去时还算福星高照幸运陪伴一路顺风顺水没出什么岔子,回时幸运却绕道走,一不小心,险些做了路上冤魂。
  那天,我情事命事双至。
  省亲返途中,我又遇偷袭,背后拂来一股风,瞬间被人塞于跟前阻挡去路。
  我可吓得不轻。
  惊魂未定,努力压住惧怕,犹如服下镇魂药,放大瞳孔拼命看,眼前人似曾相识,不是似曾相识,是又将命悬一线,这一次,脑子反应敏锐,转过身来欲逃,胸膛之上慌得厉害。
  她一味怯生生伫着,是预防我有机可乘的逃之夭夭。
  今日出门不利呀,又遇上这人,专逮缺少护花使者的时候起杀心。
  快点跑,跑得快话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将双手紧贴着娇小的身躯,黏着腰部两侧慢跑,平时缺少锻炼,如今跑起来很吃力,跑个十来仗,背后再生风,深知是那人穷追不舍。
  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不来,我甚感好奇,顿步转身,原来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个女的,却不是月蓝。
  我有些反应迟钝。
  这位初遇者与我同根,是为姑娘,她疾步走近,柔声道"你没事吧?"
  我连忙摇头示意。
  姑娘家就如此婀娜多姿地离得太近,让我有机会把她五官尽收眼底。
  她长发缥缈,轮廓分明,自带桃花琉璃目,正值花样年华,豆蔻青春,年纪与本公主相访。
  好标致的一位姑娘。
  与她同站,垂涎她美色,我瞬间沦陷了,正想脱口赞美,那个先来的女子趁不留神竟不动声色地撇了。
  目送她远去渐渐消失的身影,我关键时刻大发慈悲,不采取任何追赶措施,幸运之际又生疑,莫非是害怕这姑娘,又莫非不想在生面孔面前杀生?
  话又说回来,她每次图谋不轨我都会有惊无险,逢凶化吉,真是颇奇甚怪。
  不过,这奇远远不止如此,每次见着她都有些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也许就是这一丝的亲切感促使她手下留情。
  我晃晃神,不,怎会对她有亲切感呢,她要杀我呀,对仇人也有亲切感,错觉,肯定是错觉,说不定这是病入膏肓的征兆,亲敌不分。
  完了!
  自那一直对我不怀好意的走后,姑娘再发言,这一言,是关键性的一言,她剥离一丝小心神瞥向背影消失之处,剩下的转化为人语,问道"哎,那个人你认识么,刚才我看见她要对你……"
  她话到此处就没了后话。
  我自当知这不曾完美之话含意所在,便不装聋作哑,顺着意思搭话"我也不认识她,不过我初次见她,她就说我害过她,要找我报仇。"
  姑娘看着我,目光里藏着不可思议。
  趁着难逢有如此好雅兴,想打听她姓甚名谁,乐也融融在沧海桑田又结识一个新朋友,她却抢先一步乐津津"我刚刚省亲回来,听说这附近有一方美处,叫迁花岛,你知道吗?"
  省亲?我想起一件事。
  她右手缭缭发丝,姿态蹁跹,步伐稳妥,语声悦耳,然后把刚尽兴之话再来个继续"你认识路么?带我去吧!"
  她语气财大气粗,缺少矜持,估计定在五湖四海摸爬滚打久了才这样架势有气派,她拥有一头长发金光闪闪,没我清纯。
  混久后见过世面自然就缺少一种纯真感,无语之际,她俯身捡起一片叶蕊,其颜色也是颇深一叶,蓦然回首,她着身衣杉色彩也不浅。
  我眸眼下垂,再白她一眼"我会去,我带你去吧!"
  听说我愿做引路人,她高兴得舞手弄脚,忘形间竟抛下导路人,自己先走一步,这个人脸面虽不被纯真所占,但为人处事之职时却是满满的不老成。
  她在前颠颠瘸瘸地走着,我在后步履蹒跚地跟着。
  她刚才说刚省亲归来,少华同那处了几日的人也是如此,这两人有何关联,又或许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人。
  不会,不会这么巧的。
  一路担惊受怕,心里作怪以致胡思乱想,终于抵达迁花岛。
  刚踏进岛内大门,她目光轮流转,一袭好奇之光左兜右转,似乎在寻着什么,她一张生脸孔与这奇怪之举哪能不引人注目,终究引起岛主陆洋的注意,便走近来问我"这是你朋友啊?"
  我顿住,不知该说是与不是,如说不是,不妥,自己将她领来的,深谋远虑后,干脆承认"算是吧,刚认识的,刚才我又遇到那人要杀我,她出现了,那人就走了。"
  陆洋默言。
  宁夏作为岛内一员,主动识趣有礼貌上前招呼客人,她们在花池这头,我在那头,相隔不远,声音却颇低,放目远眺,只见她们嘴皮子一张一合,所聊话题成了迷。
  花池中花儿刚经过裁剪,那含苞待放的朵儿立在枝丫上头,物与景共成一体,看她们特久也聊着不回来,我便绕远路过去。
  离远就听见姑娘对宁夏说"我刚回来,叫紫棠,听说这附近有个很美的地方,特意过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我好像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名字。
  听已至此,脚步一顿,不再向前。
  满眼的一闪一闪亮珠子腾起,瞬间溢满我那小小眶子久久不散,突觉双脸热乎乎的,双手一摸,全是水珠子。
  我可以对事情睁只眼闭只眼,此番是建立在她匿藏声迹之上的,现在怎能还如何的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我立马冲过去问"你说你叫紫棠,那你认识少华吗?"
  她不假思索"识得,他是无妄宫掌门,也是我的未婚夫。"
  我瞬间泪崩,泪珠化成断线的珠子无尽地滑落,转身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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