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到此,已是初春的雨歇的傍晚,浓云团团向南天散去;河流正在回暖,泛着微黄的绿,同样向南,暗暗地流涌。 那河水是微漾的,跃动着的,又是自顾自喜悦着,也仍然平静,在空无他人的春堤之间,多像一条人的秀眉,时尚女儿的翠眉在爸爸的怀中,那么自足,那么平静. 河流也染着堤间的密密幼林,泛着微末的黄,在未夜的天光下,在一夜半昼的雨后,涤尽了它们一冬的枯黑,也本质是那土地的深处,与河流脉脉相通的根系,闻春苏醒了,是听到春天到来的黎明,欣然起床了。 这密密的幼林,已溢出眉梢的情意,已知了春的秘密,俏着她的腰身,滋润着,甜美着,默默地与我相邀,仿佛只有我一人可以相守。 这哪里是案牍文书可以相知的胜地境界,哪里是匆匆在人间奔波的臃肿冬衣,愁眉怒人!哪里是匆匆在人间奔波的秀丽汗衫,伪笑害人! 我是在一个地方取回u盘的归途,再走回到这个地方;我是在二十年前取回一盘信息的路上,开始于此约定,二十年后与此相逢。就在近午,我为妻子的午托班上梯挂一条红色的横幅,雨停了。 二十年后这个下午,这雨歇的傍晚,关闭琐事冗务,雨后情景却赐我闲情雅志,在离开西郊,前往闹市的途中,好像只有一夜半昼滋润我的心田,我的土地;滋润我心田中的吐嫩幼林,我土地上这一眉翠绿的静静河流。 这是一种我已经拥有的雅兴,我已经成活了血肉相系了此地胜情;胜地的自然而然,可以无忧的投入到人世之中,好像缘故以求,却又不被污染,鸢飞戾天,却归谷而难返。 这是我耗费了二十年几乎所有的青春而获得的修养,我青春的风沙和雪雾,青春的苦涩和苦难,青春的苦涩和苦难所培植所磨砺所养育的情怀;我二十年的风沙和雪雾。 当然,这种感悟的陈述,也是借鉴相通的一切,还要借鉴这一片来之不易的境地,更应女儿一样保护,沉静之中隐秘的厮守;女儿一样呵护的,沉静之中的,隐秘的厮守。 隐秘的河流,隐秘的幼林,在您的心田也在静静的流动,静静的生长,我的朋友!那或者,失去青春才会有的漫漫情怀?我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