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是合浦县第二中学,因为高中是青春泛滥的代名词,所以唤名"七春校","七"即"青"。 在这里,一直认为读书无用的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高中是个恋爱战场,比如这里每年都会有因为成绩不佳而自杀,比如我们一直蠢蠢的暗恋对方,一直到毕业也没有说出口。比如说我,暗恋石娟三年,一直没开口,当我刚要开口时,才发现她是苏苏的恋人,又比如邹莹莹、王月科、石娟之间存在着三角恋,在这里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小三"…… 劳岚是我高一的一个女性朋友,他是我的思想启蒙老师,是我在二中遇到最珍贵的一个人,是他教会了我思考和写作能力。他是石娟的闺蜜,在初中时和一个叫庞泽的人发生过性关系,曾经怀上过小孩,那年她读初二,她不敢告诉他的家人,庞泽在付不起这个责任的情况下抛弃了他,只付给了她堕胎的钱,所以他写作的灵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新恋人,我的表哥吴生,吴生真是做了一件好事,让她的知名度在学校迅速暴涨,不出几日,劳岚随胎一事全校皆知,那年是高二,她以为是我说的,所以便和我断绝了关系,但是她从来就没把这事告诉过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无理取闹。 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会了写作、开始学会了认知、开始明白了社会的残酷、教育的失败、人的无知,但是道路曲曲折折,总算走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别人不认识自己不要紧,自己忘了自己才恐怖。 应试教育那么失败,你不努力,你就是失败品,你努力了,你也是一个失败品。 我的家乡在广西合浦县的一个镇上的一个小村里,因为那是古人出窑砖的地方,所以叫做"大窑村",村里的人们很穷,穷是因为他们不知足,但也有稍微好点的,家中抢有渔场,能做点小渔业的,但有时因为一丁点的渔地而拼刀拼枪,可畏刀尖上挣来的钱。镇上的政府是一群只吃饭不干活的草包,警察见钱眼开,有时见到人家为渔地或为别的打架不知跑得多快。 我的父亲叫林亮,母亲叫梁媛,家中除了我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父亲是一名木匠,由于家中没有渔场,所以母亲常常到山上去帮人家养殖,回来时后背被烧得通红,一天也只不过七十来块,大哥毕业于广西河池学院,是村中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十三岁那年我在镇理读初中,十五岁那年我想上合浦县第二中学去读高中,那只是县城中最普通不过的一所高中,可我还是没考上,当时父亲和母亲都很生气,他们让我去镇里读高中,我不肯,我提出复读,后来父亲帮我向合浦二中提出补录,在补录的五十个名额里,我排头前,就这样,我离开那个不开花的小渔村,怀着对未知的憧憬,我来到了县城中读书。 现在想想,当时,我的中考成绩好像只有语文和物理好点,因为初中时物理老师是班主任的原因吧,但我想如果不是语文考得好点,说不定补录也不能上。 其实,现实和想象往往是有一段差距的,而这段差距是无法改变的,县城中学和乡填中学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县城中学让你的见识更广罢了,在应试教育的社会里,我们只管尽力而为,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局限在这里,这个社会也不会再乎你在学校的成绩。 学习是为了学做人,其他的只能靠你到社会中去领略,只不过学习好点的人更容易步入社会罢了,但当你已经有了生存的资本和能力,学与不学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所谓了,成绩不是一切,但中国的应该教育就只能这样,要怪只能怪自己生在中国,履行着孔子先生和封建应试教育遗留的后遗症制度。 合浦县第二中学坐落在广西合浦县廉州镇的北河镇,它的面前是座跨塘的平面桥,塘名叫北河塘,桥没有名字,大约是七八十年代的桥了,桥面破损不堪,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摔跟斗。 合浦二中是继廉州中学、合浦一中之后的一所普通高中,只有芝麻大的领地,后来经教育部同意合并了三中,现在一直廷用的也是三中的校门,但是,这个所谓的县城中学,领土还没有我初中学校的四分之一大,相比之下,合并后也只不过糖豆般大。 二中里面没有民国的建筑,没有过多的修饰,而且还隔三差五的有人打群架。 而我,在这里度过了三年,今年刚好是第三年,六月初期,高考之后,我将又要离开这里,正如徐志摩说的那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