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是一种隐,就像回忆是一种病,而伤感则是终身不愈的残疾。我不想善感得一阵清风就能把自己的心刮伤,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封闭的,诗意的,远离现实的,充满玩味的世界。 不知怎的,生活一到我面前,社会一到我面前,漫游就断裂了。同时因断裂更见一些人一些事刻骨铭心。于是我最美的记忆,便永远停留在那最初的日子里——童年和少年,儿时玩伴和大学生。游离在记忆和现实里,我一直清楚,美与丑之间,从来没有一刻的和解,善与恶从来没有瞬间的休战。为此我不必太在意的去追求什么,随波逐流的只是一个形体,意识已经超脱,或者谦虚的说是流亡。 我一直在追求人生的一种清淡而特殊的形态,有的人一旦起床,便对朝霞吹毛求疵,而我却久不敢恭维。生活真的需要一点淡然,一点光明。如果我前方的路末有一只萤火虫在飞翔,我会感到幸福,想象自己置身于伊甸园中,永远不会逃逸。 可是,在吉大拥挤的寝室里真正用功学习的学生,如同沙漠里的托钵僧一样孤独。校园是冬季的,宁静又冷清,可是没有了爱情、诗人和流浪手。《非天堂》是我心的依靠点。就像拾荒者暂得一个草屋,能遮风避雨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我不相信世界流乱成洪,但我知道黑夜是一扇窗,我站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