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甘情愿 司机回过头,对他说:"到了。" 刘显金探出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还在酣睡的阳小小,为难地说:"能不能把车再开进去一点,就是前面有车库傍边的那一栋。" 司机按照他的吩咐又向前驶去,小区门口的路不是很平坦,有点坑坑洼洼。出租车颠簸一下,刘显金急忙用手扶住阳小小的身子,以免摔下去,可是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 啊。.那柔软的触感差点让刘显金惊呼出声,他以为阳小小会惊醒过来,胆战心惊地抬起头看向她。只见她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呢喃:"……" 声音很轻很轻,刘显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说些什么。 流氓,阳小小想跟他说的是这两个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硬生生卡在她的喉咙里了,半天没有说出来,最终也无声地消失了。 又被刘显金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为什么她却有点心甘情愿呢?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好像失去了自我。 车停了,刘显金缓过神来,给了钱,跟司机道了谢,抱着阳小小下了车。 司机很熟练的掉了个头,一溜烟就消失在夜色的苍茫中。寂静的夜空下,只剩下孤独的刘显金和他手里抱着的阳小小。 这个时候还不是很晚,不用看手机也知道才十点多钟。现在的人基本上没有早睡的习惯,即便是闲得无聊,也要等到十一点以后才陆陆续续上床睡觉。 整栋大楼零零星星透出一些灯光来,有些房间没有灯光,也会一闪一闪的透出一些亮光来。他们还没有睡觉,只是为了节约电费,把灯关了在看电视。 顶楼那个没有灯光也没有亮光的那家,那一定就是阳小小的家了。 刘显金抱着阳小小上了楼,从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就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淡定。 室内的装饰很普通,也很简洁。餐桌、茶几、沙发是十年前的样式,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有的有点脱漆了,早已失去了青春的风采。不过,所有的物件都摆放得井井有条,都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位置,所以显得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看着那亮堂堂干净得能照得出人影子的地板,刘显金不假思索地脱下皮鞋,垂眸在鞋柜前寻找着合适的鞋子。很遗憾,鞋柜前面只孤零零的摆放了一双漂亮的女士拖鞋。看来正如吴霞所说,她现在是一个人生活了,鞋子都没有多一双。那双女士拖鞋也太小了,不用试,他也穿不了。 稍作犹豫后,刘显金抱着阳小小赤脚走进客厅。这是两居室,结构也挺简单,两个房间的门口距离不到一米。他不知道哪个房间是阳小阳的,完全是凭着感觉就朝其中一间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刘显金特意留意了一下另一间的房门,是紧闭的,而他要进的房门是虚掩的,而且从门的缝隙飘荡出一抹淡淡的香味,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这间才是阳小小的房间。他用脚趾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柔和的灯光下,卧室里的物件尽收眼底。一个简单而实用的衣橱,一张铺着淡青色床单的床,一个堆着各种化妆品的梳妆台,一张书柜和电脑共用的桌子,摆放得漂亮而整洁。 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既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跟阳小小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模一样,清淡幽雅。 刘显金不喜欢那种过于浓郁的香味,最喜欢这种清淡而略带甜味的香味,甜而不腻,醇而不醉。 确信无疑是阳小小的卧室以后,刘显金抱着她走了进去,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看到她睡得那么香那么甜,宠溺地捏了捏她坚挺的小鼻梁,嘀咕了一句。 "喝那么多,睡得这么沉,我又把你吃了,你都不知道。" 怕她翻身滚下床,刘显金单膝跪在床上,俯身抱着她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扯起薄薄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十月的南方,有太阳的白天还是比较闷热,可是到了晚上特别是下半夜就会带有丝丝凉意了。此刻,窗外夜色正浓,没有了月光,一片漆黑,也很幽静,能听到远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风从敞开的窗缝吹进来,撩动着素淡的窗帘,习习凉意便扑面而来。 刘显金怕她受凉,走到窗前,关严了窗户,拉好窗帘,回过头来却发现她脚一蹬,薄薄的被子就滑落到地上。 他轻轻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想替她盖上,却迟疑了一下,放在床尾,并没有盖在她身上,而是用平静而温和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她。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美尽收眼底: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娇嫩温润的冰肌玉肤,特别是那骨窝深浅适度线条清晰圆润的锁骨,更让人目不转睛。 有人说,女人的锁骨是女人的魂。 锁骨让女人的美从身体的上开始,锁定了整体的气质,看似漫不经心,看似轻描淡写,却把女人的万种风情恰到好处彰显出来。 阳小小的肌肤细腻白皙,又如凝脂般光洁、润滑,在这样尽善尽美的肤质衬托下,其玲珑有致的锁骨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矜持之美。 那种矜持之美让刘显金情不自禁…… 阳小小静静地躺在床上,男人温热的气息越来越浓郁,砰砰砰地敲打着她的心扉。她迷离地微睁着眼睛,看着那张俊朗的脸,早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可是就在他的唇快要压在她的唇上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铃声划破静默的房间,她看到他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弹跳起来,原本想缠住他脊背的胳膊也无力地垂下了。 刘显金没有注意到她奇怪的举止,怕吵到她睡觉,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走出房间。 一听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就知道对方是白美莲,只是他无法揣测她来电的意图,于是轻轻地问:"你在哪?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看你刚才喝了很多酒,怕你不认识回家的路,所以问问。" 刚才在皇朝,白美莲看到他把一个女人搂在怀里,就感觉到怪怪的。本来她想多停留一会,探个究竟,却被老公拉着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刘显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按理说,她已经结婚了,刘显金与谁在一起都没有分毫的关系了,为何还会有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呢? 白美莲也不好明说,只好间接的问候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刘显金没有听出她的话外音,只当她是关心他,所以很感动:"谢谢,我已经到家了。" 白美莲一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她记得刘显金从来没有骗过他。她相信他也不会骗她,虽然当初没有接受刘显金。 "你回昆山了?你老公呢?" "他睡着了!" 白美莲瞟了一眼身边的严鹏鹏,这个男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与他分道扬镳,她还是有点舍不得,可是转念一想,一个女人如果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会不会留下终生的遗憾呢? 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只能舍弃次要的而争取重要的。 这个浅显的道理刘显金同样明白,在跟白美莲打电话期间,他一直留意着房间里躺着的阳小小的动静,见她把被子踢开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挂了电话,走回房间,替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阳小小处在半醉半梦半醒之中,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在听到咣当的关门声,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骂了一句:"混蛋",然后疲软的躺在床上…… 踢被子是她故意弄出来的动静,可是刘显金压根就没在意,以为是她睡觉的不良习惯。 唉,阳小小轻叹一声,有些挫败地摸了摸鼻子。 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还是刘显金有生理上的问题? 可是不对呀,假如他真的有生理上有问题,昨天晚上他还会把自己那什么了吗? 翌日,阳小小将醒未醒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原先她以为是起床的闹铃声,所以也没有理会,用枕头蒙着眼睛和耳朵继续去睡。 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她依然觉得很困很疲倦,可是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那急促的铃声在她的耳际响个不停,让她无法安心的睡觉。 她扯开遮掩着耳朵的枕头,侧耳仔细聆听,却发现不是起床的闹铃声,而是来电铃声。 "大清早是谁这么不解风情扰人清梦?" 阳小小嘀咕了一句,揉了揉眼帘,睁开惺忪的双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目标,可是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目标,那么手机一定在床头柜上的包包里了。 她疲乏地挪了挪身子,爬过去,伸手把包包拽到身边,拉开拉链,悉悉索索地摸出手机,正想接通的时候,铃声嘎然而止。 她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低声说了一声还早,就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