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请让记忆老去八

　　黑衣随从的记忆
　　＂苍。我们一起，努力吧。＂煞空（王小时候）眨着大眼看着我。
　　＂不好。煞空，咱们两不一样，你的父亲是三守，而我的父亲是养狼的，怎么比吗。你要考守，就去吧，我不去。＂
　　＂苍，你不想变得强大，保护国民？＂
　　我不理解为什么煞空那么渴望变得强大，那么渴望保护国家。也许，和他的父母有关。我们真的是天壤之别。
　　＂苍，跟我来。＂他拉起我，朝山顶跑去。
　　＂去哪，煞空，上面危险。＂我不试图制止他，但是没有用。
　　到了雪山顶我才发现，一切是如此微妙的美好。
　　整个雪空国，一览无余，一战过后的雪空国虽然仍然带有着伤，但是却如此晶莹剔透，透明的结印围绕着雪空国保护着雪空国。
　　＂这个透明的结印是爸爸开发的，他说可以保护国内所有人，能阻挡外敌的侵袭。很美吧。＂煞空向我炫耀着。
　　没错，整个国家像是水晶球，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感到晕眩。
　　＂苍，这个国家要想继续安宁下去，就需要一群人牺牲自己去保护这个国家。这是可能很困难很痛苦，但是很伟大不是么。＂我被他的话吓住了。
　　＂苍，当你把指尖移置唇上，念着絮印，然后像魔法一样的各个漂亮的术会展现出来。他们是用来保护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絮印？＂我从没听过这个词。对于父亲是养狼的我来说，只知道要如何养好雪狼，如何与他们相处。
　　＂没错，用你的嘴唇结印，可以杀死对手。＂
　　我被这神奇的东西吸引，但是我深知，父亲不会让我学这东西。这是有本事的人学的。我不是，我不过是养狼的人的儿子。
　　我转身想下山，不然我怕我会被这一切深深勾住，而不能自拔。
　　＂苍，你要去哪，难道你不想做这种伟大的事，不想学这些么。苍！＂煞空拉着我，不让我走。
　　我用力甩开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煞空，别拉我陪你这种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你要是想变得强大，自己去好了，难不成你还想做王？真可笑，当我不认识你。＂
　　我转身离开，任凭眼泪像下雨一样的哗啦啦的落下。
　　煞空，我不敢转身看你失望的神情，我想我们就此永远的错过了吧。
　　后来半年，我们一直没说话，也没见过面。那天我听说，你考上一守了，我真的好羡慕你，又好嫉妒你。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我飞快地跑回家，我告诉父亲，我想保护这个国家，我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是整天面对这群狼。
　　父亲如预料中的一样，呵斥着我，打了我。
　　我一个人落魄地穿梭在这个灰色的国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命运的强迫感就像是牵线木偶的线，穿在我的肌肉里，我被它控制着，一只脚向前另一只脚再继续向前，接着另一只。我机械地反复着，反复着。
　　我不慎走进森林深处，寒冷袭击着我，当我意识到该回家时才发现，雪下得太大，原路早已经找不到了。
　　我哭泣着，蜷缩在森林里，这时，我遇到了最不能遇到的事。
　　一只雪狼，瞪着饥饿的眼睛望着我，它的眼瞳正在散发着绿光。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了。
　　我跟着爸爸那么久，从没好好学过如何控制那些狼，何况森林深处的野雪狼，我也没有像煞空那样学什么神奇的絮印，我只能等死了。
　　我甚至没有逃跑，我安详地躺在雪地林，周边兀自盛起的大树遮住了黑暗的天幕，我知道，像我这样懦弱的人，一定要死。
　　我闭上眼睛，逼自己去想当日我和煞空在山顶看见的美丽景色。但是我还是能清晰地听见懦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频率越来越快。
　　我听见雪狼的咆哮，它一定正在冲向我，我甚至能听到它踩雪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锋利的东西在撕刮着我的脸，我感觉到了疯狂的疼痛，疯狂到无发用词形容。
　　我感觉到了好多液体带着温度滑过脸颊，我不敢睁开双眼。
　　＂苍，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