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一些矫情的文字,有时候想写了还会去搜集别人的故事,然后再加上自己的感觉拼凑成一篇又篇的故事。 其实,我真的很想写一点有关我自己和汪锐的文字,我有多久没有这样的赤裸裸的写出过这个名字了,久得我自己都有些记不住了。 今天有台风,白天出不去,睡了好久。晚上看了《匆匆那年》,的确是很矫情,总是在别人的青春里还念自己的故事。 于汪锐,我承认他是我不愿启齿的痛,别人问我的时候我总是很大方的说,嗯,是啊,我谈过一个明媚的男孩子。可是,接下来的,却从未提及。 因为,我害怕。 刚刚打开在架子上存放了两年的心形的盒子。我记得汪锐给我的时候说,本来是里面装了巧克力的,结果是他自己偷吃了还是被舍友吃了,然后就一直没给我。后来也记不清是什么原因又给回了我,里面承载了许多许多的我怀念的记忆。 我打开一张墨绿色的信,竟有些的霉味。里面一声一声的老婆宝贝的亲昵的称呼,久违的心痛。 是汪锐教会我心痛这个词的,他说我也教会了他。后来我们便相互约定,再也不让对方的心再痛了,只是,后来便没有了后来。 突然想起一句记得不是很清楚的话:那个教会我爱的男孩子在我学会了爱之后却离开了。还有一句是今天看到的:一生中都会有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我多希望这两个人的角色都是由汪锐来担任,只是,他只是前半部分。 汪锐每天一个的彩纸叠的心和那些温暖的"情书"仍然在盒子里,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汪锐有整整一个早读粘好的大大的"0326"安静的躺在柜子里,我偶尔会拿出来看。还有汪锐的记忆,两年来,时不时突现出来,措手不及。 我是一个把所谓的自尊捧得老高的人,当然,这两年在陌生的城市早已被抹的没了棱角,听她们说我的脾气温和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哭。 不知道在家里的汪锐现在是怎样了,是将曾经的阳光温暖给了另一个女孩子吧。不知道在他无数个我想念他的夜晚他会不会也恰好也想了那么一下我。 我没有找过他,我一直以为的骄傲,我想要慢慢的弥补那些我失掉了尊严。只是偶尔的,我是那么的难受。 我看了两封我差不多要忘掉内容的信,我们是有过曾经的,有过点点滴滴的小幸福,也曾幻想去上大学,一起过以后的日子。至于之后,我不怪他。 只是,我恨他,为什么在我学会了爱之后那么决绝的离去,并且一去不回头。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坏到了极致的人,以前的时候我暗自的想,如果哪天汪锐出了车祸,断了条胳膊腿什么的,或者是突然是生了一场大病,那样别的女孩子就看不上他了,他就得永永远远的跟我在一起了。 大一的时候我又跟他聊过,每次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每次聊天之后,我都会把聊天记录一遍一遍的看,然后埋怨自己,下定决心之后再删掉,删掉了又马上不舍。我一边鼓励他追学姐,一边有想方设法的想知道是怎么样的女孩子会让他心动。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年前,他居然真的生了一场大病,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是自己诅咒的。 我把他的少有的动态一遍一遍一遍的看,觉察到了大家都没有觉察的细节,那时候我只知道,汪锐肯定有事,便托一个汪锐的好哥们打探情况。结果真的如我所料。只是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跟他聊,后来他真的就告诉我实情了,他说以前的同学就我跟那哥们知道,那会我特别开心。 那时候我知道,我还喜欢他。 是的,我还喜欢汪锐。我打下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之后的几个月的汪锐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的,我时不时的提醒他要按时睡觉,按时吃饭,询问他检查的结果。在三个月后他的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我没有计算的特别巧的问他检查结果是否出来了。连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总是用很轻松的语气跟他聊,有时候聊到了身体上,他会不耐烦的说又死不了。如果汪锐说想我的话,我一定会马上回去合肥。就算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就这样也好啊,就这样吧。 我总是梦到汪锐,我不愿意告诉他,可是又总是在时不时不经意的细节里透漏。说到底,我只是懦弱,害怕连朋友都没的做。害怕我小小的自尊会没有。 暑假的时候我去了合肥,我像个傻逼一样的托着大大的行李箱,托着疲惫的身体上倾斜度很大的出站口。站外那么多的焦急的眼神,我多么希望能偶遇一下汪锐。其实我的野心很小,觉得至少在合肥的那几天,我和他呼吸的是同一个天空下的空气。然后在每一条我不熟悉的街道上幻想着见到他,幻想他穿以纯的短袖,牛仔裤,白色板鞋,低头行走在匆忙的人群中。 几天后我去了天津,从合肥出去时候我还是有意无意的将消息透露给他,多希望他能够说,你在那,我去送送你。可是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早在我去合肥的前两天他就去了上海,而那天我即将北上,他居然回合肥。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那会还天真的觉得我和他呼吸的是同一天城市的空气,原来连这么简单的希冀也不能成真。 我好想提前去火车站,站在出站口,像我幻想他在接的时候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只是时间隔的有点久,我找不到理由来搪塞哥哥。 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物品的皮肤一向很敏感,在靠海的城市,由于水土不服,脸上长了痘,连体重也飙升,现在的我距离原来的我整整重了十多斤。其实我真的不习惯南方的饮食,明明吃的不多,可是体重竟在不断的上窜。我想到高中的有汪锐的时候,总是在课桌里准备好糖果和巧克力,在我下课没精神的时候像变魔法一样的拿出五毛钱一颗的巧克力,我吃完之后,他便把金黄色的包装纸铺平,收集了很多,后来我带回家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可是那时候我怎么吃都不胖。 好像扯的有点远了。 说白了就是我希望自己可是很漂亮的神采奕奕的站在他面前,而不是眼前的那个鬼样子。 那天我终究没有碰到汪锐,尽管无论在站外还是在候车室我都睁大瞳孔渴望他的身影。 我发现我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两年来,我总是在每一个中转站,在出站口,在车厢里都幻想汪锐会突然的去哪里并且恰好跟我遇见了。我总是将大大的双肩包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看见车上那些女孩子靠在男孩子的肩上熟睡的时候,我无比的难受,若没有意外,现在的我每次的火车也都有肩膀。 只是,只是假若而已。 我在天津的时候,每天差不多是四个小时的公车上下班,我每天来回在天津的最北跟最南之间穿梭,一路上风景一一收入眼底。可是,我还是那么难受。 那天我找汪锐聊天,他说他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假装开心的说好啊好啊,其实我特别害怕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情会发生。结果是这样,他说他谈恋爱了,是大学的同班同学。 我说祝福他。 他说谢谢,他劝我也早点找一个。 我没有出声。 过了好久,我说,你信吗,我前天晚上梦到你谈恋爱了。 汪锐说,还不忘了么? 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接着便飞快的发过去,老娘我从来没有记住过。一句话打错了两个字。 我是说真的,在他告诉我前一天,我真的梦到了他,在地铁里,其实我看到了汪锐闪躲我的眼神。第二天我将QQ签名改成:连梦里都那么无力。 谁能知道现实更加的无力。 那天晚上我哭成一条狗,像梦里那样。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爱他们的时候我们像条够。这句话是在苏瑾年的文字里看到的,我很喜欢苏瑾年,那么温暖,像我怀念中的,梦中的岁月一样。 这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事,之后我便经过合肥回到家,在家只待了两天便坐30多个小时,中转站等车12个小时一路颠簸回到学校,回到离家最远,离汪锐最远的南方的靠海的小城。 我还是喜欢望北方的方向,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天津的时候我又总是望南方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希望些,或者是幻想些什么。 这两天又梦到了汪锐,至于内容我已经忘记了。 如同汪锐,忘记了,忘记了好多我铭记我们的事。 抬头看摆在面前的红色的小盒子。又不由自主的幻想已经踏入社会的汪锐。 不知道后来的你我会有什么样的不同,西装革履的你真的很难想象,那么长发及腰,高跟的我你又是否料及呢? 匆匆那年,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