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感情不能承受之累


  刘天河,35岁,自营公司。这是一个很富阳刚气息的男人,棱角分明,沉稳风趣,但从开始采访到结束,他的眼神一直充满了忧郁,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故事还没有结局,还在演绎的过程当中,所以他无法轻松。
  她扫除了我的自卑
  好多男人的实际人生是从女人开始的。
  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我首先认识的是我所在大学的工程系女生部长林芳。读大学期间,我一直自卑。从偏僻的山村出来,我对城市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而林芳是那个城市的某个官员的女儿,她长得不算太坏,但浑身上下充满了革命的激进与锐意进取的泼辣。因为她,我至今想起读书的那个城市时,还有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既信赖又防备。
  忘了林芳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兴趣的。她采取的策略很到位,对我的关心无孔不入。从小一直被父母教育要感恩,所以我渐渐地就开始和她约会了。在这期间,我们有过不少争吵,关系也濒临绝交的边缘。但周围的同学耐心地帮忙和稀泥,毕业那年,我们举行了隆重的结婚典礼。
  因为林芳家的关系,我顺利地进入那个城市的一家有名的企业工作。林芳动用了各种力量来帮助我入党和提干。那个时候,我感到了温暖,一种窃喜的自得的温暖。进入企业的第二年,我就成了厂办公室主任。在主任的位置上逐渐锻炼出才干,之后又被调到了税务局,一去就是个科长。这种平步青云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和自信。我曾经因为来自农村的自卑感一扫而光,精神抖搂,容光焕发,衣着整洁得体,说话自信响亮,我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有为青年了。
  婚后许多年,我一直循规蹈矩,勤奋工作,工作完毕就回家。林芳非常爱护我们的小家庭,她能够将大到家用电器小到蔬菜水果的许多物质,理直气壮地源源不断地从她父母家拨拉过来,生活也基本算得上是丰衣足食了。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没有人知道别人的家庭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吵架的时候,林芳总是搬出她父亲来教育我,声音提高八度地骂我没本事。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
  在一次关于税务局的提干中我没在其中的事件中,林芳从头到脚数落了我一通。那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两个人狠狠地吵了一架。之后,我们的家庭陷入了冷战状态。我们照旧上班、做饭、吃饭、睡觉,但彼此一句话不说,甚至不看对方。
  提干事件后,我决定下海经商。与其这样不死不活,不如背水一战。我从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平庸的人。
  她把我推向了别人
  因为有同学的帮忙,事情比我想像的顺利。机关工作方式远离了,也远离了林芳的唠叨和家务琐事。从这个家里出去了一个受窝囊气的丈夫,源源不断流回来的是金钱。但有了钱后的林芳却是变成了另一个极端,她开始跟踪我。
  那时候我刚刚和我的一个中学女同学黄南联系上,她就在我所在城市的一个中学教书。黄南温婉的性格使我总有一种倾诉的欲望。郁闷的时候,我就约她出来,吃个饭,喝个茶,说一说自己的辛苦,她总是能够用合适的语言恰到好处地熨贴我的心,让我感到很温暖。她一直没有结婚,而我愈发地不想回那个充满声嘶力竭的家。
  在一次喝完咖啡出来的时候,林芳把我们赌在了咖啡厅门口。她对着黄南又撕又扯,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发了疯的女人是很恐怖的,那一晚,我怎么也拉不开林芳。直至咖啡厅的保安跑来,好不容易才让她停了手。
  那天夜里,我再打黄南的电话时,一直没人接。第三天下午,我到他们学校去找她,校方说她已辞职。她租住的房子,也人去房空。
  我向林芳提出了离婚。事情的结果与我想像的想去甚远。她一句恶狠狠的"休想"就把我堵进了死胡同。在这期间,林芳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人民战争,林芳的父母,我的父母都开始轮番地来找我谈话了。
  混战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林芳一直躲在幕后,似乎要用游击战和持久战拖垮我。但这期间,林芳也做了一件好事,她居然把黄南给找到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欢欣鼓舞的事,尽管黄南会因此而面临着危险。
  我像个侦探一样秘密尾随着林芳,在她正要对黄南大打出手的时候我挡在了黄南面前。本来我和黄南一直没什么更深入的交往,但林芳的怨毒给我们的关系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天我把黄南救出去以后,两个人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长的分离,短的相会,犹如适当的调味剂放在了爱情的菜肴里,它们使得这菜肴格外地鲜美。在林芳闹腾的这些日子里,我和黄南就躲在这个城市某个高级酒店的房间里,千般地恩万般地爱着。
  她发作的情状更骇人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就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我还得时时刻刻提防林芳的监督和暗算,要尽快地解决离婚的问题。我还有父母需要应付,送他们去医院陪他们逛公园记住大小节日和他们的生日及时地给他们买合适的礼物,稍一疏忽他们就会有意见就会在感情上陌生你和远离你。我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而今又添了一个需得小心伺候的黄南。我是日渐地感到左支右绌。我觉得很累,随时准备着撤退了。
  而黄南此时却不再对我的离婚等闲视之。她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激烈和尖锐起来,她要求我通过法律来离婚,但我坚决地拒绝了,于是我们大吵了一架。那天吵完后两个人的脸都白了,好像素不相识一样对望着。黄南的眼泪颤颤抖抖地滚落下来。我心一横,摔门出去了。凌晨回来,黄南猛地扑上来,抱着我哭了。
  当一个女孩子一心要嫁人的时候,她就会无可救药地愚蠢起来。黄南开始变得敏感,情绪极不稳定,这和我最初认识的她是完全两样的。她还特别能哭,发作起来的情状比林芳还要骇人。每次大闹之后,她会加倍地温存和柔情似水,如同大灾之后必要开仓放粮一样。我渐渐地对这种反复的游戏感到了厌倦。
  后来,我就不再提离婚的事,也很少再去黄南的住处。除了工作,我经常和一个离了婚的朋友泡在一起。我对他絮叨我的感情,这感情就像一封地址不详的信,屡投屡误,无论是挂号还是专递,最后总是又退回到发信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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