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魂归何处 混乱过后,昭阳一醒便大呼,欲严查此事,宁可错杀一百亦不可放过一人。 一阵天翻地覆后牵连之人已有过百,张仪也身陷囹囵。 说来晦气,本欲今日离城,竟被诬陷仓皇而逃。就因这事的牵连,张仪的命运亦发生巨大转变! "大哥,身上还痛吗?这狗养的昭阳,竟对你用刑,不念平日之情,等我们出去,就把他的狗窝端了!!!" "阿天,不要胡说了,……大哥连累你了……"张仪话说一半,喘了喘气,又道,"你身上的伤比我还重,疼得厉害吗?" "大哥,我没事,做兄弟的有难同当,没有什么连累的!跟大哥一块,死,我也值!"秦天果真是个义气之人,说得张仪心生愧疚。 这时,狱官,大喊 "吵死了,奶奶的,要死,就快了,你们这两个兔仔子!……" 没等喊完,便听见一声惨叫! 牢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刹时,刀光剑影,寒气逼人。 只见一神秘人持一宝剑,杀进牢来,一看便知乃劫狱。 其,剑气森寒,被刺之人,皆当场毙命,而尸身并无流血处,仔细一看,伤口皆一一冻结,足见剑气之寒。出剑之快,杀气之厉,立时弥漫全场。 张仪和秦天你眼望我眼,想不到在这把守深严的天牢,居然有人竟敢劫狱,两人刹时吃惊。心想,哪个家伙好运,能被救走? 想着,神秘人已来到眼前,他高举宝剑厉声劈下,牢锁"哐铛"一下既断成两半,宝剑之锋利另张、秦二人木然。 神秘人来到跟前问道:"你们是张公子和秦公子吗?" 听声音,婉然纤细,应是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可惜面掩青纱,不知其庐山真面,但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功,实属不易,看来其身份大有来头。 "鄙人,张仪,旁边这位是我的兄弟,秦天。"张仪缓缓答来,话语中略带一丝惊鄂。 "那就是了,我奉师傅之命,前来搭救二人,等会儿请随我来而。"话毕,便斩断枷锁,速度之快,不经于见,二人顿起畏意。 出牢狱便见,一马车停于前,车夫话落 "快,再晚就要关城门了。" 二人被赶上车后,那神秘人飞身跃起,人影一闪,消失在日落西山出…… 咔塔……咔答…… 道上,已人烟稀少,白天的喧闹也随着霞光谈出于世。没过多久就来到城门前,守门士兵,看见一马车驶来便拦截下来,张仪和秦天这时心慌意乱,生怕出了纰漏。车夫,不慌不忙得从怀中揣出一令牌,士兵一见竟毕恭毕敬地放了行,马车一出城门,就扬长而去,不片刻便离郢都越来越远…… 一路上,也风平浪静,并无人追来,这点令张仪好生疑心。难道救他们之人是位,位高权重者?要不,为何能轻易出了城呢? …… "大哥,怎么了?"秦天见张仪一脸疑惑便问。 "阿天,你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吗?我们既无万贯家财,又无惊世之能,只是两个拜于相国大人门下的门客罢了,为何会有人挺身相救呢?"张仪细声道来。 "大哥,我才不管这么多呢,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脱险,就算有什么奇怪,以后再说吧!" 秦天,毕竟比张仪年少几岁,因处事之道甚少,不悉世间的险恶,所以做什么也都直来直去,不喜欢多想,方不知乱事之秋,是不可为的,这点也是张仪担忧之处, "……算了,那就‘以后再说’吧,你啊……!"张仪长叹一声,遂抿心一笑。 …… 马车依然在行进着,外面已是昏天暗地了。 夜色朗朗,无心顾暇,秋风萧瑟,尽显人间悲欢离合…… 不知行了多久,离郢都有多远,一路颠簸下来,张仪已累得不行。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秦天探头张望,因四周漆黑一片,只见一座大院立于跟前,至于门匾上的提字,夜色昏暗已不能辨认,只依稀记着"……" "请两位公子下车,我家主人已在屋内等候多时。" 张仪和秦天二人下了车,在车夫的带领下,穿过深邃、蜿蜒曲折的回廊,二人便来到内堂。 "这位便是我家主人。" 幽暗灯光之下,一名老者立于堂中,白须银眉,却神采异异,张仪定睛一看,此人便是他的师傅,人称鬼谷先生的王诩。 "师傅!原来是你救我,我方才还想是何人前来搭救呢?"张仪一看是恩师,喜出望外。 "仪儿,身上的伤势怎样了?师傅来晚了,害你受这皮肉之苦!"鬼谷先生看着张仪身上的伤,不由心痛,心中似万剑穿之。 "师傅,仪儿身上的伤已不碍事了,倒是我身旁的这位兄弟,替我挨了不少鞭子"张仪指指秦天,又道 "师傅,这是我到郢都后结拜的兄弟,姓秦,名天,为人很义气,也很聪明,就是平日里有点糊涂!" "我哪有糊涂啦,大哥!"秦天忙上前答话。 "王先生好,大哥以前在我面前常提起你的事!" "哦?都说了些什么呢?" 秦天既把平日张仪所提之事道出,鬼谷先生听后,欣然大笑 "哈……,仪儿连这小事都提过,我倒有点忘了!" 哈……,内堂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此时张、秦二人早把之前的牢狱之灾淡忘。 夜深,烛光微微,月色朦胧。鬼谷先生安排二人休息后,一人慢步于花园之中,看着池中似有似无的月影,便抬头仰望,只见天色昏沉,一卷残云压于月,月光微弱,不再似昨日,斯长嘘一声,道 "世道炎凉,何以为安呢? 倘若,天下为安,为何又使‘和氏之壁’重现于世呢?天数么? 人心昂然,犹如春秋之风,开花结果时,天下既乱,难道此世乃春秋吗?" …… 天下大事,谁主浮沉, 云云众生,魂归何处? 第二章《魂归何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