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中新冠除,世界太平贴新符。祝读者新春快乐,吉祥如意! 二十四、搞一次特殊 雨过天晴,湛蓝湛蓝的天空一望无垠,变得更为深邃了。整个大地经过一夜暴雨的冲洗显得格外清新,码头上一排溜的松树,针叶茂盛,苍翠欲滴。江面上金波鳞鳞,汽笛交织。 一九六八年夏天,市革委会副主任李长根和吴力金带着市防汛指挥部的人,驶着一艘汽船,沿着长江检查防汛工作情况。 夏天的江城是美丽的。吴力金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天水一色,灰色的江水与朵朵花絮般的白云,相互映辉,格外壮丽。船头激起的无数水珠,在阳光照耀下,五彩缤纷,耀人眼目。鸥鸟"就-------就-------"地叫着,掠过江面直冲蓝天,忽而又悠悠地猾翔下来。长江是多么美丽和辽阔啊! 面对波涛滚滚的长江,吴力金跟大家说自己多次横渡长江的情景。有人对他开玩笑:"你掉进水里肯定不会淹死!""万一我们掉进水里,你一定要救我们啊!" 汽船开到江城肉联厂江面,吴力金忽然灵机一动:"今天我请大家到肉联厂去吃肉,怎么样?"大家鼓掌称好,一齐同意。 汽艇开到肉联厂附近,但靠不了岸。水中有一只小船,有人搬来一块木板架在小船上。吴力金第一个跳上木板,"扑通"一声,他掉在水里面了,原来小木船在水中是活动的,他不小心就滑到水里去了。经过一阵子挣扎,他终于浮上了水面,大家一齐鼓掌,说他水上工夫好。 大家说笑了一阵,还是上不了岸。吴力金想了一下,又跳进水里,游到小船旁边,刚好脚可以站在泥里,他双手抱紧木板,让大家从汽艇上一个个走到小木船上,然后再把小木船推向岸边,大家终于安全地上了岸。 肉联厂地处江城东北的郊区,是当时亚洲最大的、技术最先进的肉类联合加工企业。看到市里重要的领导人来到这里参观,吴力金的部下---------肉联厂工造总司的陈永和和张羊子特别高兴。 他们带吴力金他们参观了屠宰生猪的全过程。张羊子亲自操刀,一刀一头,张说他每天要杀四五千头猪。杀猪的工序非常先进,先把猪麻醉,吊在钢丝上,依次经过杀猪槽、屠宰工站在槽边,一刀一头,顺着流水线,猪在温水里泡过后,机器自动脱毛,然后人工分割、检疫,丢弃的部分用来炼肉松,更差的用来炼油。 张羊子善于卖弄:"你们点猪的那个部位我就割那块,都是最新鲜的。"然后厨师将刚刚割下来的眉子肉、猪腰花、心头、猪肝等分类做成丰盛的猪肉宴。肉联厂的人说:"我们吃肉都吃厌了,厂里食堂做的菜比肉更受欢迎。"于是,防汛检查团变成检食团,大家开怀畅饮,大杯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事后,李长根提醒吴力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到处吃吃喝喝,影响不好。你是新干部,要特别注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