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的脸色很难看,所有的星座都低下头。我躲在谁的怀里?任月光迎头砸下。 离我远去的人,我怎么拽也拽不住。走了。痛了。又时时想起,生活给了我那么多选择,而我只是固守着心中的决定。 又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子叫琴。她的出现,就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自己都看得见莹光闪闪。 琴来的时候没有过门。没有潜台词。只是简捷地从她的世界降落到我的世界。第一眼看向琴的目光,我就完全被熔化了。挣不脱,也扯不断。端详了很久,肯定眼前的人儿是丽。背转身,我想我是眼花了。 心底的念头一直在蔓延,总也割舍不下。琴的目光,唤醒我掩饰了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发泄的视点。我把琴捧在手心,看了又看,总也看不够。 看着琴,就想起丽。视线里的影子。是琴。又是丽。却又好像谁也不是。闭上眼,心中只剩下我深爱着的女子。 刻意不去想,却又总在无意间想起。 我突然问琴:"你那会有没有喜欢过我?"她懵了。我也懵了。 "但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我是真的。"琴冷不丁回答。 我无法触摸到琴的思路,也看不到她神经脉搏的起伏。我怕,怕有一天我会违背她的诺言。 "但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我是真的。" 这句话说出来没有分量,而我提不起来?却也得一辈子拽在手里。 站在风中,任时间从身旁走过。看路上匆忙的人群,来来回回。寻找着各自下一站的去向。丽也在奔波吗?总是忘不了我孩提时的女神。想给她画张像,当绘出她二十岁的模样时,我愣住了。那分明就是琴的颜容。 我的恋爱到底在哪里?谁的承诺能开启我一生的眼神?被锁住那么久,泪光都快生锈了。 对琴,总也给不出一个画了句号的承诺。我怕,怕我的诺言兑不了现。我总有一种预感,感觉在五岁我就恋上了丽。 和琴在一起,却不知道心里爱的究竟是谁。 一种无由的负罪感从心灵的深处升起,像烟,又像雾。正如当初,分不清丽和琴,谁是谁?假如我真的错了,我该向谁说对不起呢? "谁在等你,你在等着谁......" 谁这样唱过。歌词本身就没有焦点,听的人更触摸不到是谁的心事。我听着就想哭。也哭了。尝不出泪水的滋味。那个写歌的人触动了我的弦。断了。再续上。一曲再起。歌声依旧催人泪下。我想退后,却松不了手。 生活那么远,而我们才走了几站的路。需要过上很久,时间才会切割出一些来作为历史。 丽再没有出现。我想她是死了。对,她死了。过了那么久,她在我的世界也该死了。早死早超生。圣经里面这么说。 有一天,琴对我说:"我只是一个替身,从一开始就是,一辈子都是。" 我说:"她死了。快二十年了,也该死了。" "要把她从你的心里驱逐出去,也不一定非得找这个借口。" "没有选择,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但不吉利。" "上帝会原谅我的过错" 上帝会原谅我的过错。琴是个"懂事"的女孩,就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