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泉水在李小沽生产队时,是大队长,还兼职俱乐部主任,青年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叫泉水做编导,写写剧本。泉水白天认真教学,有时间就根据当前形势,时常编写一些小节目,在村里的文艺宣传队里给社员演出,很受社员欢迎,都是真人真事,一看就明白。 一九七〇年春季,杨家口公社征兵工作开始了,董泉水写了小歌剧,"李三欢当兵"记述青年小伙子李三欢,到了当兵年龄,父母亲不愿意自己的独苗儿子当兵,舍不得让儿子离开家门和儿子争吵起来,就在这时,杨有才在三欢的父亲面前说,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捻钉,还说,我家没有当年富,还在全村数第一。三欢揭露了富农分子的杨有才的言论,说服了父母,参加了义务兵,光荣的入了伍。那一段段台词让大家感动。 三欢说:"爸爸我年轻,正是好年龄,卫国去应征,我要去当兵。" 爸爸说:"好人不年兵,好铁不捻钉,千里一棵苗。,有风我来顶,儿在我身边,全家喜盈盈。 三欢说:"卫国有责任,我已下决心。我要去当兵,强国又富民。 父亲说:"不必再唠叨,你看杨二笑,富农不当兵,家里有多好,没有当年富,村里数得着。你在来顶嘴,耳光马上到。 三欢说:"我们生活好,党的好领导,当兵保国家,祖国江山牢,家家都富裕,我要把名报。" 说完,三欢的父亲拉住三欢就是一个打耳光打下去; "大喊,你和老子顶嘴,我要削死你!" 三欢的未婚妻子邢丽手急眼快拉住大伯的手说: "大伯不要闹,当兵最重要,好人去当兵,握枪江山保,强国又富民,家里我照料,您看好不好,您要不同意,儿媳跪下了。 说完跪在父亲面前,三欢的父亲急忙拉起邢丽的手说: "好好好,爸爸同意了,快去把名报,要把江山保。 杨家口的征兵工作顺利完成,县里还调宣传队在县里大礼堂演出好几场。泉水在李小沽的团支部宣传队经常作指导。在课余的时间,根据形势经常写些节目,文艺宣传队还清了董泉水做编导。 自从泉水当了民办教师,妈妈很满意,家里的事泉水抽出时间来做,生产队里经常分粮食,蔬菜,柴米油盐等生活用品,都在现场。分疏菜,瓜果,柴米油盐之事是经常的,小的事情妈妈抱着孩子就办了。家家户户的烧柴玉米秸,高粱杆都是在地里分,泉水利用课余时间帮助妈妈运回来,一年的烧柴可是不少的数量,远的四五里地,人背到家来要累的半死,泉水买了一辆二轮车,用起来也方便。 家里很平和,虽然母亲和自己的儿媳闹些矛盾和争吵,泉水总是在中间调和,再加上妈妈天天看孩子,忙家里的事,还算过得去。就在这平和日子全家愉快的生活。 在一九七〇年八月二十七日,泉水母亲又得了一个孙女,妈妈希望得一个孙子,可没有盼来,心里很不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在盼吧,希望第三个准是孙子。泉水的母亲没有给孙女起名字,因为行二,就叫小二。 日子过得很快,轰轰烈烈文化大革命到了斗批改的阶段,在教育界要选出优秀教师去参加工作队,公社尹书记找到泉水说:"你的老母我看身体很好,你可以离开家里,县里选拔斗批改工作队,我看你是一个好的人选,这也是个机会,斗批改结束后,县里安排工作。你就回家和你的母亲商量。同意后就告诉我一声,好做安排。"泉水回到家把尹书记说的事告诉母亲,母亲说:"是啊,妈妈也是那样想,你要是有机会找个铁饭碗,机会来了,就妈妈身子骨硬梁,去吧!妈妈支持你!过去都是我当误你了,我想起来就后悔,如今有机会不要错过,家里的事有我那,安心的去吧!"就这样,泉水到了斗批改工作队,经过宝坻集训被分到宝坻最南边的大白庄公社北里自沽大队,泉水被任命为队长,带着杨继深,牛玉华、杜永珍等八个同志进驻了北里自沽。 北里自沽地处宝坻南大洼,潮白河故道,四面环水,北里自沽村就像一片树叶,漂浮在汪洋大海中,一片片芦苇看不到边,无数的大雁在空中盘旋。好像到了蓬莱仙岛上,白云蓝天飘,水上渔船跑,村在水上悬,芦苇迎翠鸟。真是世外桃源。 董泉水和队员们乘船兴致勃勃的来到北里自沽大队。 北里自沽大队有一千一百人,八个生产小队,社员们住在三个小岛上。北里自沽有光荣的革命历史,在抗日战争中,是八路军的根据地,好多的八路军干部住在这里,领导着民兵打击日本鬼子,宝坻日军丁次二郎带一个小队来到大白庄据点,剿灭共军,还由芦台调来两条快艇,周卫国,安印田等带着县大队和民兵,把丁次二郎引到大刘坡附近的芦苇荡里,消灭小鬼子二十几人,声震宝坻,日本鬼子多次围剿,在哪水乡深处,芦苇荡中岂有日本鬼子的活路,都惨败而归,吓得鬼子不敢靠近一步。老书记陈永生就在当年的民兵队长,与八路军共同抗日。解放战争时期,四八年参加了共产党,一直是党支部书记,在文革中被冲击,靠边站,五十多岁陈永生,大个子,没有文化,贫农出身,就一心的抓农业生产,发展经济,北里自沽大队在宝坻南大洼中心,常年积水,但在秋冬以后,仍有几千亩退水成田,社员们就在退水的地里,在春季种上世代留下不怕水的红高粱,每到夏季沥涝成灾,但那红红的高粱顶风冒水,挺立在大水中,年年有收成,不但社员够吃每年还上交公粮十几万斤。社员们就靠红高粱生活。陈书记为了改善生活,用红高粱在高上地区换些小麦,麸皮当饲料,面粉分给社员,这一下可惹了祸,说是变相瞞产私分走资本主义道路,说陈永生是棉花桃脑袋,尖尖的头,满脑子私(丝)字,虽然没有批斗,每次会上都要深刻检查。大队会计牛俊荣,父亲牛义在宝坻国民党部搞卫生,是个运输工,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牛俊荣在宝坻读小学时认识日本兵一个女孩,小名叫芳子,王俊荣和芳子很要好,芳子的父亲是日本的翻译官和牛义是朋友,提供情报给牛义,牛义在转给共产党。牛俊荣的父亲很喜欢芳子。后来,在战争中芳子的父亲战亡,战败的日本人慌慌的逃离中国。芳子的母亲和芳子不愿意再回日本,牛俊荣的父亲牛义的妻子早已病故离世。在共产党的宝坻党支部的同意下,收养了芳子和芳子的母亲。解放后芳子长大成人,芳子和王俊荣结了婚,夫妻感情很好,生得一男一女,芳子不但俊俏,而且很有礼貌,深受社员的喜爱。在运动中说是日本留下来的日本残渣,和陈永生里通外国。就这样的批来批去。在村子里,过去都是佃户,富裕的人都搬到宝坻或镇上,陈永生,牛俊荣成了运动中心,批斗的典型。好好的家庭就这样的担惊受怕。工作队在北里自沽召开座谈会,深深的了解了基本情况,认为陈永生是好干部,牛俊荣夫妇在生产队里,踏踏实实的劳动,芳子多次评为五好社员,王俊荣被评为财务好管家。 贫下中农协会主席霍龙基,民兵连长张世荣多次调查,多次开座谈会,认为陈永生,王俊荣工作多年,所做的工作北里自沽社员是满意的。 在文化大革命的运动中,村里有些人借运动的机会泄私愤,但必竟少数,工作队和贫协会,民兵连长同意恢复陈永生,牛俊荣的工作,组成了三结合的领导班子,领导北里自沽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