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大的智慧可以概括为两个词:等待和期望。等待,用无尽的耐心执着以求;期望,期望着爱人的到来,然后与之相拥,相守,一直到白头。而我一直在努力着,奋斗着。只等待着她的到来,给她所期望的一生的幸福。 独自走在夕阳后的晚风中,二郎回头张望着,一片葱绿的景色淹没在暮色里。他脸上显得有些沉重,这与他之前收拾行装时的急切劲儿截然相反。毕竟,脚可以离开的家,却是心永远也离不开的地方。而这里早已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想着,扭头瞧见一辆中巴汽车行驶过来,抬起手挥了挥。 "哟!这不是二郎爸吗?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家里来客人啊?"二郎的爸爸从农贸集市出来,恰巧遇到了以前的同乡李老头。 "不是!"二郎爸微笑着说,"这不是二郎明天就要回来了!他妈说给他做点他想吃的几道菜。" "哦,是这个样子啊!"林老头恍然大悟,"二郎去当兵一晃的也有好几年了吧,也该回来看看了。这几年农村变化大啊!到处都在建房子,马路村村通,家电下乡,我们家现在在县城买了房子,也装修了,就是装修好了没人住,让我们这把老骨头来看家。"林老头说着兴奋起来,"不过,前两天,我们家老二打电话回来,说他想通了,想从广东回来发展。老大也在城里买了房子。"他扬起手指,"我看那!等二郎回来,你也劝劝他尽早退伍回来,以二郎的聪明劲儿,回来一定可以大展宏图。"说的正带劲,忽然林老头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喂,"接着就对二郎他爸,"我有事,回头聊,我先走了。"留下阿成的爸爸一个人那里,望着林老头原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汽车沿着山道在山中盘旋,忽上忽下,二郎忽然想起了李白的《蜀道难》,顿时感觉家乡更近了。迷迷忽忽中又睡了过去。在梦中他梦见了一个女孩。 "给我往死里打!"一个男孩指高气昂对一群年纪一般大的孩子吼到。 "哥哥,你看那边有人在打架!"远处走过来一对兄妹。 "不关我们的事!"少年瞧见女孩往打架那边走说,"唉!雪纷!雪纷!!" "住手!"那个叫雪纷小女孩跑过去。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那个指高气昂的男孩见有人过来干扰,送出胳膊,将女孩推倒在地。 "哎哟!哎哟!"指高气昂的男孩感觉一双厚重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像两只钳子。接着被仍到地上尖叫起来。 "你啥子人?敢管老子的事!"倒在地上的男孩爬起来依然骂骂捏捏。 "你没有听见我妹妹叫你‘住手’吗?"少年上前一步跟上去又是一脚,旁边的小孩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叫雪纷的女孩向受伤的男孩走了过来。 "没…没事!"受伤的男孩哆嗦着,嘴角有些许血丝。 "没事?都流血了"叫雪纷的小女孩说着拿出一块绘有小兔子的手帕给受伤的男孩檫去嘴角的血。"疼吗?" "不!不疼!"受伤的小男孩说。 "还不给我滚!"和小女孩雪纷在一起的少年吼到。众小孩一窝蜂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叫雪纷的小女孩问。 "我…" "二郎!你给我记住!这笔帐回头给你算!"指高气昂的男孩边跑边回头叫嚣。"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郎!"一个小男孩从角落里跑出来,"你没事吧!" "你叫二郎?"叫雪纷的小女孩问。 "不!…"受伤的小男孩见那群小孩已经走远,"是!我叫二郎!" "你好!我叫温雪纷!"小女孩伸出小手。接着指了指少年,"这是我的英雄哥哥,他叫温哲!"雪纷拉起二郎的手,又拉起二郎的放在一块,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说,"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从此,在二郎的记忆里,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将向一个男子汉一样站起来。在梦里,他也时常梦见那个女孩。她就是自己的天使,而他将要担负起自己保护天使的诺言。可是要怎样才能使自己更强呢?二郎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二郎已经人高马大,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渐渐明白,想变强其实很简单,只要长大就行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点什么。 我叫林丁洋,一个中国西部普通农民的儿子,外号‘红花郎’或者‘大郎’!关于我的名字的由来,其实很微妙。说是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爸爸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被送进了手术室,‘哇哇’两声后,爸爸欣喜的从护士小姐的手中接过来一看,襁褓中竟然是一瓶酒。后来,妈妈说是爸爸想喝酒想疯了。但我知道,爸爸喜欢喝酒是事实,但他从不醉酒。另外,我还有一个好朋友,他叫二郎。据说在他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便在学校入伍当兵去了。自从上大学以后,几年里我也一直都没有回家。从小我就一直暗恋着一个女孩,叫做陈雨薇。从小就比较腼腆。尤其是当我的同桌陈雨薇越长越漂亮以后,只要我的目光和她一接触,顿时会面红耳赤。外面一直流传着我和她两家是娃娃亲婚。最要命的是她竟然向班主任主动要求为我补习英语,而作为交换,我帮她补习数学,并负责每天送她回家。当然二郎也总是‘不识时务’的留下来帮我们补习,因为他自觉自己的各项成绩优异。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年纪比我小,上学比我早,竟然反倒比我们高一届。当我们高三的时候,他已经步入了大学的殿堂。临行前,他把拉到一边,望着陈雨薇说:"我马上就要走了!再也没有人去跟你争送雨薇回家了。雨薇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守护哦!" "放心吧!二郎!雨薇就交给我了!你就安心上路吧!记得有时间打电话回来。" "雨薇?"高三的有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林丁洋忽然说。 "什么?"陈雨薇问。 "我想和你说个事!"林丁洋说。 "你说吧!" "你…真漂亮!"林丁洋说。 "就这个?"陈雨薇假装露出惊讶的神情,拍了一下林丁洋的脑袋,"小P孩,想什么呢!不用高考了吗?快回家复习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林丁洋说。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陈雨薇好奇的望着林丁洋,"别婆婆妈妈的!你问吧!" "那你想二郎吗?"林丁洋问。 "想啊!这个家伙小时候那么害羞,长大后竟然那么顽皮,那么凶。让小时候的那帮家伙不敢再欺负我们。"陈雨薇笑笑说,"现在在大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危害一方了。呵呵!" "回去吧!今天不用送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复习啊!我们也考上他的那个学校去!那样我们就又可以团圆了!哈哈!"陈雨薇说着,径自转过街角,向深巷中走去。 "行!那我走了!你一路上小心!"林丁洋挪了挪眼镜的镜框,说。二郎把雨薇交给我,我一定替他好好守护好。等他回来以后完璧归赵。看着陈雨薇远去的背影,林丁洋想。不知怎么的,今天心里老是感觉不踏实,眼皮怎么一个劲儿的乱跳? "伊?大哥快看!那边有个漂亮妞!"远处几个衣着怪异的青年向陈雨薇这边走了过来。 "上!"红头发青年说。 几个小青年将陈雨薇围在当中。 "小妹妹!哥哥请你去吃肯德基!"红头发调戏道。 "不好意思!"陈雨薇微微一笑,"姐姐我今天没空!让开!"左闪右闪想绕过去都被挡住去路。 "不要着急嘛!天还没有黑呢!陪哥哥几个玩玩!"红头发说着就动手去撩陈雨薇的下巴。 "你个流氓!"陈雨薇吼道,只听"啪"的一声,给红头发一记响亮的耳瓜。 "臭婊子!敢打我们老大!"旁边一个绿头发上前就要动手。 "伊?!"被红头发拦住,"和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说话的呢!"说着回头瞧着陈雨薇,"四川妹儿不火暴一点能叫辣妹子吗?" "是是是!"旁边的小青年附和着。 "不过…"红头发怪异的微笑着,"——我喜欢!"说着便要开始对陈雨薇动手动脚。 "放开!"陈雨薇挣扎着,"快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住手!"陈雨薇瞧见一个青年手里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砖头,竟然是林丁洋。红头发听见有人喊,也回头张望着,不竟大笑起来,"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红花郎吗?"转身冲众人笑道,既而回头低垂的用目光瞧着林丁洋,"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快放开她!"林丁洋大声的说着,腿却开始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 "怎么?"绿头发走上前,"就凭你这样,也想来个英雄救美?"转身对众人,"瞧他那双腿!"接着凑近林丁洋耳边,装模作样小声的说道,"该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哈哈哈!" "我…你…"林丁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来!把砖头给我!"绿头发向林丁洋伸出手臂,"快回家去吧!你妈妈等你回家吃饭呢!" "不给!"林丁洋不给,绿头发便试图上去抢。惹得众人一起起哄。 "给我!你快给我!"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林丁洋道,"除非你把她放开!" "真的不给?"绿头发说。 "那你拿回家算了!"绿头发笑道。 "给我!"红头发也来了兴趣。 "不给!" "你不给我你拿着它干什么?!"红头发显得很得意,"那…要不…"红头发侧身望着众人,’建议道,"要不你拿它在我这里来一下?"抬眼望着林丁洋,"来一下我就放人!"说着将头伸了过去,逼得林丁洋步步后退,"来呀!来一下就好!" "红花郎!"红头发见半天没有动静,怒道,"红花郎,你个胆小鬼!" "红花郎!你个胆小鬼!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哪门子男子!"绿头发在一旁起哄。只听"当"的一声,林丁洋的眼镜掉在了地上。 "哎呀!"不知什么时候,陈雨薇挣扎出来,二话没说,接过林丁洋手中的砖头就朝着红头发的头上去了。红头大叫起来。 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陈雨薇已拽住林丁洋的胳膊向巷子的出口跑去。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红头发大骂,"还不快给我追!" 陈雨薇和林丁洋一路奔跑着,当他们来到巷子口时,发现后面连一个追上来的影子都没有。让他们很是疑惑。但林丁洋隐约记得慌忙中看见一个人影像狼一样窜了出来。 车上人不多。 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一对年老的夫妇相携,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林丁洋急忙上前帮忙,把老人的包裹放到行李架上。 "谢谢你!小伙子!"老爷子说。 老爷子刚一落座,老太太已经准备好毛巾,提老爷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老两口幸福的样子,林丁洋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这就是和谐社会吧!林丁洋想。 车上还有几个民工模样的回家过年的中年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是给我小女儿的!"一个身着一身牛仔裤的男子说,"我每次一回家,见了我,她总是满屋子满园子喊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车慢慢的开始启动。就在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箭步上来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一身黑色的夹克的年纪约么二十出头的男子,手中还拎着一只淡蓝色的旅行包。林丁洋注意到黑色墨镜瞅了自己一眼,顿时感觉一丝冷峻。墨镜男子身材匀称而魁梧,短平头。手上带着一身黑色的皮手套,看上去很精练。墨镜在林丁洋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此时,墨镜也注意到林丁洋正在观察着他,突然转身望着,"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帅哥啊?" "不好意思!"林丁洋解释着,"我只是感觉你像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兄弟,你该不会是…?" "不是!不是!兄弟你说哪去了?"林丁洋满脸不自在。 "哈哈哈!"墨镜大笑不止,这让林丁洋感觉更加尴尬。突然墨镜摘下墨镜,"你看看我是谁?" "二郎?怎么是你?"林丁洋也感觉很意外。 "是啊!这么巧?"二郎说。 "二郎,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林丁洋忍不住问到。 "是啊!这不马上退伍了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年吧!"二郎解释着。 "在哪里服役?"林丁洋问二郎。 "在上海!"二郎回答。 "我在新闻里听说现在部队的待遇越来越好啊?为什么想退伍呢?"林丁洋追问。 "这个嘛!"二郎说,"还不是我妈…非要我过年回来!" "哦!"林丁洋微笑着说,"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妈妈想抱孙子了!呵呵!" "怎么样?" "听说是什么师范大学毕业的,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楚。"二郎淡然的说,"对了,雨薇最近好吗?" "雨薇?"林丁洋疑惑着,"她?"陷入了回忆。 "大郎!快跑!"陈雨薇见二郎还在发呆,一把拉住二郎的手向巷子口跑去。正当林丁洋喘着粗气边跑边回头,不知道红头发他们为什么没有跟来时。陈雨薇突然突然停下了脚步,冲说,"大郎!" "啊?"林丁洋喘着粗气。 "今天你真是太勇敢了!"陈雨薇笑着说,用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林丁洋,让林丁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是吗?"林丁洋感觉自己的双腿现在还在颤抖。 "大郎!我们…"陈雨薇羞红了脸,"我们谈恋爱吧!" 林丁洋一听吓得倒退了两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怎么,你不愿意?"陈雨薇见林丁洋呆傻着望着自己。 "不!不行!"林丁洋说。我答应过替二郎守护雨薇,我怎么能。"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陈雨薇好奇的望着二郎,"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 "因为高考?"陈雨薇脸上恢复了笑意,"虽然我们是娃娃亲,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那我们等高考以后吧!" "你个傻瓜!发什么呆呢!"陈雨薇在林丁洋的脸上吻了一下。 不行!永远都不行!林丁洋心里想,那个绿头发说的对!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不起,雨薇!我知道二郎是喜欢你的!而且你也是喜欢二郎的!二郎和你才是金童玉女的一对!我是什么?我是胆小鬼!可是,雨薇!即便现在二郎去当兵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啪!"林丁洋越想越气,手竟然扬起,落在了陈雨薇的脸上,"你把我当什么?!"林丁洋大声的喊道。然后慢慢的转身,只听见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大学里,林丁洋总是做噩梦,时时梦见那年那天发生的一幕。他听见陈雨薇的那凄楚的哭声,让他时时自责,从梦中惊醒。就算…我也不应该呀!我可是答应过二郎的啊!可是,自从上大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和陈雨薇联系过,大学四年里也不敢回家。怕遇见她,更不敢和二郎取得联系,因为怕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大郎!"二郎打断二郎的思索,"大郎!你想什么呢?快给我说说!你和她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林丁洋淡然的说。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二郎说,"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对不起!二郎!对不起!"二郎说,"自从我进入了大学,我就从来没有和雨薇联系过了啊!" "什么?"二郎惊呆了。 "对不起!二郎!"林丁洋说,"我没有替你保护好 "可是前不久她为什么还打电话给我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呢?"二郎说。 "结婚?"林丁洋声音几乎喑哑。 "臭小子,"二郎有些着急了,拽着林丁洋的衣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你是不是在大学里另寻新欢了?"二郎继续发问。 "没!"二郎说,"没有!"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和陈雨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丁洋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二郎没听明白。 "我觉得你们更合适!"二郎不急不慢的说。 "你说什么呢!"二郎似笑非笑,"你开什么玩笑!"接着认真的说,"她可是我的亲妹妹!" "我说的是真的!"二郎见林丁洋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姓高,而她姓陈?"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你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你相信吗?"二郎见林丁洋一脸茫然,依然无法理解,有些郁闷,"回头还是你自己去问她吧!" "算了!"林丁洋苦涩的笑笑。心想这是他们家的事,又与我何干呢? "雨薇真的要结婚了?"半饷林丁洋忍不住小声的问。 "她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二郎淡淡的说,心里却想,这新郎会是谁呢? 两人尴尬了一会,还是二郎首先开了口:"听说你准备读研?" "是!"林丁洋顿了顿说,"是啊!" "恭喜你啊!"二郎说。 "谢谢!"林丁洋说,"对了,你呢?来年有什么打算?"林丁洋从二郎的口气里感觉到彼此关系的疏远了。 "当兵的几年里,收获不少,不过打算明年退伍,到外面再闯闯!"二郎说。 "我听说现在部队的待遇改善了很多,为什么不想…"林丁洋笑笑说,"电视上我见当兵的退伍时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你真的能舍得你的那帮战友吗?" "说实话,要是突然离开我的那帮战友,还真的舍不得!"二郎说,"和我的战友们在上海执行任务时是我们一生的荣耀。尽管那段日子很辛苦!但是是非常甜蜜的日子!可是,你知道老人,儿女一旦到了我们这个年龄…" 林丁洋笑了笑:"对了,你刚才说的事上海世界博览会吗?"林丁洋问,见二郎点了点头,"那应该见过不少大明星吧?" 二郎说:"没有!就是听过韩红唱过两首歌!怎么你也追星?" 两人正说到兴奋处,忽然收音机里播报着天气预报:"欢迎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下面请听气象报告:下午三时许,接国家气象部门通知,台风‘梅花’今天晚些时候在我国福建、浙江一带沿海登陆,台风中心最大风力将达十六级,受台风‘梅花’的影响,包括台湾、福建、浙江在内的东南一带的我国广大地区,将迎来一次大的降水过程,大部分地区中到大雨,局部地区甚至大到暴雨。我国西南四川、云南、贵州一带也将持续阴雨天气。容易发生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国家气象局提醒相关地区提前作好防洪救灾的准备工作。" 收音机里话音未落,车窗外山间的树枝已经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乌云渐渐占据了整片天空,倾盆大雨一泻而下。汽车在山中慢慢前行。一个小时后,雨渐渐小了,但天空依然阴沉着,似乎还没有发泄够。 汽车在山间里盘旋而下,路面有些湿滑,司机谨慎的驾驶着,另一侧是千尺的悬崖。透过雨后的雾气,二郎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半坡上出现了一座平房,那是一家旅客饭店,旁边正停着一辆大卡车,远远就能望见上面载满了家具。 "好象在搬家!"有人说。"好好的!怎么就要搬家了呢?" "这家饭店的老板我认识,姓耿,为人很不错。从来不乱收旅客的钱。听说他以前是一名退伍军人。"过了一会,他接着说道,"他搬走了,下次我们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该在哪里落脚呢?"他摇着脑袋,一脸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的表情。 "你不见对面的山里在施工吗?"一个身着休闲西服的中年男子说,"一年以后,我们就不用走这条路了。到时这里就废了。而对面将出现高铁和穿山的高速公路。到时我们回家就更方便,也更快了!" "你怎么知道?"一个二十刚出头,身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的青年问。 "这个…我也听说过。"另一个人说。 "因为我中铁的员工!"休闲西服的男子自豪的说。 车缓缓的驶过饭店。 "妈妈!那是什么字?"小女孩忽然问自己的妈妈。 "哪里?"小女孩的妈妈回答。 "那里!"小女孩指着路边的一块牌子说,"…车?" "停车!"旁边的小男孩大声的叫到。 只听"咔"的一声,汽车急促的停了下来。二郎感觉身体向前一倾。车里的人也被猛的一惊,互相张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司机望着年轻的妈妈和她的两个孩子。 小男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对不起!"年轻妈妈对大家说,"这个孩子总是一惊一诈的!" 突然,只听"哗"的一声,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车前方的半副路面向悬崖下坍塌下去,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接着又是"轰"的一声,一块巨大的山石如滚石般翻滚下来,重重的撞击在车头的侧面位置。使整个车身位置面向悬崖,依靠在悬崖边上。巨石则早已挤开护栏滚下了悬崖。隐约听见"啪"的一声,估计是掉到了下面的路面上。众人刚刚缓和过来的神情顿时再次紧张起来,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而车身则在半空中遥遥欲坠。 "呀!"有几个前侧的乘客惊慌着欲下车,他向车门一探头,车门的位置外正是悬崖,,吓得尖叫起来。"悬崖!悬崖!"顿时整个车厢再次混乱起来,小孩的哭泣声,妇女的尖叫声,而此时,车身下,林丁洋能清晰的听见有泥土和石子坍塌下悬崖的声音。 "大家不要乱动!"林丁洋站起身来。但是那些人哪里听他的。 "不许动!"二郎大声的吼道。二郎的一嗓子,车厢里的众人都安静下来,扭头望着二郎。二郎见自己在部队锻炼的这一嗓子还真有效,于是接着说,"我是军人!人民的子弟兵!"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证件。"请大家待在原位!不要乱动!"二郎强调的说,"现在我们的车在悬崖的边上,任何一丝的乱动都会引起车身的晃动。"他顿了顿,"不过请大家相信我!现在整个车身正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为了不破坏这种平衡,所以,从现在开始,希望大家都听我的!相信我!我是人民子弟兵!" 众人听说有当兵的在车上,不知怎么的,很快安静下来,纷纷点头。 "你要我们怎么做?你说吧!年轻人!我们都听你的!"老爷子说。 "对对!我们都听你的!"穿着牛仔裤的中年男子说。 "好!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二郎扫描了整个车厢,说,"请车头位置的那位先生把那个滚落在你身边的大箱子顺着过道向我这边滚过来。那个身着西装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将身边的那个大行李箱往后推动,"对!慢慢的!一定要慢!穿蓝色衣服的那名男同志帮忙一下。" "前面的那名乘客接力一下。"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围绕着行李箱的移动而一点点向车子的后侧移动,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二郎能够感觉到整个车厢里大家都好象屏着呼吸,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因为这么大的一个行李箱万一脱手,再次滚到车子的前侧,凭着惯性和冲击可能引起车身在悬崖边上的巨大晃动。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问题。 传递速度很慢,一秒,两秒,三秒…不到十米的距离用了近两分钟。当大行李箱来到二郎的位置时,二郎瞧见那名身着西装的年轻人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二郎脱下外套,将行李箱用袖子牢牢捆在座位的抓手上。 "好!"二郎说,"请最前面的那位女乘客顺着过道,抓住座位的上沿往我这边走。" "抓稳!"二郎叫那名女乘客脚颤抖着,脚下一滑,"小心脚下滑!慢慢的!" … 那名男同志扶一下老太太。 … 车头渐渐的仰了起来。 "把应急锤递给我!"二郎见身着黑色西服的青年人从车厢壁取下应急锤冲着侧面的车窗就要砸,大声喊道。 黑西服犹豫了一下,递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车后窗就碎了一个窟窿,碎落的玻璃撒满一地。黑西服见车窗破了,就要挤过人群,向车尾靠近。引起了骚动。"别挤我!""挤什么挤?!" "站在那里别动!"二郎怒视着黑西服。"你!" "他们先下!" "凭什么?!"黑西服不服气的说,"那我呢?" "你和我殿后!"二郎说。 黑西服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见二郎虽然长的不高,但身材魁梧,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好!现在开始下车!老人和小孩先下!"二郎说,接着转向一名个高的中年男子,"你先下去,到下面接一下老人和小孩。" 老人和小孩有秩序的下了车。 "现在可以了吧?"黑西服说着就往车窗外爬。 "女士优先的道理你不晓得吗?"二郎说,接着对一名学生模样的女大学生,"女士!到你了。小心头!慢点!小心碰头!" "谢谢!"女大学生感激万分的说。 车上人都下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二郎,林丁洋和黑西服。 "二郎!"二郎瞧见黑西服正注视着自己。 刚刚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众人的精神上都受到了巨大的挑战,显得很疲倦。 "活着真好!"黑西服往地上一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谢谢你啊!小伙子!"老爷子说。 "不用谢!"二郎说,"现在大家安全了!" "天好象要下雨了!"有人说。 "走!我们大家还是去刚才那个饭店去避避雨吧!"有人建议。 "可是,我们的行李!"黑西服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大家放心吧!我在这里给大家看着。"二郎说。 "不用了…这么大的雨,再说,你们看,那饭店地势高,可以看到这里,远远的看着就行了!" 于是,众人相互搀扶着,就打算离开。突然一个小女孩放声的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小女孩向周围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自己的爸爸。 "你爸爸呢?刚才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女大学生走过去俯下身子说。 "这是啥子爸爸?是不是刚才被吓得腿软…" "她爸爸…"黑西服正拿着手机冲悬崖上的汽车拍照,忽然断断续续说,"她爸爸是我们这辆车的司机。" "不好!"有人大声的说,"刚才车子被石头撞了,司机好象被撞晕了!现在还在车上呢!" 雨又开始渐渐的大了起来。大老远就能汽车轮胎下泥土坍塌的声音,雨水顺着车轱辘向下流淌。 "大家跟我来!我们一起去就她的爸爸。"二郎边说边走,林丁洋跟在二郎身后。见身后没有动静,当他们回头时却发现众人正站在原地发呆。 "走啊!" 众人跟着二人簇拥着来到车尾。车身在风中微微晃动,随时都有坠入悬崖的感觉。几个胆大的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望了望,猛然退后了几步,因为地上湿猾,险些摔倒。而小女孩又开始哭泣起来。 二郎望了望小女孩,又看了看众人,他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于是提高了嗓音:"大家都看到了,现在小女孩的爸爸很危险。汽车随时有坠落的危险,"他转身指着小女孩说,"要是小女孩失去了爸爸,该会多么的伤心,多么可怜!你们能忍心吗?" "为了救小女孩,仅仅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大家的帮忙。我需要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回到车上去。在车尾的位置尽量使车身保持平衡,这样我就有办法去营救小女孩的爸爸。有愿意跟我回到车上的吗?"二郎用期待的目光扫描了一眼众人。 "我去!"林丁洋拍了一下二郎的胳膊,大声的说道,期望能够引起大家的共鸣。 "谢谢你!"二郎说,"大郎!你不是恐高吗?" "现在,我决定不恐高了!"林丁洋淡淡的笑着。 "我去!"女大学生走了过去,然后转身对众人说道,"男爷们儿们!你们还算男爷们儿吗?你们难道忘记了2008年的那场大地震吗?如果你们当时幸免于难,也能像这样的呆呆的站在那里吗?难道我们四川人的素质就这样吗?没有一颗感恩的心,还是忘记了感恩?忘记了我们现在是父母,将来也要成为父母,我们该怎么去教导我们的儿女?回家以后怎么去面对他们?"女大学生声色犀利的说着。 "有党员没有?"老爷子在老太太的搀扶下向二郎走去,回头问道。 "有!"有一个人高举着右手,是那名中铁员工,在他的带动下,又有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有当过兵的没有?"二郎仿佛也受到了启发,大声的问道。"向前一步——走!" "报告!"从人群中又走出两人。 "有受过大学高等教育的没有?"林丁洋大声的说。 "有!"老爷子和女大学生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是大学教授!"老爷子说,"而且我也是党员!"老爷子说着,老太太则表示认可。 "那你呢?"二郎问。 女大学生笑嘻嘻的说:"我是今年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读的是师范!接受了国家四年的免费教育!正打算回家乡参加支教工作,在大学毕业前也正好入了党!" "好了!大老爷们儿们!"女大学生说,"不要再做缩头乌龟了!躲在这些老人、小孩和女人们身后!堂堂的中国男儿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人们陆陆续续的加入到了拯救小女孩的爸爸的行列中。 "黑西服!"二郎说,"你呢?" 黑西服望了望周围,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 "下面请体重较重的男士往前靠!"二郎说。 "你要干啥子?"年轻妈妈见身边的小男孩走了过去后,拼命想往人堆里挤,于是问道。 "我也要去救她的爸爸!"小男孩撅起小嘴说。 "我们需要一些体重重一点的!小朋友,你的吨位不够!"黑西服调笑道。 "为什么?这不公平!"小男孩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出来。 汽车仍然在风中晃动。 "好!现在大家一切听我的!"二郎找了一略高的地方,站在上面说。 "要的!"众人一起说道。 二郎从周围找了几块滚落的石头,在众人的帮助下,卡在了车尾的轮子上。 "老人!小孩!未满十八岁的,以及女士留下!其余的大老爷们跟我上去!"二郎说。说着一个跃身从车尾蹦了上去。 "不愧是当兵的!"有人在议论。 接着其他的男人也在相互拉帮下登上了车。车头又渐渐翘了起来。 "你干什么?"最后登上车的男子见一个年轻人也想上车。 "我也大学生啊!"那名青年说。 "你?"那名男子说。 "是啊!" "你今年多大?" "17!"青年笑了笑,向男子伸出了一支手臂,"而且我还是党员呢!" "真的假的?"男子一伸手将他拽上了车。 "预备的!呵呵!"青年说。 "你干什么?" "那个哥哥上去了,我也要上去帮忙!"小男孩见那个青年上了车,哭着想往车上蹦。 "不要闹!"年轻妈妈说。 "我没有闹!我也是小男子汉!"小男孩哭着说,"妹妹刚才向我做鬼脸在笑我!" "小男子汉!"女大学生俯下身子安慰着,"你是好样子的!不过小男子汉可不能哭了!因为哭了就不是男子汉了。"女大学生想让小男孩停止哭泣,但是收效甚微。 "那个小男子汉叫什么名字?"二郎说。 "我…我吗?"小男孩摸了一把眼泪,"我叫拓天!韩拓天!" "好!韩拓天,现在由你负责观察车轮,如果车轮子向下滚,要快点通知我们哦!能完成任务吗?"二郎说。 "恩!叔叔你放心!拓天保证完成任务!"叫韩拓天的小男孩一把抹去眼泪开始认真的地下头,注视着汽车的后车轮。 "大家就站在这里!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负责过去把司机给背过来。听明白了嘛?"二郎说。 "明白!明白!你放心好了!" 二郎于是扶着座椅的上沿慢慢往司机的位置移动,继而慢慢的靠近司机。二郎观察到司机的一条腿被卡住了,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于是便尝试着将司机的身子往外移动。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把司机的那条腿给挪了出来。 "啊!"司机好像被疼痛给刺激醒来。 "你忍着点!"二郎说,然后用手小心的往车尾的位置拖动。二郎也知道,本来是应当先止血,然后再固定的,但是条件并不允许。 司机肥硕的身躯让二郎感觉有些吃力,到达靠近车尾位置时,汗珠已经浸满了额头。 "来!让一下!"二郎回头,猛然看见女大学生已然站在了身后,"不要乱动他的身体!让我来!"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约半米长的木棍,二郎一见,立马脱去自己的衬衫,‘哗’的一声,撕下一条递了过去。"这个好用一点!"二郎说。 女大学生抬头望了望此时可谓衣衫褴褛的二郎没有说话,简单的止血之后,说,"下去两个人接一下!慢点!小心!别碰到他的那条腿。"司机在众人的帮助下被送下了车,放在了一块平地上,有人送来了一把雨伞。 女大学生给司机检查了一下身体说:"还好只是轻度挫伤,破了皮,没有伤到胫骨。" "爸爸!爸爸!"小女孩在司机的旁边蹲下身子,水从她的额头上,脸上往下流淌,已经分不出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汗水。 "雨又下大了!来!大家一起,把他先送到饭店去!" 当众人到达饭店门口时,此时发现那里已经人去屋空,那辆之前停在饭店门口的汽车早已不知去向。大家步入大厅,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整齐的堆积着些零碎的堆砌物,不过也能显出原有主人的利索劲儿。 "我需要药!"有人提前找来一块废弃的木板,众人把司机平躺放在中央。女大学生抬头望着众人说。 …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司机带着虚弱的身子呻吟着:"我…我车下有一个应急箱,里面有。" "哦!我知道了!"小女孩说,"是你每次出门时妈妈叮嘱你要带的那个吗?" "对!"司机艰难的说。 "在哪里?我去取!"二郎说。林丁洋听说也追了出去。 "在车下,我的那个蓝色的旅行箱里。"小女孩说。 二郎听说,立马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手电筒,冲了出去。 "等一下!"女大学生站起身来,拿起正撑开晾在一边的雨伞追了出去。"雨伞!" "不用了!"当她追到门口的时候,二郎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只听见隐隐约约的从黑暗中传出三个字。女大学生静静的望着二郎消失的背影。 "雪纷!"老太太说,"外面冷!快进来!别着凉了!" 过了不久,叫雪纷的女大学生听见外面有稀里哗啦的脚步声,立即站起身来。二郎用已经零碎的衣服包裹着那个木质的应急箱,开门走了进来。脸上依然笑嘻嘻的。林丁洋则抱着一堆东西,往地上一滩。打开一看,里面还有许多零食。那是他打算带回家给爸妈和邻居小孩的特产食品和糖果。 "有东西吃了!"小男孩高兴的跳了起来。而此时,一个人的眼睛已经湿漉漉了,还带着温度。 "妈妈!我冷!"小女孩颤抖着说。 这时,二郎已经从后院里找来了一些桌子腿,薄木板之类的东西,抱了结实,走了进来。 "呼!"的一声,已经在屋子的中央升起了一堆火。 "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快过来烤烤吧!"二郎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一边。 众人围了过去。 "你也过来烤烤吧!"叫雪纷的女孩说。 "你们先烤吧!"二郎说。 "来嘛!"雪纷说着起身过去拉二郎的胳膊。 整个房间渐渐温暖起来。人们围坐在一起,渐渐有了困意。已有人进入了梦想。经过这一个下午的折腾,众人似乎都累了。 "怎么还不睡?"雪纷正在发呆,老太太忽然问道。 "奶奶!"雪纷说。 "什么?"奶奶说。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雪纷说。 "什么事?"奶奶说。 "我…"雪纷想了一会,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 "爸爸!爸爸!"一辆汽车在蜿蜒的山中缓慢的行驶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 "你爸爸开车呢!别去打扰他!"小男孩的妈妈说。 "不是!妈妈!我有正事要和爸爸说!"小男孩解释道。 "什么事?儿子?说把!"中年男子说。 "刚才地震了!"小男孩说。 "我知道啊!刚才收音机里不是说了嘛!"中年男子说。 "不是!我是说我们家刚才遭地震了!"小男孩说。 "别瞎说!不吉利!"小男孩的妈妈说。 "不是!我是说我们的饭店那里!"小男孩辩解着。 "你怎么知道?"中年男子问。 "我上网看到的!"小男孩说。 "哪儿?"小男孩的妈妈问。 "这儿!"小男孩读到,"你看这条新闻:今天下午四时许,在湖北境内发生一起4。0级地震,造成多处路段发生山体滑坡。据新华社实习记者羊阳现场报道:此次地震造成一起交通事故。在一辆荷载60人的长途汽车上,有一名人员腿部受伤,为该车司机。汽车…妈妈快看!还配有图片呢!有一辆长途汽车悬在半空中,好危险啊!"小男孩指着给自己的妈妈看,"妈妈你看,是不是在我们家旁边!" "哎哟!真的哦!"小男孩的妈妈说, ‘吱’的一声,汽车慢慢减速停了下来。正巧到了一个宽阔的地儿,中年男子慢慢调转了车头。 "你这是干什么?"小男孩的妈妈不解。 "你不是看到了嘛?有人需要帮忙!"中年男子说。 "儿子,"中年男子说,"有人需要帮忙,你说回去吗?" "必须的!"小男孩说。 "我们这里原来是发生了地震!"17岁的少年小声的说。 "地震?"有人轻声问。 "是啊!"少年说,"还好!只是4。0级,好多地方都发生了山体滑坡。" 突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转弯声。接着看见一束光从外面投了进来,随之就是一声刹车声。 "爸爸!里面有人!"从车上下来一个小男孩。 三个人便向屋子里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穿着一身牛仔的民工模样的中年人见饭店的老板竟然半夜回来了,立马起身问道。 "你们都们没有事情吧?"这家饭店的老板问道,"我在半路上看到了解到这里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我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耿老板!我们都好好的!"牛仔民工说。 耿忠和众人闲谈了一会今天发生的事情,耿忠说:"看来我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大家都没吃晚饭吧?"耿忠说着,就去车上搬下一袋米,然后吩咐自己的老婆去后院里弄了一些蔬菜。取来碗筷,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虽然缺少肉食,但是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牛仔民工问。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耿忠说,"对了!我想问一下!谁是羊阳?" "羊阳?"牛仔不解的问,"羊阳是谁?" "他是新华社的一名实习记者!"耿忠说,"怎么,你们不知道?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回来!还配有你们失事车辆的照片!车子悬在悬崖边上。" 众人相互打量着。 "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通车啊?"有人在抱怨。 "不知道!这里这么偏僻!"有人附和着。 "应该天亮的时候差不多吧!"17岁的少年说道,"新闻上说,武警交通部队正在全力抢修道路中。" "原来是发生地震,多处路段被震塌了!我说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长途客车从这里经过!" 天快亮的时候,林丁洋听见屋外传来巨大的声响。扭头望了望,二郎已经不知去向。人们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灿烂的阳光让众人有些睁不开眼。曙光中,一辆巨大的吊车正在将悬在悬崖边上的长途客车往道路上拉。 "你叫大郎?"雪纷把林丁洋拉到一边问道。 "对!"林丁洋说。 "我想和你说点事!"雪纷说。 由于车辆被损坏严重,为了安全起见,当地政府给他们派来了另外一辆长途客车,以便继续他们的旅途,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城市。 "你真的是新华社的实习记者羊阳?"下了车,临行前,二郎将黑西服拉到一边说。 "不是!"黑西服说,"不过我真的是羊阳!虽然现在不是,不过至少我的简历已经递交上去了。" "记者是一份神圣的职业!"二郎说,"所以…请不要嫌我话太多!不能贪生怕死!" "我知道!"羊阳说。 "新华社是人民的报纸!所以作为一名人民的记者!还应该敢于揭露真相!报道事实!"二郎说,"不能说瞎话!乱报道!" "另外我还想补充一句!"二郎见羊阳一个劲儿的点头,"把你刚才拍我的照片给我删除了!我不是啥子特种兵!" "明白明白!"林丁洋笑盈盈的冲那个叫雪纷的女大学生说,"怎么?你不去和他道个别?" "不…不要了!"雪纷说。 "大郎!走了!"二郎见林丁洋在和女大学生说着话,本来不想打扰。因为既然不是自己的妹夫,那就是人间的自由。 "来了!来了!"林丁洋说着,对雪纷说,"那我们这个联系!"说着晃了晃手机。 上了车,林丁洋拿出手机把玩着:"二郎,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 "好啊!"二郎笑呵呵的说,"她是大学生,好像还是师范的吧?而你呢?也是大学生!我觉得呢!你们很般配!" "别瞎说!"林丁洋说,"二郎!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我啊!"二郎想了想,"长头发!大眼睛!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五十公斤,爱笑,温柔。" "哦!"林丁洋说着,将手机递到二郎的面前,"看看她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好啊!你还真行!这么快就搞到人家的照片了!"二郎乐呵呵的说,忽然转念想了会,"不对啊!你和她的事,怎么扯到我了呢?" "如果我告诉你她喜欢你呢?"林丁洋说。 二郎说,"人家可是重点本科!而我连普通本科的大学的都还没有毕业呢!" "年龄不是问题!学历又算什么呢?在军营的大熔炉里锤炼了那么久就更不是问题。"林丁洋说。 "别开这种玩笑!"二郎说,"况且家里还…" "妈!"二郎走进家门,就喊道,"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阿郎的妈妈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勉强,好像刚刚经历了风霜。 "怎么?你显得不高兴啊?"二郎说,"那我走了!"说着就打算提着包往外走。 "你这孩子!"二郎的妈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调皮?跟妈也开起了玩笑!" "爸爸呢?"二郎问,"哇!还是家里好!这么多菜!全是我喜欢吃得!" "在厨房里做菜了!"阿郎的妈妈说,"你不是说昨天回来的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哦!我遇到大郎!他非要留我在他家过一夜!"二郎说。 "大郎?"二郎的妈妈说。 "对!" "以后别和说大郎!" 二郎说,"妈?你怎么了?怎么一提到大郎你就这样了呢?好像人家大郎欠你钱似的!你以前很喜欢大郎吗?还说我们好像亲兄弟!" "还兄弟呢!"二郎的妈妈说,"是兄弟的话还能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妈!"二郎更加闹不明白,"妈你说什么呢!" "还不是你相亲的事!"二郎的爸爸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二郎问,"你们这么说得让我云里雾里的!" "刚才你相亲的对象来了!"二郎的爸爸说。 "这不是好事吗?"二郎听说‘扑哧’一声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们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相亲吗?" "人呢?"二郎见二老表情严肃,安静下来关切的说。 "又走了!"二郎妈妈说。 "怎么也不饭吃了再走啊?弄得这么多菜,我们怎么吃得玩啊!"二郎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二郎的妈妈说,"如果我告诉你她去哪里了!相信你一定笑不出来了!" "去哪儿了?"二郎问。 "去大郎家了!"二郎妈妈说,"哎!多好的姑娘啊!学历高,有文化,白白嫩嫩的!" "哦!"二郎淡淡的笑着,"对了,我妹呢?她们不是放假了嘛?" "别跟我提她!"二郎的妈妈瞪大了眼睛。 "妹妹又怎么惹你老生气了?"二郎说,"她不是在你们的心中一直是乖乖女吗?" "对了!妹夫呢?"二郎见妈妈不说话,继续说。"是哪家的?" "妹夫?"二郎的妈妈一阵子纳闷,"什么妹夫?" "哦?你,你们不知道?"二郎说,"在电话里,我妹跟我说她马上过年就打算结婚了啊?" "哪里有什么你妹夫啊?"二郎的妈妈说,"每一次我一提到她老大不小了,一说到给她找一个婆家,她就老大一个不乐意!哎!在你当兵以后,都怪我们把她给惯坏了!" "那我妹人呢?"二郎笑笑说。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得,竟然把自己的嫂子往别人家送!"二郎妈妈说。 "雨薇!"雪纷说,"还有多远!" "雪纷姐!"陈雨薇头也不回,走得比雪纷还着急,"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哦!"雪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雨薇!休息一下吧!" "哎!我的姑奶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叫你早点起来锻炼一下,跑跑步你偏不听,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当初好心提醒你,你还不相信,现在你知道后果了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陈雨薇停下步子说。 "对了!雪纷姐!"陈雨薇说,"你既然是我大郎哥的表妹,你怎么却不认识他家呢?" "这个…"雪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找他帮忙?"过了片刻,雪纷说。 "帮忙?"陈雨薇放慢了脚步,"帮什么忙?" "一个小忙!"雪纷笑笑说。 "什么事?能和我说嘛?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呢!"陈雨薇忽然雪纷在自己家里的那个着急样,说,"我大郎哥从小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又有责任心!" "看来你很了解他?"雪纷笑着望着陈雨薇。 "其实也不是啊!"陈雨薇羞红了脸,"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雪纷得意的笑着。 "雪——纷——姐!"陈雨薇挽起袖子,气鼓鼓的说。 "哈哈!让我说对了吧!"雪纷说着往前跑去,"啊!不要啊!"陈雨薇已经追了上去。 "到了!雪纷姐!"陈雨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房子说。 "哦!"雪纷说。 到了大郎家的附近,雪纷突然拉住了陈雨薇的袖子:"雨薇!麻烦你去叫一下大郎好嘛?" "啊?"陈雨薇见雪纷怯生生的样子,实在是不解,"这不好吧?你是他表妹,论起来我才是外人。怎么?你不去见见你姑父和姑妈吗?" "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求你了,我的好妹妹!"雪纷哀求道。 "哦!"陈雨薇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对对对!雨薇真聪明!"雪纷笑着说,推了一下陈雨薇的胳膊,"你快去!我在这里等着呢!" "有人吗?"陈雨薇刚走进院子就喊了起来。 "找谁啊?"林丁洋见有人喊,回问道。 "林阿姨在嘛?"陈雨薇向里面探了探头。 "她出去打麻将了!"大郎说。 "雨薇?"林丁洋推开门一眼看见了陈雨薇,"怎么是你?" "大郎哥!你回来了啊!"陈雨薇兴奋的说。 "恩!是!是啊!"大郎勉强的应答的。 "你去上大学了怎么也不回来?怎样?在外面过的还好嘛?跟我哥一样,一去就是四五年!你也是,暑假不回来也就算了,过年也不回来!" "哦!哦!你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林丁洋想转移话题。 "我哥?"陈雨薇说,"他回来了嘛?" "是啊!刚回去!怎么?你没有看见他?"林丁洋说。"现在他应该到家了吧!" "哦!"陈雨薇说,"可能是路上错过了吧!" "对了!说说你吧?"陈雨薇说。 "说我什么?"林丁洋说。 "说说你的大学生活!"陈雨薇提醒着。 "等一下!你刚才不是找我妈妈吗?"林丁洋说。"你找她又什么事吗?" "对呀!"陈雨薇说,"不!我找你!" "找我?"林丁洋说。 "你跟我来!"陈雨薇拉着大郎的胳膊就往外走。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不行吗?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大郎说。 "看!那是谁?"陈雨薇指着不远处的雪纷说。 "你怎么来了?"林丁洋望着雪纷说。 "大郎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一个表妹?我怎么不知道?"陈雨薇说。 "表妹?"林丁洋疑惑的望了望陈雨薇,接着又望着雪纷。 "表哥!"温雪纷跑过去,拉着林丁洋的胳膊,"带我去找他吧?" "找谁?"陈雨薇问,"你不是来找我大郎哥,你的表哥的吗?" "不是!"林丁洋说,"她是来找她的心上人的!" "雪纷!"陈雨薇用手挠温雪纷,"好啊!小妮子!你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心上人了?在学校里我怎么不知道?藏得够深的啊!" "快说!是谁?"温雪纷被挠得直躲,陈雨薇追了上去,"还跑!" "你们不要闹了!"林丁洋看着两个女孩子在那里闹,说,"走!我带你去!" "去那里?"陈雨薇说。 "去你家!"林丁洋说。 "去我家?"陈雨薇说。 "去她家干什么?"温雪纷也问道。 "是啊!"林丁洋说,"你不是要找高成吗?"说着指了指陈雨薇接着说,"高成就是她哥!" "啊?!"温雪纷登时停下了脚步愣在那里。 "怎么了?"林丁洋问。温雪纷便把自己上午刚刚推掉自己相亲的事说了,而相亲的对象正是陈雨薇的哥哥高成。 "啊?"陈雨薇说,"我该怎么说你呢!" "那现在怎么办啊?"温雪纷问。 "哎!上午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你没有来过我家,怎么会认识我家的呢!"陈雨薇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你家现在我是去不得了!"陈雨薇见温雪纷不肯走,于是过来拉,温雪纷说。"反正我今天是不好意思再去了!叫我怎么去面对高成的爸妈啊!" "你不去?等一下!我有办法了!那叫我哥来呗!"陈雨薇说。 "那你爸妈…还愿意接纳我吗?"温雪纷听陈雨薇的办法可行,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嘛!我办法也想好了!"陈雨薇说。 "什么办法?"温雪纷追问。 "先生米煮成熟饭呗!"陈雨薇笑着躲在了一边。 "陈雨薇!"温雪纷笑着伸出小拳头追上去,就要教训陈雨薇。 吃过午饭以后,高成打开那台久违的电脑正打算冲浪。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高成的爸爸接过电话,"你找谁?" "爸爸是我!雨薇!"陈雨薇在电话里说,"哥在家不?叫他接一个电话!" "死丫头!你哥哥几年了才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回来了你还到处乱跑!"高成的妈妈一把抢过电话,生气的说。 "妈妈!我有正事!叫哥哥接一个电话!"陈雨薇在电话里说。 "有什么事?"高成的妈妈追问。 "妈!"陈雨薇冲电话喊道。 "二郎!你妹的电话!"高成的爸爸冲里屋喊道。 高成从里屋走了出来,高成的妈妈只好把电话交给了高成。 "喂!"高成说,"妹啊!我是哥!什么事啊?" "你来大郎哥家一趟!"陈雨薇说。 "上午我才从你大郎哥那里回来!"高成说,"你又什么事你就说吧!" "限你十分钟之类给我跑步过来!就这样!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保证!"接着电话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妈!"高成说,"我去大郎家一趟!" "哦!"高成妈妈说,"啊?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高成说。 "雨薇他妈!"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喊,"快点!三缺一了!" "那我不去了!你早去早回!不过去了千万别动手啊!"高成的妈妈叮嘱道。 "妈!你瞎说什么呢!"高成说。 "记住!你可是我们家的骄傲!"高成妈妈一边给高成理着衣服一边说。"妈妈相信你的实力!这么好的潜力股,我就不相信会不动心?" "雪纷姐!他来了!准备好了嘛?!"陈雨薇说。 "这个…我好紧张啊!"雪纷说。 "紧张什么?"陈雨薇胸有成竹,"等会儿学我就行了!" "哥!妹妹好想你!"高成刚走进客厅,还没有反应过来,陈雨薇已经蹦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号的拥抱。 "别闹!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高成说。 "哥,我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 "如果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你说!哥保证不生气!"高成说。 "我给你介绍哥女朋友!"陈雨薇说。 "女朋友?"高成说,"嘻嘻!还是先给我介绍你的男朋友吧!" "哥…那个?"陈雨薇说。 "你不是告诉我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嘛?人呢?带给我看看!"高成说。 "哥——!" "你真要看?!"陈雨薇见高成生气的眼神,说。 "恩!"高成点了点头。 "好!"陈雨薇说,"今天你妹妹我就豁出去了!" 陈雨薇走进了房间,过了片刻又拉着林丁洋的手走了出来。 "哥!"陈雨薇用眼神指了指林丁洋。 "胡闹!"高成生气的说,"你以为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能糊弄到我?你大郎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哥!"陈雨薇笑了笑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男朋友了!大郎哥真的是有女朋友了!不过就是我!" "你说呢?大郎哥?"陈雨薇拽着大郎的胳膊,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林丁洋。 "雨薇!"大郎说,"还是算了吧!你哥哥又不傻!我们不应该…"正当林丁洋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雨薇已经用自己的嘴吻了上去。 "这下你相信了吧?"陈雨薇挽着林丁洋的胳膊,对高成说道。 "大郎!这…"高成说。 "这…太突然了吧!?"林丁洋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哎呀!"陈雨薇在背后,用手掐了一下林丁洋,林丁洋疼得‘咯噔’一下跳了起来,猛的叫出了声。 "是是是!"林丁洋说。 "可你还告诉我,你年底就要结婚!"高成不依不饶。 "对对对!"陈雨薇迎合着说,"我们还打算年底就结婚呢!" "啊?"林丁洋一听,望着陈雨薇。 "啊啥子?"陈雨薇用瞪圆了眼睛望着林丁洋。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林丁洋见陈雨薇的下一波袭击又在开始酝酿了,于是求饶说。 "怎么?不愿意?"陈雨薇说,"看来你好像是被逼迫的啊?"用手在后面又使了黑手。 "没有!没有!"林丁洋举起右手说,"天地良心!月亮可鉴!" "这大白天的,哪里有什么月亮!"陈雨薇说。 "那你要我怎样?"林丁洋说。 "给我发誓!"陈雨薇说。 "从今天起,我林丁洋生是陈雨薇的人,死是陈雨薇的鬼。用我双手去保护她,用我的真心去爱护她。她叫我说一,我绝不说二。她叫我向东,我绝不向西。只准她欺负我,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鲜血,肉体,生命和灵魂。一辈子守护她!如果有一天,我违反此誓言,我愿受天打…"林丁洋竖起右手一本正经的发誓道。 "够了!"陈雨薇望着林丁洋,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呀!"林丁洋一枚注意,陈雨薇已经向林丁洋张开了自己的獠牙,林丁洋医生惨叫,手臂上已经留下了两排血灵灵的爱得印记。 "你怎么咬人啊?"高成也替林丁洋叫屈。 "发誓不献点血能叫发誓吗?"陈雨薇振振有词的说。 "从今天开始!"陈雨薇宣布道,"你就是我的了!" "雪纷姐!你快出来吧!"陈雨薇说。 …… 和谐号上 "二郎!快看!"温雪纷望着窗外,脸上洋溢着幸福,忽然她兴奋的喊着。远远的可以看见,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握卧着一座小房子。 "雪纷姐?"陈雨薇说,"那就是你们说的地方吗?" "恩!"温雪纷点点头说,"就在那里!" "雨薇!"温雪纷说,"我听说耿老板还在那里呢!" "他不是早就准备搬家了嘛?"大郎说。 "是羊阳告诉我的!"温雪纷说,"据说今天是重新开业的日子。" "耿老板说,这条路上的好几个旅客饭店都关门了,为了给来往的旅客提供一个休息地,他们决定留下来,直到那条新修的公路贯穿通车为止。"高成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他是一名优秀的退伍军人!"大郎说。 "雨薇!"林丁洋忽然对陈雨薇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陈雨薇说。 "等我们蜜月回来!你也就可以上岗当老师了,而我呢?" "什么?"陈雨薇问。 "我想给你一个更加优秀的自己!"林丁洋说。 "明说吧!"陈雨薇说。 "都说不当兵会后悔一辈子!"林丁洋说"你也想‘强我国防,神采飞扬’一把?"陈雨薇说,"想去就去吧!" "老婆真好!"林丁洋在陈雨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别急!不过有个条件!"陈雨薇说。 "老婆!你尽管说!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我也答应!" "回来时!我们坐汽车!"陈雨薇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的远山。和谐的阳光洒在她的额头,高成扭头望着温雪纷发呆,美丽的阳光也在她的长发上熠熠发光。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温雪纷也注意到高成正看着她,于是说。 我的你等到了,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幸福!并为之不懈的奋斗!等我!高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