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岁月下部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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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哇！我咋就觉着咱这斜对门甜辣椒那闺女和王楼的那事，咋就那么够呛呢！＂
＂你呀……我说你啥好？娘们家家的知道些啥？就算你看出来了你还能帮着给人家干点啥？虽说王楼二哥咱都认识，可毕竟这是人家孩子的大事，咱一个外人能随随便便的插嘴吗？有道是能成一家不拆一家，咱就好好的盼着他家的这孩子能和甜辣椒家的那个女孩能成了吧！其他的，咱啥也别管啥也别问，省得没事找事的给自个儿惹上一身麻烦，知道不？哼！＂
＂哼……盼着……你还以为他们真的能成喽吗？我就是觉着够呛，哼……怕惹事上身……我就看不惯你这一件子……哼！＂
＂看不惯咋了？我就是这么个样……不光我、我也劝你一句往后少管闲事，别像你王楼那个妹妹似的，站在个大街上满嘴的跑火车……哼！＂
＂呦……还扯上俺妹妹啦？俺妹妹咋了？比你个大老爷们强，凡事那胆子小的别说说话了就连个屁都不敢大点声的放。哼！＂
＂你……哼！＂
＂不管咋地，前两天我碰上范燕问起她和王楼的亲事的时候，她回答的是那么支支吾吾的，一点都没有说是很痛快的意思……我就是觉着这事不那么让人省心……哼！王楼二哥那么好的人……我才不管你呢……哼！＂
同一个胡同的一家不大的小院里，张婶和她的老头子一边在院子里忙着各自手中的活，一边有意无意话语淡淡的诉说着自己心里，那份好长时间也想不通的迷惑……
——
＂老高哥！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到时候等你个信好吧！呵呵！＂
＂行！我等会就去，到明天就给你信啊！＂
＂你看看……你比我还急性子，不用那么着急呀！你这么一着急弄的我这心里怪不落意的……这……！＂
＂行啦！你就别在这弄这些客套了，我还不知道你王楼姓雪的？你不着急还能这个时候上我这来？哼！＂
＂呃……呵呵！那……那就有劳您老人家了……呵呵！＂
＂哼……这也没啥？谁叫我是个媒人呢？是媒人就得给人家跑腿，只要孩子还没结婚咱就没交账，是不？三兄弟！呵呵！＂
＂老高哥！我啥话也不说了，这事……我就等你的信了……好吧！呵呵！＂
＂好哇！你放心吧！只要小君和坡崖这个小燕结了婚，那以后肯定得过好日子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小燕是真能干啊！不管是地里还是家里，那真是一把好手哇！真的三兄弟！＂
＂那不好吗？咱就盼着他们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咱也沾点光不是？呵呵！＂
＂就是啊！孩子们过好了，大人在庄乡面上说起来也有底气啊！呵呵！＂
＂是啊！是啊！呵呵！好了！我得走了，就这样吧！老高哥！麻烦您了！啊！呵呵！＂
＂行啊！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自个儿走吧！呵呵！＂
张虎村老高家的院子里，阿傻的三叔在把自己的来意说完之后，他便慢慢的从那个小马扎上站起来，笑呵呵的来到自己的自行车旁，双手推骑车子转身要走了，上了岁数的老高没有起来，不是他不懂得礼数，而是他上午串乡回来之后感觉着实在是太累了，屁股刚刚往哪马扎子上一顿，就开始觉得自个儿浑身上下都那么累，可能也是岁数大了的原因吧！稍微的干点活跑点路就觉得累，总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歇歇，这不——自打自个儿从外边来到家里之后，还没等来得及好好歇歇呢！阿傻的三叔后脚就乐呵呵的闯进来了，弄得自己想歇歇吧又不行，因为他知道阿傻的三叔这个时候来那肯定是有啥事，可不歇歇吧……自个儿实在是撑不住了，坐在那里就一个劲的想打瞌睡，好不容易阿傻的三叔把他自个儿要说的那些话，都一股脑的说完了，最后还没等他自个儿开口要说话的时候，阿傻的三叔已经笑呵呵的推着车子来把自己安顿住，不要起来送他，之后便径直的朝着大门口处走去了，老高虽连站起来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但那些话自己总是要说的，就那样他便坐在那里用自己那很是至诚的话目送着阿傻的三叔默默的走出了自家的大院子……！
——
＂三哥！你咋这个时候过来了？吃饭了没有？＂
＂我刚从老高那回来。＂
＂呃？是为了小君那事？咋样？老高咋说的？＂
＂他说今天等会抽空就过去看看，让我回去等他个信，这也秋后了，二哥想着把小君那亲事尽快的操办喽！＂
＂就是啊三哥！早办喽早省心啊！＂
从老高家里出来之后，阿傻的三叔原本是想直接的回家，可当他走在那坑洼不平的街道上的时候，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想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那新亭的家里，于是间他便车把一拐径直的朝着新亭的家拐弯抹角的走去，那新亭的家在一条又窄又长的小胡同里，骑着个车子刚刚走进那新亭家的大门口，新亭那个正忙着在院子里猪圈旁边给猪往里边扔猪草的老婆，不经意的回头间便远远的看见了他，于是她便赶紧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转身笑呵呵的从哪里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不断纳闷的问着自己很是关心的话题。
＂快进屋说话吧！三哥！这外边太热啊！＂
是那个新亭，他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时候，便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屋门口上紧紧的往里让着阿傻的三叔。
＂三哥！咋样？老高是啥说法啊？这可是到了紧要的时候了。＂
三人往屋里走到时候，新亭的话看起来比谁都着急。
＂谁说不是啊！可我和小三就是咋商量咋觉得这事不那么放心，这不……今天我才这个时候过来，去了一趟老高那边……他答应我说是今天有空就马上过去问问看看，让我等他个信……哎！＂
来到屋里，只身往那张椅子上慢慢的一坐，阿傻的三叔便不由得叹起气来。
＂三哥！我觉着……那些传言终究是传言，要是它根本就没那么回子事呢？人们不都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这女孩子嫁到谁家她就随哪一家呀！就咱王楼那一家，不是吹……十里八村的提起来那谁不知道哇？她范燕嫁过去之后能和她以前的似的？我就觉着不那么可能。＂
新亭的老婆也跟着进到屋里了，坐在炕边上她那一番不敢确定的话，让一边的老头子新亭听了很是不愿意。
＂不可能……不可能？那不可能的事多了，你都知道吗？咱王楼是啥主？她坡崖又是啥主？这咱个人不清楚还是人家别人不明白不知道哇？就是因为这个咱才这么小心呐！要不然的话咱他娘的说不好听的话，咱跟她一块不要脸就是了，还在这闷着头的费这个心思干啥？那是一家子人吗？那是一家子畜生……哼！＂
那新亭乒乒乓乓一顿连珠炮，只说的自己的老婆坐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半句话。
＂别说，一开始就是到现在我还是将信将疑的，可自从让小三那么详细的一分析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出一个不相信的理由来了，可是……不相信归不相信，这事只要人家那头不亲自张口说话，咱就只有低着头装作啥也不知道和没看见的往前赶，不然还就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因为你已经在二门子里头了，你说你愁人不愁人？＂
阿傻的三叔说出了自己心中那份最为难的郁闷和无奈。
＂嗯……三哥！我看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火，凡事不论好坏它自有定数，老高不是说等会去坡崖吗？就等等吧！看看不行的话，等会天黑的时候，我过去一趟看看，看看他到底能带出来个啥结果，到时候我再说给你就是。现在咱这都是咱往哪坏处想啊，可……万一人家真的就像刚才她所说的那个样，万一人家真的好了呢？咱岂不是在这瞎着急吗？＂
新亭的话不无道理，可就在那个当时所起到的作用，却是很是轻微。
＂嗯……等等老高再说吧……！＂
面对新亭两口子那不同的话语，阿傻的三叔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的低着头，不想再多说半句话……！
……
天黑了！
公路上亮起了灯！
中秋夜的风不管是从那边吹来已经是很凉了，老高骑着他自己的那辆三轮车，慢慢的走在那被灯光笼罩着的路面上，远远地望去显然就是一个很小的小黑点，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呦！这不是他老高哥吗？咋这个时候过来啦？这天都黑了，道上又不好走，你说说你……快！快我接着你把车子放在这上屋里坐着歇歇去，刚才我还和燕儿念叨你呢！这不……说来就来了！呵呵！＂
与生俱来的能说会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随随便便都有的，老高推着自己的三轮车从外边刚刚拐进甜辣椒家的院子里，便被正好从屋里出来的甜辣椒碰见，于是那一番笑呵呵的让人咋听咋顺心顺耳的话，也就合情合理不偏不倚的迎面喷了老高一身。
＂伯！快上屋里来坐吧！俺还以为这一段时间忙着收秋收的，你不过来了呢！呵呵！＂
屋里的范燕正要和刚刚进屋的弟弟再说几句话，可还没等她开口，外边的院子里便洪亮有开心的响起了娘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和说话声，不用问也更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谁来了，于是她便扔下弟弟这头不管，转身扭头径直的冲出屋子，满脸笑呵呵的跑到了外屋的门口处，让人猜不透她心底到底有多开心的，往屋里让着已经站在屋门口的老高。
也许是早已经习惯了或者是真的看惯了，这娘俩每逢自己到来都会表现出来的那股子真真假假的热情，把车子靠着墙边放好了的老高，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倒背着双手迈开步子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毫不理会那些嘻嘻哈哈有多么吵人，他迈开步子便径直的朝着屋里走去。
乍一看上去他那样子好严肃。
＂老高哥！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肯定又是为了小燕的事来的对不？哈哈哈！就在刚才你还没来的时候，我还给燕说呢，我说眼下这秋也都忙完了，当初俺借的钱现在也该还账了，不然的话人家就得给俺要利息了……哈哈哈！可就是这个样俺还得如外的再多加上一辆三轮车的钱呐！不然的话人家还不都说俺这当娘的也太抠门了？是吧！哈哈哈！唉……你说说这老了老了当爹娘有啥好处啊？老高哥！……经干这些赔本的买卖……唉！哈哈哈！＂
甜辣椒大步小步的紧跟在老高的身后，三个人一块前前后后开开心心的来到屋里，还没等老高在那张沙发上坐稳当，同时也在茶机那头的沙发上刚刚落座的她，便眉飞色舞的说起了个没完没了，看那样子老高今天虽然是来的确实晚了点，可他肯定是给自己送好消息来了，不然的话天都这般时候了，老高他能这个时候过来吗？所以甜辣椒说的很起劲，脸上嘴角上的那些笑也更是长时间的挥之不去，自己的闺女真的快要嫁出去了、那笔像是带着无比香味的一张张的小人头，离着自己也就不远了，她开心、她高兴、就像是平底捡了个大元宝那么样的开心和高兴。
＂以前说的好好的，借俺的不还给俺能行吗？那可都是俺的钱……哼！伯！往后要是有啥事就别这么晚的往这跑了，晚上那路又不好走，别看都是公路可那上边都堆满了柴禾，你这么大岁数了，又不是俺们年轻的……唉！＂
范燕一边忙前忙后的给两位老人沏着茶，一边故意撅起小嘴显着很是生气的样子反驳者娘刚才的那些笑谈，一边又不忘了很是关心的埋怨着老高——咋这个时候过来，那路上真的是很难走的……！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家人，范燕就是老高的亲闺女呢？
＂呵呵！配送闺女没多没少，多了就多配送、少了就少配送，呵呵呵！＂
老高的话语不多很平淡。
＂那可不行……俺给她干了那么多活，她当老人的配送少喽……俺可不愿意……哼！＂
给两位老高满满的倒完水，再把茶壶稳稳当当的往那茶几上一放，范燕直起身一边慢慢的往后倒着步子，往那炕边闪去，一边在嘴里很有心眼的挑着娘的理。
＂你看看、你看看——老高哥这就是养闺女的好处，你能少配送了人家吗？这不现在就开始给咱算明账啦！唉……你可快点的嫁出去吧！也好让俺好好的省省心，再给你兄弟积攒个钱……就趴在炕上的那个，再过几年不也就到年龄了吗？唉……愁人啊！老高哥！呵呵呵！＂
愁人？愁人咋还能那么开心的笑出声来？这演员她甜辣椒当的也是有点太专业了吧？
＂那可是……你要是不怕庄乡们说你抠门，你就尽管的少配送，俺可是无所谓的……哼！＂
很是漂亮的那张小脸蛋上绷得很紧，不管是从那个角度仔细的看上去，它都挂满了那些分毫不肯让的认真。
这就是范燕……在娘的心里一个最听话，也是最聪明的好孩子。
＂哎呦呦……这还赖上俺了……哈哈哈哈！＂
真是普天之下所有家庭中，凡属是母女……这真是最佳搭档了。
你就是在精明的人，在她们的面前都显得那么毫无用处，几句话便及其轻松的让人家给绕到里边了，这就是人家娘俩的本事……你有吗？
＂今天我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小燕这亲事来的，王楼有话：你这头的庄家地里要是再也没有别的活着急干的话，人家就想着开始给孩子们准备着操办婚事了。＂
也就在她们娘俩那还没停下来的笑声里，坐在沙发上的老高又同样言语平淡的开了口。
＂还有啥可忙的啊？没有了！都忙完了！你说给王楼那头吧！老高哥让人家该咋准备就咋准备，到时候只要他那头一来信，我这养了这些年的闺女，就是他那头的好儿媳妇了……哈哈哈！＂
太干脆直接了，老高还真的就没想到，听完甜辣椒的这番开心花，坐在沙发上的老高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了言语，他低着头愣愣的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重新开了口。
＂嗯！好——可是这忙秋忙的本身就已经很累了，要是再紧接着给孩子们操办婚事，这甚至于比忙秋还累人啊！呵呵＂
老高的话很实在很中听更是很在理，可是她却选错了对象，说这些话的人她能学他老高那个样子那么实在忠肯吗？
＂唉……说实话老高哥！能不累吗？说不累那是假的，可和那些庄家相比哪头轻那头重啊？还是孩子的婚事重要哇！所以呀即便是再累咱当老的也得好好的成全她们才是，你说对不？唉……收玉米、收果子里里外外的，你可别说前阵子还真就是把我给累的够呛，到现在还没缓过乏来呢？说累个半死一点都不为过，小君吧他也不来给我帮帮忙……哈哈哈！＂
这世界真是啥都能……装！就连人本性的那些善良、实在都能照样依旧完美如初的给假装出来，只不过有的人装的差劲，有的人却装的荣假包换，就跟真的一个样，眼前的这个甜辣椒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就当前他那副谈笑风生的尊容，谁就能够一言断定的说人家不好、不是正经东西或者是坏到家了呢？
最起码，那个当时的老高他真的就没看出来，因为他真的确实有点老了。
＂娘……你看你又来了，人家在县城了上班，别说是家里忙着收秋，就是过年放假也都放的那么晚，人家哪有功夫来给你帮忙……哼！＂
赶紧顺势的接过娘的那句最后的话，站在炕边的范燕好像是真的有点不那么愿意了，很是生娘的气的样子。
＂呦、呦、呦……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护着啦？哼哼哼！＂
本身就是笑话，可不知咋地，从那甜辣椒的嘴里一出来，让人咋听咋就像是一个外人嘻嘻哈哈说的那样，那么浑身是刺儿不自在。
＂就是……哼！＂
也许是真的有点抹不开害羞了，站在那里的范燕把小脸使劲的往旁边一扭，绝口认同这自己刚才的心里话。
＂呵呵呵……行啦！呵呵呵！你们娘俩还有别的事没？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去王楼把这些话说给人家，让人家该咋准备就咋准备好吧？呵呵！一个女婿半个儿，等闺女结了婚那闺女女婿不也就是你的了吗？到时候你想让他啥时候过来帮忙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啦？呵呵！＂
自己的这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托王楼的话，问问坡崖这头还有别的啥事没？没有的话人家就开始准备给孩子们操办婚事，甜辣椒那些毫不犹豫的痛快，着实让老高足足的吃了一个定心丸，话问出来了、事也就办成了，同时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再傻乎乎的再等下去了，可娘俩的嘴仗似乎仍旧还没有停息的样，可自己确实是该走了，于是老高便慢慢的从那沙发上站起来，照样嘴角微微笑着的说完了那些平平淡淡的话，而后便低着头弓着腰转回身慢慢的朝着外边走去。
＂哎呦！老高哥……结婚以后？哼！现在还没结婚人家就知道这么紧紧地护着，到那个时候还不知咋样呢？咱还敢去致使人家？哈哈哈！＂
这样带刺儿的话自个儿一辈子就说习惯了，随随便便的一张口便是，同样——当女儿的也听习惯了，暗自欣喜的站在一边偷偷的斜着眼神，仔细的打量着上了岁数的老高，任其娘爱咋说就咋说。
＂哼……！＂
娘像是真的说到女儿的心里去了，范燕只是那么不言语的哼了一声，而后又把小脸蛋换了个角度的扭向了另一边。
＂呵呵……嗯……！＂
从身背后飘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老高已经来到了外屋。
＂哎呀！老高哥……这……说走就走……燕儿！快去送送你大伯，把他送到家你再回来，这道上不好走，老高哥你慢点走我让孩子们去送你……唉……你说说这个……！＂
见老高真的要走，并且已经走到了外屋里，甜辣椒这才放了心的赶紧从那沙发上站起来，一边满心过意不去的埋怨着自己，一边大呼小叫的催着自己的闺女范燕儿，随后自己也大步小步的紧跟着老高来到院子里。
＂伯！我给你推着，把你送回去，天都这么黑了道上不好走哇！啊！＂
亲眼看着老高的离开，娘俩是同一时间的反应，只不过范燕的脚步比娘的脚步快一点罢了，她抢先一步比娘提前的随着老高来到院子里，这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人家老高看不出自己心底下那些最丑恶的一面。
＂没事！不用送，一路到家都是这么几步远的公路，回去吧！＂
比起刚才在屋里的那几声简单的笑，这几句话显得好不冷淡。
＂哎呀……老高哥呢！自个儿能行吗？还是让孩子们去送你吧——啊！＂
人已经走出院子上了公路，在那路灯的遮盖下慢慢的走出去老远了，估计这句话老高也不可能再听见了，可……甜辣椒还是把它给大声充满着急和无奈的冲着老高的背影喊了出来。
没有反应——老高确实走远了！
＂妮儿！机会来了，千万记住喽！先把那钱想法弄到手再说。啊？哼哼！＂
＂我知道！娘！回屋再说吧！在这说这些话不合适。＂
老高走远了！
自己就是再说什么别的心里话他也听不见了！
站在大门口，娘俩说不出的开心高兴之余，心底下也同时的多了那么几分小小的担心和小心，就连彼此的说话声也很是明显有意的缩小了浓度。
还是那句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的夜里老高走之后已经是很晚了，大门口处的那娘俩自认为很是绝对严密的小心对话，不管怎样别人也绝不会知道和听见看见，可是她们却偏偏真的错了，就在刚才她们娘俩自以为已经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而高兴的时候，就在她们不远的那个厕所的后边，还是那双善良的眼睛从一开始便早早的盯上了她们，直到她们各自偷偷的笑着转身回院的那一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