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叶心若的丈夫 乔先生邀我去他家看看,我并没有拒绝,我们见过三次面了,第一次他背着我,第二次他给我算命,第三次在"睡在雨中"陪我跳舞,每一次好像都是偶然,可是我认为偶然三次后就不再是偶然了。我有许多疑问有待解开,我对陌生,新鲜也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白明开变成白明天之后,我也想变一变,最起码也应该把碎的心换一换。 车在拥堵的马路上走走停停,行驶了40多分钟,终于来到了郊外,当驶入左侧的分支公路时,车辆明显地少了,窗外一片田地,细细的,高高的谷草杆,随着车的前行,一排排的向后退去,可以想像一下它们小的时候,如草般纤细,总是在风起的时候,想直立,却无法直立,只能东倒一下,西歪一下,摆动着身姿,随风所欲。 车子停在了山脚下,这让我想起家阳的老屋,漫山遍野仿佛还在昨天,不同的是,这里都是一座座独立的三层小楼,大约有50多栋,就是"光阴的足迹"也无法与之相比。我看了看乔先生,还真是看不出这样的别墅他也能买得起。 思绪被鸟的叫声惊醒,不知在叫些什么?这一句,那一句,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对于喜欢幻想的人,仿佛已来到了世外,在冬日里,鸟儿就是花,鸟儿就是果,不信?你可以来看一看,它们飞来串去,一会儿,飞到树上就成了树的果,只是一会儿,它就落了地。那些红嘴的,黄尾巴的,绿羽毛的,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树上的花,只是花开花落一瞬间,全凭那些鸟的意愿,它们可不管我看够没看够,遗憾不遗憾。 敞开了银色花格子门,闯入眼前的是夕阳下的丝棉木林,为何?在这个季节叶子还没有脱落在地?噢,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只是墙上的一幅幅画,为什么又是先给人惊喜,过后再让人失望? 其实我们已经身处客厅了,这客厅好生地让人意外,一无所有,无沙发,无椅子,无窗帘,只有墙上的画,噢,窗户上也都挂满了画,所以我才错觉地以为又走进了丝棉木林。 "这些画不应该是买的,尺寸正好与墙吻合,应该是找人画上的吧!"我一边看着,一边问乔先生。 "都是我妻子画的。" "您妻子这么有才,她是个画家吗?" "不,她只是业余画画,并不专业。" "专业不专业,在我眼里都一样。" 我仔细地看着每一幅画,我很惊诧每一幅画的左下角应该是署名的地方,都画有三只铅笔,就是我熟悉的黄,红,蓝三色铅笔,就是QQ头像上的三只铅笔,简直是吓到我了,为什么又是丝棉木?为什么又是三只铅笔?为什么如此巧合? 来到第二层,是餐厅,厨房,和浴室。 "你要咖啡,果汁,还是牛奶?"乔先生打开冰箱问我。 "来一杯牛奶吧,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总是相遇?总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似的?不要对我说是偶然,在水无岸如果是别的女人,你会背着她吗?" "当然不,因为你似大山的女儿,树木的情人,花草的姐妹,这一点就像我的妻子一样,但是你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个子高。" "你能不能先让我高兴5分钟再说下一句,不过毕竟和美女沾点边,我也知足了。" "你的神态,表情,一举一动像极了她,她也会走着走着就停下来,靠在树上,摘一片叶子遮住脸,他也会用手去拨动水,把小石子投到水里,然后自言自语,她那头发也飘飘的,散散地,甩成各种弧度,就好像故意地在人们面前炫一炫"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她呢?" "不怕你生气,你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一夸,无论怎么打扮都不上等,也不性感,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公主。" "我觉得你还是在夸我,以前可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公主,现在我想见一见比公主还漂亮的她,她在哪里呢?" "她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以前你们一定是相亲相爱的。"我看到了眼泪含在乔先生的眼睛里,他把脸背了过去。 "是的,可是她遇到了坏人,这一点也像你。 "坏人,你指的是像我男朋友的人,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我男朋友会"睡在雨中"呢?" "他对你的态度,我猜他一定是个狡兔人,长期生活在洞里 ,不敢见阳光,盗洞是他那类人的老本行,洞的上面铺上树枝,茅草。" "你说的这种洞我也挖过,就是小时候咱们都玩过的陷阱,里面灌上水,然后故意领一个人走,后面的人不知情就掉进去。可是你也管我叫坏人吗?" "你的陷阱上面盖的是土,进去的只是脚,他们的洞口是布满鲜花,是专门用来吸引女孩子的,最后要的是女人的命。" "别说的那么吓人,以后有花的地方我都不敢靠近了。" "心若就是一个例子,她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 "你真是神了,连明天你都知道,噢,刚才你说的心若是谁?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对许多人都不陌生,就是五年前在水无岸公园那个葬身飞蚊湖的人"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网上,报纸上看过那件事的报道,听说他的丈夫是个飞行员,两个人长期分居,她患了抑郁症。" "抑郁症,别人还说你是精神病呢。" "我不会想不开的,我也不会自杀的。" "自杀?笑话,你以为是自杀?即便是她真有抑郁症,也不是因为他的丈夫。"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就是叶心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