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台的往事 (第二部) 第一章 上山下乡意志坚。敢叫日月换新天。 广阔天地风光好,历史光辉万代传。 在秋河公社通往宝地县城的公路上,两旁的杨柳高大挺拔,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喜鹊在树上喳喳唱个不停,路两旁农田里的玉米低下了头,高粱红着脸,谷穗迎风摇,又是一个丰收年。 这就是天津下乡知识青年金凤,所在的喜鹊台生产队。扎根农村,改变农村面貌的模范典型,改天换地的事迹,全县人人赞扬,是天津市青年学习的榜样。 宝地县知识青年办主任孙积玉,身穿一身蓝色中山服,带着一顶深蓝色的圆顶帽。骑着自行车,心情愉快,他要把喜讯告诉秋河公社社长冯为民,告诉喜鹊台的高永厚队长,县委组织部选调喜鹊台的生产队长金凤为国家干部,协助知青办搞好返城安置工作。 几年来,金凤带领喜鹊台青年和高队长一起历尽艰辛,把喜鹊台由穷变富,喜鹊台是全市,全县的一面红旗。 美丽富饶的喜鹊台,是知识青年用血汗建成的。 宝地县知识青年办公室感觉光荣。 知青办孙主任骑着自行车,来到喜鹊台的扬水站,下了车,扬水站机器声,流水声弹奏着喜鹊台丰收的景象,小刚、二柱的墓碑,更加雄伟高大,让人更加敬佩。孙主任在墓碑前敬了个礼。又骑上自行车飞快的到秋河公社办公室去。 冯为民社长见到县知识青年办公室主任孙积玉,急忙迎出,高兴的握住孙积玉的手说:"孙主任,您来看望青年来了!报告好消息!"孙积玉笑着说:"有县委圣旨!冯社长请接旨!还不跪下。"二人大笑一阵,积玉从文件包里拿出县委组织部文件,递给了冯主任,冯主任打开一看,是调金凤到县知识青年办公室工作。冯主任立即向孙积玉主任说:"此事太突然了,高队长永厚是否同意!金凤是高队长的命根子啊!"孙积玉笑着说:"这是县委的决定。市委指示,知识青年要全部选调回城,县、公社必须做好安置工作,要分批完成,不愿意回城的就在县里安置,国家要在三年内安置好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县里知青办任务重,事情多,人手少。根据形势的需要,县委决定调喜鹊台金凤在县知识青年办公室任职。帮助县知青办搞好选调工作,县委要求一定把好选调关,严防部分干部和有关人员,乘知青选调之机,收受贿赂等犯罪活动。" 冯主任哈哈大笑说:"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金凤是个人才,我赞成!提拔金凤到县委,秋河公社也光荣!我冯为民也光荣!"说完,冯主任紧握孙主任的手说:"谢谢县委,谢谢孙主任!"。孙积玉笑着说:"我应该谢你,是你领导的知青工作有方,育人成才,选调金凤进机关,我们大家都高兴,都光荣。"二人握着手笑了。随后,冯社长带上了干部帽,穿着一身蓝色的干部服,自己整理一下,高兴的和孙主任一起骑车到喜鹊台,去见高队长。 高队长,名叫高永厚,老共产党员,为党的工作兢兢业业,历任互助组组长,初级、高级社社长。公社化后,社员选为队长,大家都叫高队长,因此,高队长就变成名字,全公社人人叫他高队长。 喜鹊台是个小村,四百人,就一个生产队,叫做一层楼,队长掌管全村的党政事业。高队长是一个人人信得过的好干部。 人得喜事精神爽,夫妻和美幸福长。 高永厚队长与赵振香的结合,老来成双,恩恩爱爱,如鱼得水。高永厚,赵振香,没想到后半辈子花好月圆,怎么不高兴啊!感谢金凤和她的青年们,成全了自己的婚事,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 高队长每逢想到那些青年们,如今还是没有成家立业,个个都是单身汉,个个都是没伴的鸳鸯。让高永厚和赵振香时时落泪,愁眉不展。 在高队长的家中正面墙上,摆放金凤和青年们在苏小刚、李二柱墓前的合影,扎根农村,永放光芒的题字,让二位老人十分敬佩。在相片下面的桌子上,摆放着水果。高队长时时的面对着这张相片发呆,时时的泪流满面。 高队长拉着老伴的手说:"我俩都成双了,孩子们还是单身汉,我们有幸福的晚年,孩子们还是尼姑、和尚,我俩心里有愧的,对不起青年的父母!"高队长拉起老伴的手,站在毛主席像前说:"祈祝老天,照顾孩子,祝愿孩子,早日龙凤呈祥。" 生产队的钟声响了,高队长听着金凤敲响的钟声,宏亮悠扬。对老伴赵振香说:"我们有接班人了,我有老伴了。"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后又仰天长叹:"金凤啊!淑英啊!青年们啊!这农村苦了你们了!何日成双!"高队长越想越对不起青年们,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脑袋高喊:"老高无能!"。 上班的钟声响过了,高队长拉着老伴急忙到生产队。 在生产队里,金凤很高兴拿用手磨亮的铁锤,过去在高队长手中握了多年了,今天高队长把铁锤交给了金凤,高队长高兴的又拿起铁锤,敲起钟来,赵振香抢过钟锤说:"永厚,金凤敲过了,人们都来了,你还敲啥。"急忙抢过铁锤,交给了金凤。高队长看着社员高喊:"我要告诉大家,喜鹊台有接班人了!"社员们异口同声:"喜鹊台有接班人了!" 青年们来了,社员们来了,金凤心有成竹分配农活,三三两俩的安排完毕,高队长看到金凤安排有序,心里高兴的大喊:"青年们,农村的建设就靠你们了。"拉起老伴赵振香的手说:"你我都老了,做好参谋,一同建设农村。"高队长、赵振香拉起金凤的手,满意的笑了。 两辆自行车来到生产队的院子里,高队长看见是知青办孙积玉主任和秋河公社冯社长,急忙迎上去说:"孙主任,冯社长是来给我们来报喜来了!"冯主任拉住高队长的手说:"是报喜来了!是报喜来了!是天大的喜事!是圣旨!快来接旨!"冯主任高队长拥抱在一起。孙积玉急忙掏出文件,冯社长急忙说:"孙主任快宣布!"高队长立即恭正的站在孙主任面前。孙主任拿出文件念道:"知识青年选调回城工作开始了,工作紧急,县委决定调你队金凤转为国家干部,到县委知青办工作。"高队长眼睛直了,摇起头来说:"这个?这个?"老伴急忙说:"好啊,金凤是国家干部了,金凤啊!大喜啊!快谢谢孙主任,谢谢冯社长。"高队长、金凤低头不语,赵振香急忙说:"我代表高永厚,金凤,感谢领导,我们喜鹊台的青年淑英呢,红来呢,所有的下乡的青年呢?"孙积玉主任笑了说:"在三年内都要回城,不愿意回城的安排县里工作。"高队长的老伴拉着积玉的手天真的笑着说:"我和高永厚就盼那一天了!" 高队长眼前金花乱坠,一片漆黑,眼泪流出来,倒在老伴赵振香怀里。孙积玉,冯社长、金凤急忙把高队长搀进办公室,安静了一会,高队长睁开眼睛,看到金凤在流泪,高队长慢慢的说:"金凤你何必哭呢!我高永厚是同意的,我高兴,我感谢党和政府,把这些孩子都安排工作,几年来,知识青年太累了,他们的血汗流进了喜鹊台的土地上,浇开了富裕的花朵,喜鹊台的社员忘不了你们,我高永厚更忘不了你们,金凤选调了,是国家干部了!我同意,我光荣!。"金凤没有高兴,泪水不止,面对孙主任,冯社长,金凤哭哭啼啼的说:"我离不开喜鹊台,这里就是我的家,高永厚队长,赵振香大娘就是我的父母!"金凤擦干了眼泪,面对孙积玉主任坚强的说:"我的根在农村,我喜欢农村,坚决不回城,请您请示县委,收回呈命,我感谢党和政府。"高永厚立即说:"金凤,那可不行,听党的话,家里有红卫、淑英、福生等青年。你放心的去!孙主任,金凤去知青办,我当家做主了!"孙积玉笑着说:"金凤,党和政府信任你,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好好的想想,你到了知青办,不是离开了农村,你可以做喜鹊台村的参谋,全县的参谋,可以参加喜鹊台的各种会议,指导喜鹊台,全县的农村工作。高队长这任务就交给你,后天就到任,马上就要开展工作,县知青办需要你啊?金凤,我在县里等你!宝地县里需要你,你到县里工作,发挥你的才能,把宝地县建设的更好,我们还有好多事情,不能久留。高队长,赵大娘说服金凤上任啊!高队长,一定做好金凤的工作,我们听你的好消息。"说完,孙主任、冯社长离开了喜鹊台。 高队长默默无言,流着泪水说:"金凤,这里是你的家,你就去吧,做好县里工作,为党做出贡献,这也是我们的希望,金凤,擦干眼泪,挺起胸来,跟党走。"金凤说:"我的心乱了,我要静静。" 金凤调到县知青办得消息传遍喜鹊台,知道金凤不愿意离开喜鹊台,不愿意离开苏小刚,李二柱,扎根农村,建设农村,是自己的决心。 金凤含着泪水来到苏小刚,李二柱墓前,墓地开满了鲜花,簇拥着苏小刚、李二柱的墓碑,长青的松柏树,在墓地的周围。显得苏小刚、李二柱庄严、伟大。金凤摘下红红头巾,撕成两半,扎在苏小刚、李二柱的墓碑上,面对墓碑举起拳头高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扎根农村,永远不离开你们!走你们的路,永不回头!"在墓地上,金凤抓起墓土,亲吻着,泪水浸透了墓土。金凤低下头来默哀,金凤回过头来时,高队长,赵振香,红卫,淑英,等社员们都在面前。红卫走上前拉住金凤的手说:"金凤,你就放心的去到县里去,哪里需要你,喜鹊台的前途需要你!新的任务在等待着你,我们为你祝贺,你去县里,是喜鹊台的光荣,我们喜鹊台出了好干部!我们喜鹊台全体社员支持你!"社员们齐声说:"金凤,你就去吧!我们高兴,我们光荣!"金凤看看大家泪水含在眼里,感动的说:"谢谢大家,我不辜负大家的希望,我要做个好干部!"说完,向大家施礼。泪水洒在喜鹊台的土地上。高队长笑了,一块石头落了地。 次日,高队长穿戴整齐,圆顶帽,对襟黑褂子,黑裤子,千层底布鞋,挺精神。金凤换上一身浅蓝色的,劳动布的工作服。上面印着喜鹊台三个大红字,平时金凤舍不得穿,今天穿上了,飒爽英姿,在喜鹊台社员的欢送下,金凤不停的招手离开了喜鹊台。 高队长、金凤来到县知青办大院,县知青办,是一个四合院,在县城的中心,前身是宝地有名的刘财主的房子,雕梁画柱,解放后收为国有。金凤第一次来到这里,心里感到新的工作即将开始,高队长感到,金凤进城了,自己感到光荣,高队长、金凤进了大院。 孙积玉在办公室,正在思念着金凤何时到来。在玻璃窗里,见到了高队长、金凤来了,喜出望外,急忙迎了出来,高兴的说:"高队长,您把金凤送来了,我们欢迎!"高队长说:"我完成了任务,金凤交给你了!"并嘱咐金凤说:"你要好好的工作。有事多向孙主任请教。"高队长又对孙主任说:"我把金凤带来了,亲手交给你,望你好好的培养,做祖国有用之人,我家里还有好多事,我就回去了。"孙主任挽留不住。高队长离开了知青办,孙积玉细心的传授金凤工作,说明要点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