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孩子 从小我就喜欢天空中各式各样飞翔的风筝,喜欢到了疯狂的程度。不是喜欢风筝的亮丽的色彩和奇异形状,而是痴迷于那种它们在天空飞的感觉。大人们都叫我"风筝孩子",我喜欢那个名子,希翼有一天也能像它们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 "当玻璃弹珠越来越少,烦恼越来越多,我知道我已慢慢长大,红色的蜻蜓也曾几何时,飞入草丛不见了……"小虎队的歌声依然飘渺的在远方响起。我也早已不再过分的表达渲染自己的那份热爱,只是对着喧闹的天空和喧闹的人群眯着眼睛看一会儿,似乎已没有什么感觉。而大多数情况下,我会痴痴地盯着安静的天空想我曾经灿烂的往昔。幻化中仿佛有漫天的风筝。 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没有放过风筝,爸妈太忙了,忙到忽视身边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安静下去。所有的人都夸我变的如此闲雅,与曾经的让人头痛的假小子判若两人。再也没有人叫我风筝孩子。不知为什么当一切似乎按着越来越理想的方向发展下去时,我心中却越来越不安、空落、无助,有时觉得小时候那一句句的责骂,现在竟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在别人的天空里依然有喧闹的梦,有各式各样在飞的风筝。而我的天空只有一点点沉寂下去的安静…… 据说,地壳中有一种坚硬的物质,某一位置的温度会把它一点点地熔化,变成柔软的液体在不被人知的黑暗中流淌。也许,当它自己都快忘记它自己时,会突然像火箭一样冲破层层的阻碍,飞向好高的天空,幻化成光彩夺目、惊天动地的梦。那是火山,那是熔岩。那么在我的体内有没有坚硬的东西在熔化,有没有炽热的液体在流淌,那它们会不会幻化成一座火山,在某个薄弱的关口,某个脆弱的时刻,喷射而出呢? 在我安静地盯着天空发呆时,那种想法会突袭我,胸口好像特别的热。 我安静的像一只驯兽,累的筋疲力尽,却坚持不被驯服,只是对自己理念的一点点地坚持。我只是安静的呆在笼子里,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我还没弄明白,是别人囚禁了我,还是我囚禁了自己。我知道的是自己陷入了一种病态的安静,脸惨白如吸干了汁液的桃子。有时,我会想起"幽灵"这个词,然后信被一点点刺痛。 我会安静时潜意识地想那些风筝,想及那些在遥远的天空里飞的风筝,还有那一声声"风筝孩子"的喊声。它们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把我喊醒。我惶恐地盯着黑暗的世界,安静的心有些不规律的跳动。 "囚鸟"飞出了牢笼,幻化成一只翩飞的鸟在空中作短暂的骇世的飞行,然后流干了血,成了一个苍白、干净的标本。看到对她的描述,我感觉到胸口异常的热,或许是压抑过久的"液体"要喷发。 "挣脱……挣脱……飞翔……飞翔……"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我生命的深处呐喊,还有悠长的"风筝孩子"的呼喊。 又经过长长的"安静",我对爸妈说:"我还是想做一个风筝。"他们似乎很惊讶,而我平静的笑了。 对着天空、伸展双臂、临风而立,有一中飞的感觉。已决定要飞,不怕天空没有我的位置。 我原本想做个可以飞的风筝,可是我竟成了一只鹰,一个挑战蓝天的无敌勇士。原来放飞的是心灵,超越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