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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读书笔记


  "个人历史与人类历史之间有种种差异,然两者在有一点上却完全一致——它们均标志着"它"之世界的伸延扩张。"
  它世界与我世界分化:
  现今的人类社会,更多对世界是建立在利用之上,把世界的种种当作研究和利用的对象,它世界的扩张又是通过社会分化程度与技术发展领域实现的。经验、利用的功能滋蔓增长,人的关系力量便衰退减弱。
  但每个人在精神层面又有需要,并不能持续在它之世界生存。于是就分化出社会制度与个人情感,"它"之国度与"我"之国度。
  但产生的问题是,社会制度并不能造就公共人生而私人人生的大部分内容都浸润在情感中。而情感与制度皆不能铸成人生,能够铸成人生的也只有当"你"世界出现时,人生才有意义。
  公共人生:
  公共人生由经济与国家构成。在这两个领域的人们都把与其共创业绩的人们视为劳动工具而非"你"。由此在公共人生中无法摆脱"它"世界的控制。
  面对这样地情形又该如何呢?大多数人都清楚倘若把一切与我生关联者绝对当作"你",则一事无成。但他们循精神之规而不逾矩。也就是他们在个人人生中如何行为,在公共人生中也如何行为。他们明白地意识到自己无力实现纯全之"你",但他们无时不在"它"之中维护"你"。每一劳动对象、占有对象既滞留在"它"之世界,又上升与人相遇者,成为赋形具体之"你"。
  那么我们能否在私人人生和公共人生中都能够按照我们精神所感召的去行呢?而不是将其分化呢?若是将公共人生分化为众多互不相干的领域,而"精神生活"不过是其中之一,则这一切当然无从产生。这只能沉沦在"它"世界当中。精神永远不能独立在人生中发挥作用,它必须与世界相互沟通,以其伟力贯穿"它"之世界,转化它,改造它。
  因果寄居于"它"世界当中:
  在"它"世界,因果性君临一切。每一被感知的"物理事件",每一可在自我经验中发现的"心理事件"不是原因便是结果,二者必居其一。因果性在"它"之世界具有无限统摄力,这对自然界的科学秩序具有根本重要性,但它不能强施加锁于人,因为人本不受"它"之世界的制约。
  在关系里,"我"与"你"自由相遇,相互作用,不为因果律所缚,不为因果性所染;在关系里,人无须担忧他的自由及其真性自由,当与你相遇的现时出现时,你便能够做出自我决定,而这就是自由,自我的决定并不来自"它世界",而是建立在"你"世界之中。
  文化对人类社会的影响:
  包容性文化实际上都是耕植在与你相遇之中的,从而在这样的时代中,人对其灵魂的伟力才具有坚定信心,才能根据其特定空间观念而营造神明的居所,人类的家园,才能让圣乐神诗充溢动荡漂浮的时间,才能创立人类社会。
  若是文化不再参与生机盎然、时时更新的关系进程,则它将僵死在"它"之世界,而孤独之精神仅能偶尔以其绚彩作为穿越世界之重重阻碍,最终因果律将宰制宇宙的宿命。
  人不可避免地被囚禁在既定事态之中,他决不可反抗它,或者说,他至多只能在幻想中抗拒它。人仅有一种抉择:或是绝对服从奴役,或是于奴役中进行无望反抗。
  而唯有皈依才能够打破这样地情形,皈依就是在这个它世界中,与你相遇从而建立你世界。在它世界中,你进入人生博弈,在其间你别无抉择,要么服从规则,要么退出人生,但真正的皈依者掀翻了整个棋盘。
  自由人与意欲之人:
  他之世界乃是充斥目的、阻碍的世界,期间没有牺牲,没有神恩,没有相遇,没有现实。他之世界仅能如此,这就是宿命。
  自由人和意欲之人,为意欲所支配者无所信仰,无所相遇,他不知何谓"我"与"你"的璧合。他所知者乃沸腾的外部世界以及他力图利用的疯狂欲念。但自由人于此间无任何目的,因而无任何手段;他所唯一具有的便是不断决定,接近天意。
  自我意识:
  自我意识在我与你和我与它呈现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我—它关系中的我,显现为特性,自我意识为经验与利用之主体。我—你关系中的我,显现为人格,自我意识为无规定性之主体性。
  前者乃自然分离之精神形式,后者乃自然融合之精神形式。分离的目的是经验、利用,而经验与利用之目的是"生存",此即是说,贯穿人生历程的"死去"。
  关系的目的是关系之自性,此即是说,是与"你"相接,因为,由于与每一"你"的相接,我们得以承仰永恒生命的气息。
  每个人都生存于"我"之二重性中。但确有人格沛然于其心的人,可称他为人格;确有殊性宰制其心的人,可称他为殊性。真正的历史在这两极之间展开。
  那么世界上会出现的问题:若人把他周围的一切都变成"它",视其为完成事业的手段,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
  人们在"我"于世界的"疏离化"之中惶恐不安时,也会思索应该做些什么。我们要么看到的是淹没于世界之的"我",要么看到的就是淹没于"我"之中的世界,这两种情况世界无法伤及我们,我们会心平气和。但是。当我们同时看见这两种情况时候,我们便更加不知所措。
  永恒之"你":
  在我们面对以上这两种情况不知所措之时,永恒之"你"将会出现,而正是永恒之"你"的出现,才使得我们的生命具有意义和价值。
  永恒之"你"就是永远不会成为"它"的"你",与此建立关系,原始之"你"才能够在这个关系中实现圆满。
  而人类曾用许多名号来呼唤永恒之"你",这呼唤的是生命的真"你"不为任何他物所困,真"你"与人们之间的关系包揽了其他一切关系在内。
  与永恒之"你"相遇:
  与永恒之你的相遇是"你"向我迎面走来,然而我也向"你"迎面走去,走进与"你"直接的关系中。这实际上是自发完整人格的行为,不再有分列式的或是局部式的举动,也不再有从内向外的攥取;只有那静静栖于自身完整性的完整的人格,在兀自施展着影响力,并由自然人演变成为一个发挥作用力的整体。稳定于这种状态就意味着可以走向最高境界的相遇。
  与永恒之"你"的状态:
  进入存粹的关系不是指无视一切,而是指在"你"之中看到一切;不是指舍弃世界,而是指将世界纳回到世界的根基。这并不意味着分裂,所谓世界在这里,超脱的世界在那里,其实世界只有一个。
  执着世界者无从接近上帝,抛弃世界者无从承仰上帝。唯有以其全部生命走出去与其"你"相遇者,唯有把世界之一切在者均若"你"者方可接近那不可寻觅的他。
  而与所有单独的"你"直接的关系,使得人们具有了对"你"的感应力,因此对"它"的壮大倍失望,于是追求对"它"的超越,希望可以走向永恒之"你"。但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你将无法寻觅到永恒之"你"。
  真正的方向是,如果一个人专心走自己的道路,每一个关系事件都是路上的一站,通往永恒"我—你"关系的无数个单独的"我—你"关系。从而与永恒的"你"相遇。
  而神即是我们直接无间,亲切厚挚,永永不灭之相遇者。祂只可被称颂,不可被表达。
  我—你:
  "我—你"得以现身的时代,是"我"与世界的联结更新之时;"我—你"的影响力居于主导地位的时代,是"我"与世界水乳交融之时;"我—你"尚能发挥效力的时代,是"我"与世界的"失真"和"疏离化"愈演愈烈之时。
  而每个人都会走在这个征途中,终究会和永恒之"你"相遇。神的显现越加临近,他临近人际领域,临近潜伏于我们之间,隐身于"在此之间"的王国。历史的每一次螺旋上升,都使我们沉沦入更彻底的堕落,又使我们飞升入更彻底的堕落。从世界看,此历程即是皈依;从神看,此历程则是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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