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朋友们,中国著名相声捧哏艺术家,德云社优秀的相声战士。于谦。 乙:听着像悼词,我牺牲啦? 甲:今天早上八点,在家中。 乙:我这不好好的么,怎么这样说? 甲:喜得贵子,于谦当爸爸了! 乙:瞧这说的多慎得慌。 甲:孩子降生以后,他第一个给我打电话。 乙:我高兴,想和他一起分亨。 甲:大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了吧?(指不定是谁的呢) 乙:没听出来,我没那意思。 甲:爸,爸,爸爸,他这是怎么了,想我了也不能叫爸呀。 乙:我这是高兴的。 甲:叫了半个小时爸爸,才把事情说清楚。 乙:我缺少父爱。 甲:放下电话,开着车我就到了他家了。 乙:是够快。 甲:面对我,他摆出了一逼轻蔑的表情。 乙:我怎么这样啊! 甲:臭美什么呀,谁知道这爸爸是不是二手的。 乙:货真价实,绝对行货。 甲:走进卧室,看到一个襁褓,里面装的肯定是于老师为相声界,培育的优良品种。 乙:我成种猪了,快看看孩子吧。 甲:这小孩长的漂亮啊!浓眉大眼,头上闪着个小光环,后背还长两个翅膀。 乙:小天使。 甲:他这个人我了解啊,平时作恶多端。街道派出所里幼儿园小朋友棒棒糖被抢案都是他干的呀!怎么会生出个小天使呢? 乙:人之初,性本善,我干过什么跟我孩子没关系。 甲:我道是经常,积德行善,莫非。 乙:甭往这上靠,孩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甲:于谦当爸爸了,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乙:好朋友吗! 甲:于谦这半辈子不容易啊。可以说得上是蹉跎岁月。 乙:是经历过不少事。 甲:于谦出生在旧社会上海一个非常贫穷的家庭。这家人不姓于。姓吏。 乙:这就来了,我叫吏谦。 甲:十几口人住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 乙:太挤了。 甲:清晨起床,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乙:要出去挣钱。 甲:这时吏老爷子站出来。 乙:我爸爸。 甲:各自分配下要去的地方。 乙:还挺规范。 甲:我们主要的目标是,易拉罐,可乐瓶,废铜烂铁。 乙:我爸想什么呢,这些都有吗? 甲:到了晚上孩子们陆续都回到了家里。 乙:不容易啊。 甲:虽说是捡的东西不多,但都是大家劳动的成果。 乙:多可怜。 甲:他爸爸,把捡来的东西集中起来。拿到废品收购站。换回来的食物是一家人的晚餐。 乙:多苦啊。 甲:虽说是吃不饱,但是比饿着强多了。 乙:不容易。 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乙:旧社会就这样。 甲:天已经不早了,十几口人各子找到自己固定的地方,准备睡觉。 乙:十几口人,住十几平米的小屋,跟演杂技似的。 甲:这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有客人。 乙:客人来了往哪坐呀? 甲:吏老爷子去开门。只见一个卷发女人,穿一身睡衣,嘴里还叼根烟卷。 乙:好像见过。 甲:一家人见到这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包租婆。 乙:是房主。 甲:老吏家,这个月可又要过去了,你们的房租还打不打算交了。 乙:收房租。 甲:交交,我们尽快交。 乙:多可怜啊。 甲:这是房东,得罪了她,一家人没地方住呀。让他打,骂,一家人都能忍。可这房东最厉害的是狮子吼啊,他一吼山摇地动。谁受得了啊。 乙:看着像电影。 甲:当时吏谦已经三岁了,知道一些事情。 乙:我早熟。 甲:他是家里最小的,一天捡不到什么东西,经常被人欺负。吃的还是最多的。 乙:我没心没肺。 甲:但他很懂事。自己暗暗在心里想,我呆在家里只能给家里增加负担,还不如我自己出去闯一翻事业,家里也能宽裕点。 乙:我多懂事。 甲:吏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的爸爸。 乙:这么小的孩子老爷子肯定舍不得。 甲:太好了,家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乙:看这样子,我不自己提出来也得被他送出去。 甲:临出门的时候,吏老爷子眼含热泪的对小吏谦说。 乙:还是舍不得。 甲:孩子不是爸爸不喜欢你,是我实在没有能力让你在这里呆下去了。 乙:负担太重了。 甲:离开家后,多留意坐小汽车的人。 乙:旧社会,有车的人非富即贵啊。 甲: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拜拜。 乙:我爸爸还挺俏皮。 甲:一个三岁的孩子,独子一人在上海游荡。 乙:多可怜啊! 甲:吏谦暗暗在心里许下诺言,我一定要找个有车的人家。 乙:过好日子。 甲:说是迟,那是快,恰好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他面前驶过。 乙:机会来了。 甲:小吏谦仿佛看到了肉包了,飞一般的向小汽车跑去。 乙:饿疯了。 甲:小汽车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行驶了300公里,愣是没把小吏谦甩掉。 乙:看我多执着。 甲:眼看着小汽车就要停下了,小吏谦一个箭步冲上去,脆在车门处。 乙:可让我追上了。 甲:车上的人踩着小吏谦就下来了。 乙:嚯,想踩死我。 甲:小朋友,你怎么脆在这呀? 乙:踩过去才发现。 甲:先生,我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浪迹在上海滩,看到了先生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先生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爸爸。 乙:我太会来事了。 甲:哟,这孩子太可爱了,我叫冯敬尧。以后你就叫我干爹吧。 乙:黑社会啊! 甲:干爹。 乙:叫的够快的啊! 甲:找到了新爸爸,小吏谦的姓也改了,从那以后他姓冯。 乙:得,改成冯谦了。 甲:冯先生对这个儿子是宠爱有佳。只要是小冯谦想得到了,冯先生都会满足他。 乙:我算是抄上了。 甲:小冯谦终日陪伴在父亲身边。 乙:跟着冯先生有肉吃。 甲:歌厅,舞厅,茶馆,饭店,只要是名流活动的地方,都有小冯谦的身影。 乙:把以前的都补回来了。 甲:从前别人对冯谦的称呼最多就是个小瘪三。 乙:当时整日游走在大街上。 甲:现在走到哪都是冯少爷。冯少爷这边请。冯少爷请上楼。冯少爷这个怎么样? 乙:跟上好爹了。 甲:冯先生是上海滩的大人物,难免会有几个仇家。 乙:这倒是,树大招风。 甲:可冯先生最担心的还是小儿子的安全。 乙:还挺关心我。 甲:每次外出都要给小冯谦全副武装。 乙:真好。 甲:穿七层防弹衣,七层防弹裤,钢盔,隐形眼镜。 乙:我戴那个干什么,用不着。 甲:出门之前挨个嘱咐十几个保镖,一定要注意少爷的安全。 乙:多重视我呀。 甲:恰没想到,车开出去才八百米,冯先生遭遇了埋伏。 乙:哟。 甲: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手持、机枪、弹弓、 乙:还有弹弓。 甲:火箭筒、手溜弹、手雷、迫击炮。 乙:带的够全的,这肯定是死定了。 甲:这时前车的保镖集体下车,都往后面小少爷车上跑啊。 乙:是来保护我的。 甲:只听得黑衣人中一个高亢的声音。开火。 乙:这没个活呀。 甲:机枪、弹弓、火箭筒、手溜弹、手雷、迫击炮一起向冯先生的车开火。 乙:车上可就他一个人了。 甲:枪炮齐鸣,光看这车就不敢想人有多惨,黑车都让炸成红的了。 乙:都炸化啦! 甲:黑衣人中,有个壮汉,飞奔向冯先生的车跑去。 乙:要去救冯先生。 甲: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乙:我爹有救了。 甲:引爆了自己。 乙:这是人肉炸弹! 甲:待黑衣人都散去,保镖们聚集在这个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的前面。 乙:炸的都没样了。 甲:突然有个保镖开口说了一句话。 乙:什么话? 甲:冯先生到底上没上车啊? 乙:炸的太狠了,连人都找不到了。 甲:小冯谦就这样失去了他的干爹,哎,准备后事吧。 乙:只能这样了。 甲:待到后事办完,冯先生的大儿子,找小冯谦谈话。 乙:我哥。 甲:你说你这几年跟着我爹没少吃香喝辣,现在人都没了,你还呆这干什么? 乙:赶我走。 甲:我跟你说,财产可没你的份啊! 乙:这一家只有干爹对我好。 甲:冯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来之前是两手空空。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走的时候大箱小箱,七八箱。 乙:都是干爹给买的。 甲:以前为吃饱饭发愁,现在愁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啊。 乙:生活有了明显改善。 甲:干爹啊,你说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直接给钱多花。瞎花钱! 乙:好心还落埋怨。 甲:冯谦东西倒是多呀,可钱是一分没有。 乙:没分到财产。 甲:没办法,只能把干爹给买的这点东西送到当铺。 乙:靠点当过日子。 甲:起初日子还算过得去。 乙:当了不少钱。 甲:渐渐的,钱越来越少。冯谦是个聪明的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乙:对呀。我得想招啊。 甲:恰这时,一辆小汽车在冯谦面前停稳。 乙:有出路了。 甲:冯谦二话不说。跪倒在小汽车门外。 乙:又是这招。 甲:腐败的日本军官,毛重四百多斤。大脚板一点都没浪费,结结实实踩在他后背上。 乙:让不让我活了! 甲:日本军官中国话说的不怎么好,但非常有礼貌的向小冯谦赔礼道歉。 乙:还挺懂礼貌。 甲:对不起,小朋友不注意踩到了你。 乙:结结实实踩上去,还不注意啊。 甲:你怎么跪在这里啊? 乙:挺关心我。 甲:先生,我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浪迹在上海滩,看到了先生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先生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爸爸。 乙:提前设计好的。 甲:日本军官听他说完,对小冯谦由衷的产生了一种怜爱。 乙:我招人稀罕。 甲:好啊,你以后就叫我爸爸。 乙:这就算认下了。 甲:日本军官姓山本,冯谦也随之改了姓。 乙:又一新名山本谦。 甲:山本一个人来到中国,平时里非常孤独。 乙:独在异乡为异客。 甲:山本谦就成了他精神的寄托。 乙:外国干爹,名字多加了一个字。 甲:山本对这个干儿子宠爱有佳。 乙:这爸爸不错。 甲:进来出去,不管到哪,也爱带着小山本。 乙:这姓真好。连名都省了。 甲:小山本和老山本住的地方,说白了,那就是个部队。 乙:我爸爸是将军。 甲:整天跟日本人在一起,听的 都是日本话。 乙:说实话不喜欢日本语言。 甲:小山本这孩子很各色,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有个性。 乙:这倒是。 甲:他不喜欢的东西,用注射器往里推也推不进去。 乙:皮太厚。 甲:就说这日本语吧。跟日本人呆了六、七年就学会两句。 乙:哪两句? 甲:要希。花姑娘。 乙:天天听。 甲:也好这一口。 乙:听的多学的快。 甲:冯爸爸可没法跟这个山本爸爸比啊! 乙:怎么了? 甲:冯爸爸出门带保镖,这个爸爸出门可是部队开道。 乙:是挺牛。将军吗! 甲:再说晚上睡觉,还有人专门站岗,放哨。 乙:为了我的安全。 甲:山本谦在家里除了和爸爸交流,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乙:主要是没人听得懂中文。 甲:不过没关系,山本谦有得玩啊。 乙:都玩什么呀? 甲:台球,高尔夫球,保龄球,只要是你想得到了,家里都有。 乙:当时日本东西比较全。 甲:玩累了,山本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电视。 乙:噢,还有电视。 甲:《篱笆女人和狗》这个看过了。 乙:有这个吗? 甲:《渴望》太煽情。《全家总动员》上个爸爸都被炸没了,怎么全家总动员。 乙:这是胡说,这些都没有。 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乙:挺无聊。 甲:山本谦不怕,跟着爸爸有肉吃,无聊怕什么。 乙:我贱骨头。 甲:突然有一天,部队里乱作了一团。 乙:怎么了? 甲:战士们把家里的东西往大汽车上搬。 乙:这是要搬家。 甲:他找到山本老爹,爸爸,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 乙:得问清楚。 甲:孩子,眼瞅着共军就要打过来了,爸爸不能在这呆下去了。 乙:要回国。 甲:那你要带我去哪? 乙:应该是日本。 甲:你刚来的时侯,一顿饭,一碗饭就打发了。谁知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一天吃的东西,能顶半个部队一周的伙食。 乙:嚯,太能吃了。 甲:这个军队不被共军打夸,也得被你吃夸。 乙:是得防着。 甲:我一直怀疑你是共军派到我们部队里的吃货。 乙:嚯。 甲:看在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是放你一条生路。 乙:捡条命。 甲:眼看着大汽车一辆接一辆拉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乙:这就走了? 甲:只留下我一个人,丫的小日本太不负责了,送佛送到西,我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让我一个人怎么走呀。 乙:还不说人好。 甲:房子是够大,可里面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呆着也害怕,要走的留不住,我一个人一样活的好。 乙:挺有骨气。 甲:我不能没有爸爸,爸爸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乙:就这点本事。 甲:脱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裤子、背心、袜子、只穿条内裤,蹲在马路上。 乙:这是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