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华氏集团 第三节 华氏集团 新年元旦这天,爸爸文子凌从点上回来了。分开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文力和妈妈别提多高兴了。"爸,您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他不止一次地这样问。"不走了!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文子凌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 在华新市市防三军蹲点蹲了三年,文子凌整肃了三军风纪,整理和提升了军备体系档级,也清理和最大限度完善了供给保障体系。现在他回到市里,打算好好整顿一番市内的社会治安。 他回来的正是时候,元旦一过,春节即至。节日的公共安全问题总是最令人担忧的。不过,他对整顿之事早已成竹在胸。 在华新市,军委统帅好比镇山的威虎,有他在,邪恶才会远离华新市。统帅回来了,华新市的市民们松了一口气,人们奔走相告。媒体也广为报道了这一喜讯。 对妻儿,文子凌是有着深深愧疚之心的。他的一生是在军营里度过的,跟妻子杜芳芸结婚到现在三十年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伴照顾她。家里大事小事、上照顾老人,下照顾孩子、左亲右戚之间的迎送往来,全都靠她一个人。她自己还要工作、学习、考证、过级。那个辛苦有多重,那个牺牲有多大,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尤其对于儿子,他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儿子出生在大漠时,他却远调东北的边防;儿子上小学,他在南海的军事基地;儿子上中学,他被调往西藏边塞;儿子上了大学,他又被调往总参谋部;直到三年前,国家军委才批准他回到地方,担任地方军事长官,既统帅市防三军,又负责地方党务工作和地方社会治安工作,担子和责任都十分重大。 妻子和儿子知道他肩负重任,从没埋怨过他,一直以顽强的忍耐,默默支持着他,使他能够全力以赴完成他军人的使命。这次回来,他决定从此坐镇华新市,也好陪伴老伴过好下半辈子。再说,儿子大了,立了业,就该成家了。他很想为儿子主婚,也好尽点儿做父亲的责任。 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完元旦,文子凌就着手整治市内的治安环境,并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一次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专项斗争。紧接着,他逐一视察了全市各行各业的内保外保工作,特别对华中东路外资一条街进行了严格的安全大检查。他还责成市国家安全局、公安局,分别与这些企业签署了安全联防协作协议书,将其安保人员以及防卫武器设施,一一登记造册存档。 与此同时,他还下令全面整顿清理了城市环境,理顺了各行各业的经营与执法秩序,同时还进行了一次彻底的人口普查,进一步摸清了常住人口与流动人口的基本情况。等他做完这一切,新年春节的钟声也即将敲响。 春节前,市里的团拜会和联欢活动接连举行,邓明跑完了这家,又跑那家,忙了个脚不沾地。听李易说,文力在家休假,他赶紧向文力求助。 "哎,夫子,你帮我做几家经贸报道好吧?华氏这边,我分不了身了,手底下人,都派出去了。"茶厅里,邓明长话短说。 "行!"文力很爽快,答应了。邓明就把采访计划、采访选题,和采访设备交给了他,简单向他介绍了一下采访目的,和采访设备的使用。 文力有些不懂,市委市政府为什么如此关注华氏。邓明就告诉了他一些华氏的内幕,才解开他心头的疑问。 原来,华氏不仅拥有世界十大超级集团企业的殊荣,它还是世界科技协会五个常任理事企业之一,不仅有权参与研讨协定世界科技发展趋向问题,还有在世界各国优先建立自己的科研基地的权利。它不但在国际贸易网络中居于重要地位,而且在国际科技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文力惊叹了一声。 "他们的首席执行官白衍文,白老先生,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健朗得跟个年轻人似的,那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关老爷!满头白发如银,目光如电,身手还是那么敏捷,简直就是英雄无敌!不过,他跟我关系特好,到哪儿都先关照我。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叫我挨着他坐。现在我进出华氏,决不用通行证,也不用预约!"邓明得意洋洋地告诉文力。 "乌鸦飞上梧桐枝,不是凤凰,也成凤凰了!"文力故意挖苦他道。 邓明笑了,轻轻打了他一下。"白老先生年轻时可了不得呢!十八岁做金刚一直做到四十岁,才改行做管理。做过财务总管、常务董事、执行董事,后来升为首席执行董事。在华氏除了董事长,就数他权力最大。他的三个儿子个个都厉害,也都是华氏的风云人物。老大白建华现在是华氏汽车制造总公司的老总,超霸‘华冠’是他们的王牌车。老二白卫华现在是华氏微电子工业总公司的老总。小儿子白少华,据说是子承父业,在董事长身边做金刚。白老说,他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因为脾气个性像极了他。" "金刚是做什么的?"文力问。 "金刚就是护卫,俗称保镖。你可别小看白老,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保管叫你口服心服。他的枪法很好。那次在靶场,他连发五弹,中50环,我都没赶上他!" 文力笑着,斜睨了他一眼。"你那两下子,还不如李易!李易虽然近视,也比你强!" "这你就不知道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易后来都认输了!过去我比不过李易,是因为我偷懒,基本功不扎实!现在,今非夕比喽!" 文力将信将疑。"真的还是假的?" "找时间咱俩比一比,说不定我还赢你呢!" "口气倒不小!"邓明现在也敢来向他挑战了,这还真让文力感到意外。 话虽如此,文力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哎,"邓明吃了几口点心,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的恩人有多大实力?" 文力想了想,努力回忆着蓝月的庄园。"我不知道。她每年的零用钱有一千万美金。" "也算是个富姐儿了!"邓明评价道。 "她还有辆会飞的车!"文力立即补充道。 "能拥有超霸华冠,其资产必定在百亿以上!华新市目前也只有两辆超霸华冠。市军委那辆还是华氏赠予的呢。她算不错的了!" "她哪能跟华氏比呀!"文力低下声气,心想:"她的庄园虽大,可究竟有多少企业?只怕也是不及华氏的。" 想到这儿,他忽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竟无缘无故生起气来。这正应验了那句俗话: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