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河边,素衣的女子提一篮浣洗的衣物,江南的轻寒,乖巧了一声声叹息。低头,是一抹说不完的忧郁,清雅的影子被锁不住的寂寥揉搓着。 青石板的洗衣石上有几滴搓洗的支离破碎的泪,满巷子祖传的矜持和娇羞,严严实实的砌住了少女翻飞的思绪。 忘了哪日,夜半城头的清笛,霸道的将丁香般带清香的叹息拽出那道无关年龄和心情的活冢,坍圮了多少压抑又忍耐。窗外,遥远的屋檐,有谁独立?坚毅的背影,掠走一夜无梦的安宁。 三月,看桃花逐流水,听清流邀蝉鸣,心在巷子外,寂寞而又热闹的等待,一声马蹄,一缕汗气,一方盖了不被矜持容忍的今世前生的约定。 等待落了又开了,仅余深夜失眠时咳血的叹息。 待嫁闺中,等君迟来。 桃花越来越艳,流年开累了就老了。 独坐巷尾,轻咽迟暮。 枯瘦的手指,无力揉搓坚硬的等待,花了大好的容颜,来赎那一眼的永恒。三月初三的夜幕,可曾有人,在屋檐,吹出一缕承诺,衰落了女子坚毅的防守? 谁说,没有一见钟情?今生,可够,诠释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