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撒旦牧歌第十卷


  "现在什么情况",昂一进营寨就问安德烈。
  安德烈抱怨着:"贤弟,你要再不来,我就准备撤退了。"
  "你敢。""少废话,快说。"
  安德烈冷笑了一下:"你看",他指着地图:"就是这座桥,我军连攻三次,都……"
  "连攻三次?"
  "我骗你不成?"
  昂走出营帐,居高临下,看到两军就在桥的两边对峙,共和党的军队不能前进寸步。
  "既然如此,他们的军队一定已经异常疲惫了"昂头也不回的说,好像在跟安德烈说悄悄话:"让你的士兵退下来,我的士兵上。我的士兵累了,你的再上。或许能够耗死他们。"
  "你的士兵不也大老远赶过来吗?"
  "总比你们好。"说完,昂就走开了。
  "鲍勃"昂喊到:"待会儿安德烈将军的军队一退下来,你率领你的兄弟们冲上去。1500冲锋军,500督军。没有我的命令,冲锋军中谁敢撤回来,督军立即枪决。"
  "是。"
  黑色笼罩了整个战场,枪声不绝于耳。昂看着那座难以攻陷的桥:"迪布瓦老将军果然不赖。都已经打了好几个时辰了,他的士兵却丝毫不乱,甚至看不到有士兵后退。再看看自己刚领到的那些不争气的士兵。这一次车轮战,还不知谁胜谁负。"
  "报将军,冲锋军已经疲敝了,是不是……?"
  "监军作冲锋军,冲锋军作监军,添1000冲锋军。再攻。"
  昂回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火,迪布瓦放的大火。在那场大火中,自己花了两年时间训练出的精兵,弹指间所剩无几,自己也得丢了军装和证件,狼狈逃窜。八年前,巴西勒·迪布瓦羞辱了自己;八年后,卡达尔·迪布瓦让自己险些"魂归故里"。这个仇必须报。
  冷静、冷静,我都在想些什么?成大事者,不能为仇恨冲昏了头脑,冷静,聆听瓦莱夫斯卡大将军的教诲。
  等昂回过神来望向那座桥时,一切都晚了。大雨倾盆而至。昂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雨,冰刃般刺痛他的心,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
  "撤军吧"安德烈叹了一口气后对昂说:"全体回营"。
  昂没有说话,眼神中渗透着凄凉。
  刚回营,安德烈和昂就听见一声声巨大的轰鸣。走出去一看,整座桥都被炸了。
  昂好像很是震惊:"这需要多少炸药啊。"
  安德烈奋力捶打着手:"迪布瓦做得可真绝。"
  昂恢复了平静:"换做我也会那么做,只要知道你的援军到了。"
  安德烈立即下令:"抽800士兵出来打造船只。"
  "他这是要跟咋们耗上啊。"昂不动声色地说:"看来对迪布瓦不能来硬的,巧取吧。"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偷袭"安德烈说着走到地图前:"我们可以穿过这座山,直接从他们后方攻击。"
  "从这座小山翻过去要多久?"
  "一半天。"
  "可以试试。"
  "好,我只要看见对面有异动,就率军渡船过去。"
  于是,两天后的中夜,昂亲自率领6000步兵往小山方向行进。
  刚走到山前,昂停止了前进,神色凝重地看着地势。
  "鲍勃,你带3000人继续前进",而后又凑到鲍勃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话。
  说完,转身指挥余下3000人到山后埋伏起来,往鲍勃远去的方向凝望:鲍勃,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将军,你看,敌军来了。"参谋对迪布瓦的副将说道。
  "再等等。"
  3000军队已全部出现了,看来,后面应该没有分队。
  "将军,下令吧,再不下令,他们就过去了。"
  "不"副将很谨慎:"怎么没有看见安德烈。那个领头的是谁?"
  参谋又仔细看了看:"太远了,看不清,而且他的军帽压得很低,看不到脸。"
  "究竟是谁?"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进攻,他们就都过去了。于是,副将发令:"开火儿。"顿时,鸟雀惊飞、枪炮轰鸣。
  鲍勃知道中了埋伏,本想应敌,但想起托尔中将交代的话:"如遇伏击,不得念战,速速撤退。"
  "有伏兵,撤退,快撤退。不要乱,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列方阵,有序撤退。"
  敌军火力不减,最外围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二十分钟后,一些外围士兵开始逃窜,场面有点不太控制得住了。看着敌军猛烈的火力,鲍勃也只能下令更快速撤退,顾不得更多了。
  "追击"副将下令:"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共和党人。"
  "行阵,快速撤退。"
  鲍勃心想,幸亏是在山里,有掩护,否则自己早就被打成窟窿了。
  当鲍勃身边还剩不到200战士时,被包围了。但鲍勃并没有绝望,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正在此时,昂下令隐藏在山后的士兵突然杀出,并放火断了敌军后路。追击鲍勃的5000敌军中,副将和1000多战士被俘,其余全被歼灭。
  "正如你所担心的,敌军果然准备翻越小山,我军在深处伏击……"
  "不用说了,下去吧,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迪布瓦坐下来继续说:"我那副将也是够蠢的,穷寇莫追的道理都不懂。"
  "将军,既然我们知道敌军会翻越小山;敌军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会那么做。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迪布瓦沉思良久,似乎没听见军官们在说什么。营帐里,他绕了一圈又一圈:"不,还是原计划。安德烈那家伙知道我们伏击了他们,肯定也跟你一样,认为我们会想其它办法,不会翻越小山突袭他们,他更不会再想翻越小山突袭我们了。"迪布瓦一拍桌子:"对。我们偏就要再走一次山路。"
  两天后的深夜,熟睡的迪布瓦将军被叫醒。他得到了一条好消息:敌军开始渡船准备强攻里昂。
  他起身走到城墙上,战斗刚好打响。敌军的小舟一片接着一片,深黑色的夜里,已看不清船上的士兵。枪声也不知从哪儿传来,只觉得轰隆隆一片。
  "突袭我!哼",迪布瓦将军高兴极了,他早有准备:"紧闭城门坚守。"然后穿上军装,走出营寨。
  三个时辰后,罗伯特副将已率领军队从小山猛冲安德烈的营寨,势如破竹。
  迪布瓦将军看到敌船开始撤退,就知道大势已成,迅速打开城门,率领全体将士登船,向安德烈的营寨进发。安德烈的军队有来无回。
  罗伯特副将很快拿下了整个营寨,然后矛头一转,准备迎击划船回来救援的安德烈军队。
  但这些士兵并未登岸。他们用船上的发射器向岸上投出火把。罗伯特这才想起,营寨是木制的,安德烈士兵们留下来的大部分是易燃物品。
  为时已晚,在迪布瓦率领全城军士滑行到河的正中央时,昂率领4000骑兵,8000步兵,200火炮手从山上猛攻里昂。安德烈的士兵也在罗伯特慌作一团时登岸,迪布瓦进退两难。他回转头望着已经来不及援救的里昂。只见高耸的城楼上,有一个威武的人影,似乎正看着他。"你的一把大火让我功败垂成。今天,我就还你一把火。"
  "将军,里昂,里昂沦陷了。"
  "这……"
  "将军,我们快撤吧。"
  "撤?往哪里撤?""全体将士听令,拼尽全力,夺回里昂。"
  "将军、将军。"
  "斩杀迪布瓦"两岸的士兵都在喊,一声声刺痛着迪布瓦将军的心。迪布瓦没想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视线开始模糊。"将军,将军。来人啊,将军的病又犯了,快来保护将军。"
  士兵们强拉着迪布瓦将军上岸,杀出一条血路。昂的军队本也不多,还兵分两路,也就没有追击。在士兵的掩护下,迪布瓦回头看着城墙顶插上了一面面共和党的旗帜,耳中回荡着敌人轻蔑的呐喊。最后,迪布瓦将军回到了都城,病倒在床。
  巴西勒来床前看望。迪布瓦老将军已经超负荷工作多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打的仗越多,敌人反而更多了。这些年,从未停下来。
  "耻辱啊,耻辱",父亲嘴里还在念叨。失败并不让这位老将军觉得可怕,可怕的是,他居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实在是奇耻大辱。
  "巴西勒,你过来"老将军做着手势,让巴西勒坐到床上。
  "父亲。"
  迪布瓦老将军伸出那只戴着扳指的手。巴西勒会意地握住。
  "听着。我会上奏陛下,让你继承我的爵位和军衔。你一定要替父亲报仇,杀了安德烈。"
  "父亲,不用你说我也会杀了他。"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迪布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次交手,看得出来,支援安德烈的,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你千万要小心。"
  "知道,父亲。你放心,我一定要拿他的皮来当窗帘,拿他的骨当地毯,他全家,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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