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牧歌第九卷

　　到了一个小山包，被一帮土匪一样的人拦住了。鲍勃给其中一个人看了一本东西，他立刻跑回去。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军服的人走过来，立定后对全体人员叫到：＂敬礼。＂刚才那帮凶神恶煞的人全都对你致以军礼。
　　你并没有回礼：＂这就是你们的军队？＂没等他回答你就斥责到：＂跟山贼有什么区别？＂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被你镇住了。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也没法儿回答。我们被安置了下来。条件很简陋，木制的屋子里尤其潮湿，只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士兵们没有军装，至于武器，也只有人手一把左轮手枪，确实看不出跟山贼有什么区别。
　　＂昂，你是怎么知道有警察在你屋子里的？＂
　　你继续调整手枪，顺便回答：＂哦。我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在门缝里夹两颗豆子之类的东西。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豆子掉在地上，就知道有人进去了。＂
　　正在这时，鲍勃走了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你。我知趣地走开。＂格雷维……＂，鲍勃小声说。我只隐约听到格雷维这个字，应该不会错，他是共和党领袖，我还是熟悉的。
　　你拆开了信封，深色自若。昂，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够与格雷维直接通信。
　　＂拿纸来＂，你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我凑了过来，你并没有阻止。
　　＂尊敬的格雷维先生
　　与城内的共和党协商一致，并联络雅各宾派、工人党的任务已经完成。身份泄露……目前正在……＂
　　看到这里，我眼眶湿润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清楚的看见，你在署名一栏填写的名字是：您的鹰犬，托尔·谢瓦利埃中将。
　　你写完后就顺手将纸折好，塞进了钢笔的笔筒里：＂一定亲自交到格雷维先生手里。＂送信人走后，你转向鲍勃：＂立即动身。＂
　　这个夜晚，我久久难眠，也许是因为路途上的劳累。你真的就是托尔·谢瓦利埃吗？我所深爱的两个人合二为一，一个是民族的英雄，一个是我的英雄。昂，你回来了，带着希望回来了，你也给了我们希望，整个法国的希望。我想起了你所说的话：＂我要把这里变成美国。＂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里昂郊区，这时候我才知道，信上说的是安德烈上将率军攻打里昂久久未能攻克，需要支援。格雷维主席重新任命你为中将，率东军支援。
　　＂昂＂，我依偎着你：＂大家都说你死了。＂
　　＂我败了，但我没死。我将能证明我身份的证件塞进一个被烧死的少将的衣服里，然后逃了出来。一个月后，我向党提交了全国作战计划书。第二步，拿下里昂，第三步，拿下曼图亚，第四步：巴黎。但由于巴黎持有全法国最优良的军队，我只能回巴黎，联络党人在巴黎内部起事，里应外合，并拉拢其它党派。＂
　　＂你还是没有放弃你的梦想。＂
　　＂这是全法国的梦想。当一个人的梦想与整个民族的梦想融为一体时，那将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创造历史。＂
　　噔，一粒雨豆滴在你手臂上。你望向天空，皱起了眉头：＂坏了。＂
　　＂全体加速前进＂，虽然已经能听到里昂的炮声了，但你知道，如果下雨，大炮就不能发挥它正常的威力了。
　　＂把大炮盖住＂，说完，你就率领先头部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