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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一生的梦想第二章孤独时陪伴你的人


  第二年春节刚过完,张静生下了一个男孩儿,胖胖的,像张静,尤其是眼睛。张静和她老公都认为司马燕燕是有才华的人,就拜托她给儿子起个名字,司马燕燕想都没想,就叫"春生"吧!春天生的嘛,多有代表意义。听听,这就是一代才女司马燕燕起的名字,哎,现如今才知道,她为什么叫司马燕燕了,而没叫别的"燕燕"。司马燕燕被任命为张静儿子的干妈,张静和司马燕燕说,只要她不嫌麻烦,只要这个孩子招她喜欢,她愿意分给司马燕燕一半。说完,张静就有些后悔了,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司马燕燕以后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张静老公见机就说张静:"你一张破嘴瞎说什么呢?应该这么说,祝愿咱们司马燕燕将来生个女孩子,现在把我儿子按照将来女婿的标准和你一起培养吧!"司马燕燕不禁感叹:"看看大生意人就是会说话,不过,我知道你们说什么都是为我好,真的很感激你们能这样对我,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张静最理解我了。司马燕燕假装怒视张静老公:"有时候我真想和你抢张静,自从她嫁给你,我就像失去一只手一样心疼,你知不知道?"张静老公老胡先生边笑边不住地点头:"知道,知道,是我把你的张静抢走了,那你的终身大事,我和张静也有责任管吧!说实话,听哥一句话,找个好男人嫁了吧!真的不要再想付一北了,他不值得你这样,他……"老胡差点就把聚会那天看到的说出来了,张静瞪了他一眼,他假装去给司马燕燕洗苹果走开了。
  司马燕燕觉得所有人都说得对,她和付一北真的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了,正如当初根本不知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一样,就像是一场梦,梦惊醒了,一切都散了。于是待工作渐渐稳定以后,司马燕燕开始和各个亲朋好友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是的,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她不敢再这样为一个未知的承诺浪费青春了。而且家里人也一直着急。可是一连见了几个,都没有能让司马燕燕凑合一下的人选。
  第一个是一个看上去也有些帅气的本市男孩儿,可除了帅以外,就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能让司马燕燕欣赏的资本了。整个算是约会的局面,尴尬而可笑。任那个帅哥侃侃而谈,司马燕燕就是不动声色随声附和,离去时,连再见都懒得说。第二个倒是一个斯斯文文的文化人,可他仅仅是一个中学的历史老师,跟着这样的小男生得混到何年何月才是出头之日啊。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不知道到底见了几个,把司马燕燕搞得脑袋只犯晕,她开始有些泄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挑剔的,是什么时候这么孤傲的,是从付一北那里吗?一定是。
  一个周日的早上,司马燕燕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手机振动起来,接起来才听出是她表哥海涛打来的,海涛毕业后一直在上大学的城市做小本生意,最近赚了点钱,就想出来散散心,路过北京,顺便看看在这个城市的同学们和她。司马燕燕迷迷糊糊穿了一身运动服就去了表哥约的饭店。表哥还真没少带人,差不多六七个吧,一色的男人。司马燕燕有点想退缩,可表哥已经看见她了,就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表哥开始一个一个介绍他们的名字和职业,司马燕燕只是不住地点头,到最后一个都没记住。整个饭局司马燕燕连三句话都没说,吃完饭匆匆忙忙就借有事溜走了,表哥也不再为难她,反正接下来几天还是要见面的。表哥他们在这儿玩了一周,司马燕燕只陪他们吃了几顿饭,平时也要上班的。
  表哥临走时,搭着司马燕燕的肩膀说:"妹,有什么要求跟哥提,哥都能满足你",以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司马燕燕说过这样的话,司马燕燕真的好想伏在表哥的肩膀上哭,把这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算了。可她还一直梦想着要把这种机会留给付一北。
  在表哥走后一个月,司马燕燕接到了一个自称是表哥同学的人的电话,而且还说和司马燕燕吃过饭,在什么地方,哪天,几点,都说得特别详细,可是司马燕燕根本就没记住那些人的名字,出于礼貌,司马燕燕应付了他几句,就挂了。他也没说,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之后,几乎每天那个自报姓名叫王大鹏的人都打电话给司马燕燕,每次问他什么事,他总说,没什么事。据王大鹏自己报家门说,他大学毕业后就来北京实习,然后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北京,不过单位效益一直不太好,他也一直在等待能发挥他特长的机会。这个叫王大鹏的总是装作很了解司马燕燕似的,询问一下当天的工作和生活。司马燕燕有些莫明其妙,经常嘲笑他不打自招的习惯。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起初王大鹏从来不说与司马燕燕见面的话。而司马燕燕慢慢地把他当作了在这个城市的一个渐渐熟悉她的隐者。就在司马燕燕几乎都要把他当作一个不同于现在大多数俗套透了追求她的那些人。王大鹏最终也没忍住。王大鹏和司马燕燕的见面自然得有些出乎意料,就像一刻也没离开过的好友。根本就没征求司马燕燕的任何意见,就告诉她在什么地方见面,也不说任何事。
  思前想后,司马燕燕根本不知道这次的见面出于什么。不过,还是去了。
  那天的太阳好毒辣,司马燕燕在他约的寺院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王大鹏才到,他解释的理由俗套得可怜"塞车"。并且自以为是的发誓,以后绝不迟到。司马燕燕想,想的真美,以后,哪来的以后。今天就够给他面子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表哥的同学,才不会给这个面子呢,要知道,司马燕燕对待男人的态度就是拒绝已成了习惯。
  司马燕燕没想到,王大鹏竟然是那么虔诚的一个信佛之人。司马燕燕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如此细致而虔诚地拜遍所有的佛像,并且真的有那么多的愿望可以许。
  从寺院出来以后,司马燕燕本来是想回家的,反正面也见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各自回家吧!可王大鹏说,到中午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回去,他不说还不觉得饿,说完之后,司马燕燕的肚子很不争气的想了起来,司马燕燕暗暗地拍了一下肚子,真丢人。
  奇怪的是司马燕燕和王大鹏的吃饭喜好竟然一致,这么大的人了居然都爱吃小孩子的东西,他们走进一家麦当劳,点了一大包都爱吃的署条,然后要了数袋的番茄酱,一边吃一边还舔着不小心沾在手指上的番茄酱,吃着吃着,两人都为自己孩子般的行为会心一笑。
  吃完饭,一边走一边在想如何委婉地说出真实的想法,那就是不希望再见面。司马燕燕正鼓足了勇气猛地一转身,正张嘴时,王大鹏就兴致勃勃地说:"听朋友说过,北京有个不得不去的地方,那就是北海公园",司马燕燕想拒绝,可是看着王大鹏那可怜的眼神,她想,反正就这一回,成全他吧,免得以后在表哥面前说她不够意思。王大鹏所说的这个不得不去的地方,在司马燕燕看来,就是闲时无聊去的地方。王大鹏其实也不认识北海。但是他也不好意思问司马燕燕。结果还是司马燕燕带他去的。王大鹏的心情似乎很好,总是不断地找着话题,他问司马燕燕平时的爱好,和生活习惯,甚至问到了,工作中的事。司马燕燕有时觉得,有些问题都不该他问,可是,她只能哭笑不得地装作很认真的回答他。王大鹏总是刹有介事的不停点头,好像,要把这些事完全记住似的。那天,大概玩到太阳快下山,他们才回家。司马燕燕头也不回地背对着来不及说再见的王大鹏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她能感觉到,王大鹏的恍然失措。
  以后的很多个无聊却也不是真正寂寞的日子,王大鹏的电话总是在司马燕燕心情不太舒畅的时候打来,也不说什么,只是问问吃饭,睡觉之类的事情,在司马燕燕的记忆里,这种话重复的太多了,以至于让她没有任何感觉,她感觉不到这种平淡的关怀有什么不同的意义,总把它认为是对方没话找话的垫底。好几次,看到王大鹏的电话,司马燕燕都塞到枕头底下,可是王大鹏就是这么执着,只要她不接,这个电话就一直响着,实在讨厌的时候,司马燕燕就让同事接,撒谎说她不在。王大鹏好像从来没怀疑过这是个骗局,总是很耐心地听着相同的答案,过后才说,我过一会儿再打。同事问司马燕燕,这个叫王大鹏的男生是不是喜欢她,司马燕燕很坚定的说:"不可能,像王大鹏那样的大老粗,根本就不会喜欢她这样不男不女的假小子"。据司马燕燕自己分析,一般大老粗的男人,反而会找贤淑一点的女子,而司马燕燕说,她就是下辈改头换面都不可能变成那样的女孩子。
  有一天,司马燕燕在床上听音乐,电话的小灯一闪一闪,她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看见了王大鹏的名字。司马燕燕一边说着"无聊"一边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在司马燕燕看来一直缺心少肺的王大鹏声音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忧郁。顿时,司马燕燕扔掉耳机询问起他的情况。王大鹏听着司马燕燕的声音清脆起来,便暗自高兴,他的这个小技俩得逞了。因为,无意中,听司马燕燕说过,只有遇到不正常的事,或工作上的事,她的状态才能认真和紧张起来。王大鹏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只懂得关心她的生活,他装作沉默,用沉默来唤醒司马燕燕沉睡已久的热情。果然这个方法有效,司马燕燕开始关心起他来。不停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和往常不一样。这个笨头王大鹏在电话那头一边暗自怯喜,一边盯着刚从网上查来的资料:《面对你喜欢的人,该怎么办?》一篇文章中的实验,逐个戏弄这边第一次对他如此紧张的司马燕燕。等把那些试题做完之后,他借此机会对司马燕燕说:"周末约个时间慢慢聊怎么样?",司马燕燕这才知道可能上了这小子的当,本来她可以拒绝的,上次不是已经下过决心了嘛,和王大鹏的见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是她却没有做到,欣然答应了他的约会。
  这次的地点他说还是他定,到时候通知司马燕燕。不知道王大鹏真是个呆瓜还是他确实不认识其他的地方。约会的地点居然又约到了上次那个寺院,而且还是那个时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司马燕燕有点怀疑,生活中所有事,他是不是都是一成不变的,如果真那样那可怎么办,司马燕燕第一次想到了她和王大鹏的以后,假如他们真的有以后,那么这间寺院就是他们终生约会的唯一地方了。王大鹏每次来都要许愿,这次许的是"但愿有一天,佛祖让他娶到身边这个有点像他女儿的女孩子"。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他用的时间特别长,司马燕燕一想,等他也是等,干脆也和佛祖交流交流吧,万一佛祖开恩,愿意答理她呢。司马燕燕许的愿是"如果佛祖知道她和付一北的前世,那么从这一刻她愿用身边这个男人的执着换取付一北亲口的一个答案"。司马燕燕偷偷地看了一眼王大鹏,越看越像付一北,司马燕燕想,假如身边这个人是付一北该有多好,她绝不会像对王大鹏这样对待付一北的。司马燕燕好想告诉付一北,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她默默地演练了十年的淑女。可是在别的男性面前她从来都不表现出来。王大鹏看着满脸遐想的司马燕燕,还错以为,她是在想像以后的他们发展路线呢。王大鹏有点情不自禁地想拉司马燕燕起来,因为后面还有许多人在等,他们俩的这个愿许的确实时间太长了。可是司马燕燕却很快地躲闪开了,这么多年了,司马燕燕从来没让任何一个男生扶过自己一把,也没牵过任何男生的手,她一心等着付一北。她把自己的爱努力地克制着,即使遇到曾经一时心仪过的男子,她也不肯放弃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王大鹏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笑容满面内心却极其冰冷的丫头,他不能明白,到底因何把司马燕燕这样的傻大妞变成对异性如此冷漠的态度。王大鹏开始有点同情司马燕燕,之前,他以为,这种态度是因为陌生,可渐渐他感觉,根本不是。司马燕燕对帅哥也不感兴趣,王大鹏想搞清楚,能让司马燕燕拿正眼看的男生在哪里。
  日子还是那样的过,王大鹏的同学帮他介绍了一家规模挺大的公司,而且待遇也不错。司马燕燕新到一家小型时尚杂志社做文字编辑,虽然这离她心中那个远大理想还差很远很远,但也总算可以和她的专业对上一点点了。表哥后来因公差又来看过她一次,不过,这次表哥只约了她和王大鹏,没有上次那些人。他们三个人第二次坐到一起吃了饭。表哥看他们俩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没说什么。走时,嘱咐王大鹏替他照顾好司马燕燕,司马燕燕没等他们回应,就说:"表哥,我长大了"。
  表哥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司马燕燕都没有和王大鹏联系,而王大鹏似乎也想消失一段时间来冷静考虑他心里的初衷。没有王大鹏电话骚扰的日子,开始司马燕燕觉得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到了王大鹏每天打电话的那几个固定的钟点,司马燕燕不由自主地反复看表。
  司马燕燕在想,王大鹏真是个怪人,如果他能像以前那些追求者直接大胆地说出来,她就可以痛痛快快干脆利索地拒绝掉,再也不见面,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就像和哥们一样吃喝玩乐,休闲得很。其实,如果可以,一辈子有这么个不计较任何的哥们也很难得呀,想着想着,司马燕燕嘴角总能带点微笑睡去。
  王大鹏利用这段时间去做了个小小的手术,脖子一侧长了个不大不小不是十分碍事的小瘤子,虽然手术很小,可是由于是在耳朵旁边,所以暂时不能接打电话更不能到处乱跑,以免感染。
  等王大鹏再出现的时候,司马燕燕似乎已经快把他忘记了。某个清晨,司马燕燕睡得正熟,电话却不合适宜地响起来,定睛一看,"王大鹏"。她"腾"地坐了起来,头都磕到床栏杆上了,接起电话,王大鹏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从好似空旷野外传来,他好像从来一刻都没离开过司马燕燕的生活一样,亲切而随意地问着昨天及今天的事情,是的,只问昨天到今天的,他们不联系的那段时间,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他不像大部分男生,如果得到女生会意的回应,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和她们约会,王大鹏好像根本不急着见司马燕燕,也不流露想见面的意思,其实这个时候,司马燕燕是有点想见他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主动说而已,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司马燕燕与王大鹏第三次的见面是在香山脚下,司马燕燕喜欢爬山,喜欢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享受风吹过每一缕发丝的清爽。司马燕燕的体质非常好,很快把有些发福笨拙的王大鹏就甩得老远。王大鹏在后面喊:"你这个臭丫头,等等我"。"讨厌"以后不准再叫我"丫头",这是司马燕燕的小名,只有她老爸老妈才这么叫的,而王大鹏自从知道那天起,就一直叫,他说过,要让司马燕燕叫他"大叔",因为王大鹏自认为,看上去活像司马燕燕的大叔。
  司马燕燕第一次允许王大鹏送她回家,不过有一个规定就是不能送到家,只送到路口。对于这个小小的突破口,王大鹏已经够满足的了,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他怕把这个小麻雀一样的小丫头吓跑。在王大鹏转身要走的那一刹那,司马燕燕突然叫住他,让他回家后回个电话,以免让她担心。王大鹏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看似平常的嘱咐,却衬托着不一样的情怀,因为这是司马燕燕第一次关注他这个活人的存在。
  晚上,躺在床上,司马燕燕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白天和王大鹏在一起的情景,有时候想想,也许这个呆瓜王大鹏会对她好,可是转而又想付一北如果知道这十年来她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会不会向她飞奔而来。可是付一北的名片早已不知去向,何况今天的付一北已不再是当年的付一北了,司马燕燕其实早就知道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无数个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他们中间。
  王大鹏这个人,说他好吧!他有时候真让人捉磨不透,可是又挑不出他坏的毛病,总之,总是让人觉得挺神秘的。反正司马燕燕也没心思细想他,随他去吧!
  突然有一天,王大鹏打电话给司马燕燕,直言不讳地说喜欢她。这次,司马燕燕毫无准备,因为她已经把他当成哥们了,因为他早已过了司马燕燕自我保护,和戒备心的防线。以前每当遇到这种问题,司马燕燕总能迅速地装起傻,她笑着说:"我也挺喜欢你的呀,觉得你很有意思"。之后就胡乱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挂断电话后,司马燕燕总算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挡过去了,谢天谢地。好几天,她都不敢主动给王大鹏打电话,害怕,这个王大鹏不是和她开玩笑。
  大约过了二十多天吧,王大鹏的电话也没再打来过,司马燕燕想,哼!现在的男人,为什么做不成情人,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放弃呢?毕竟,他们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司马燕燕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他们俩的共同之处,那简直没法想,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来。
  一个月后,当司马燕燕再次看到王大鹏时,不由得从心里大吃一惊,他好像整个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说他一个人去了一趟西藏。
  王大鹏坐在司马燕燕面前,一字一顿的说:"我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月,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如果说一个月前的表白出于冲动,那么这次我确定我要负责到底"。司马燕燕的眼睛直直的发愣,她不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而是她害怕任何人喜欢她,因为她要坚守那个自以为是的承诺。司马燕燕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这个情感泛滥的年代,唯有她,傻傻地相信,这世界真的有爱情。司马燕燕很严肃地告诉王大鹏:"我们之间不可能"。王大鹏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帅,甚至一点帅的基因都没有,说真的,自己也知道配不上司马燕燕,可他就是喜欢司马燕燕的率直,坚强,还有偶尔发觉,其实她很温柔,只是她把自己的情感藏得太深。王大鹏接着说:"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你不急着这么快做决定,在去西藏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么我就干脆地放弃,为了男人的自尊。可是自从去了西藏,我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环境的适应能力,我觉得西藏的寒冷我都能忍受,你总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我认为,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也想给自己机会。
  司马燕燕越是紧张就越把咖啡杯子攥得更紧,好像连同咖啡杯一起吞食一样狠劲。司马燕燕想:狠狠心,就辜负爱情这么一回,做一回爱情的逃兵。更何况,付一北不也是负了吗?尽管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司马燕燕想,她能这么做吗?她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承诺,绝对不可以,她怎么能去做那样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呢?其实,她用不着为谁想这么多的,只是为何,她还是放不下。
  司马燕燕没再给王大鹏更多的答案,趁着王大鹏去卫生间的空,悄悄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账结了,这是司马燕燕第一次请王大鹏。以前那几次,根本轮不到她结帐,王大鹏就抢先了。而这次就不一样了,因为王大鹏喜欢司马燕燕,而司马燕燕又不能成全他,所以不想欠他任何。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呢?每次遇到向司马燕燕表白的男孩子,她就一味地拒绝,似乎拒绝就是她对待爱情的习惯。之后就换掉电话号码消失。这次也不例外,第二天,司马燕燕就把手机关掉,买了一个新号码,没告诉表哥,因为怕王大鹏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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