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悲痛之时遇见了你 凌晨五点四十,我的又闹钟响了。这个闹钟自从一个月前开始训练冬季运动会入场比赛表演就设置的,至今也没调整过。今天周六十点半还有《电工与信息技术》课,我觉得还早,睡到八点才从温暖的被子里爬起来,拿起手机坐在床上看小说。这部书的题材属于言情小说,小说大致表达傲娇霸道总裁的男主和甜美呆萌的女主的虐恋爱情。 我什么时候开始看言情小说的呢,好像要算在高三那一年吧。高中学生时代,我的好友会和她的妹妹霞住在我隔壁租房。她们很喜欢看言情小说,而且连续几个小时不休息,但我很排斥。我认为即使有极具吸引力的言情小说也是不健康且不值得我去看的,相反最爱的却是枯燥的历史小说。对我来说这种偏见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我保持了阳光,单纯。高中三年是个痛苦的时期,我的家庭遭到了变故---我的父母离婚了。记得当时我和会在我租房里,会在做菜,我在洗碗。母亲打来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哭声,接着投来一颗炸弹。母亲哭诉着;"阳宇,我和你爸准备离婚,你做好准备。你爸外面有女人了,你看你以后要跟谁。"我惊呆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不知道要和母亲说什么,此时唯有心脏剧烈跳动着。 我哭了一会,理了一下头绪,说道:"妈,这应该是别人胡说八道的,没有亲眼看到,不要相信。" "我听隔壁你张姨说是你三哥发短信告诉她的,而且还发了张那女人的照片。" "妈,应该不可能吧,三哥没和爸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怎么会知道我爸的事,即使知道,为什么不先告诉家里而要先告诉外人。"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要你爸回来说清楚。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不来看你了。"母亲挂了电话,我还沉浸在母亲的哭泣中,这件事空穴来风,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父亲。父亲的这种事对我来说不是头一次,我对他的信任做不到百分百。看到我突然哭泣的会抱着我的头安慰我。我扑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高一下学期这半年,我一直在生病。我讨厌医院,讨厌看到医生,因此像平时一样熬一熬,也许会好的。有一次下课放学我找老师问问题之后,老师询问我这段时间怎么成绩下降了。我把家里以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了老师。我这场病来的蹊跷,即使在老师领着我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我感冒之类的病。可我确实饱受间歇性病痛的折磨,直到期末前一个星期的第二天起床,我惊恐地发现---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我以为只是刚起床眼睛有点雾,过几分钟就会好。然而,在学校里,老师的脸、老师的板书,同学的面貌都是模糊的。我不停地揉眼睛,可是我就是看不清。我慌了,害怕从此瞎掉。我想到了母亲,母亲一定会帮帮我。 从学校回到租房,我掏出手机紧张的说:"妈,我看不见了。" 母亲好像没听懂,惊愕道:"你说什么?" "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了,昨天晚上发高烧,今天起床就看不清东西。" "我看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总是叮嘱你生病就去看病吃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下午我就去你那。" 后来和母亲去了医院,我的眼睛是扁桃体长时间发炎引起高烧导致烧坏的,我需要做一场切除扁桃体的小手术。医生为了安全起见,安排手术要在我经期之后。我的经期很不规律,高一这半学期没来过,手术最终拖到高二。 新年,父亲还是没有回来,我和母亲灰心意冷。从了解父母的事后,我会隔一段时间一次又一次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只接过一次电话,父亲最终令我失望了。家里没有过年的气氛,只有母亲的抱怨、哭泣,弟弟默默地流泪,还有我满眼的泪花。当我们散席后,我去了奶奶家,弟弟上楼,只有母亲依旧还坐在餐桌前。风雨的前夕总是安静得出奇。当我被亲戚通知我的母亲喝农药自杀,我从奶奶家赶紧出来,看到大哥,叔婶们拽着母亲去医院。母亲赖在地上坐着,她不去医院。弟弟告诉我他发现母亲喝的啤酒颜色不对劲,他一把手打掉了碗,至于母亲喝了多少他也不清楚。闹到最后母亲没有去医院。母亲独自告诉我她没喝药,只是想逼父亲回家。 无论母亲有没有喝,或者喝了多少,我们的新年也过得心酸。我怨父亲,怨他让母亲心碎、劳累;怨他连我生病了却不曾关心。 高二文理科分班,我留在自己的班级---理科班,我舍不得一直关心我的班主任老师,舍不得班上的同学。我习惯了顺其自然,恋旧,也明确选择我较好的理科。从其他班分过来的学生,我大致用了一个学期去认识他们,其中还有他---我的初恋。